看着林白震惊的眼神,燕远只是笑着说道:“写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冲万订。”
林白啧啧舌,一直以来他都没怎么关注燕远的书。
实际上,林白自己看书现在也很少,毕竟很多书他都看过了。
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磨自己的剧情。
“起飞了啊哥。”林白的语气带着艳羡。
“也就那么回事吧,我其实感觉还好。”
燕远歪着头看着林白,耸耸肩。
正说着,苏云溪则朝着阳台走来。
“我洗洗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看着打着哈欠的苏云溪,林白点点头:“遵命。”
燕远笑而不语。
等到苏云溪走进了浴室,燕远才悄咪咪的说到:“我屋里还有一箱小支的葡萄酒,顶楼天台气氛不错。”
看着燕远,林白顿时从摇椅上站起来。
“那还等什么,走啊!”
燕远则笑着说到:“走走走,你去冰箱再拿点吃的,我去搬酒。”
靠在浴室门外,林白的声音多少带点谄媚:“那个,我和燕哥去楼上天台再喝一轮,你早点休息。”
伴随着花洒戛然而止的水声,是苏云溪嗔怒的语气:“不许喝多了。”
“得嘞,绝对不多。”
林白笑着说道,对站在玄关的燕远比了个OK的姿势。
听着大门的啪嗒关上的声音,苏云溪无奈的摇摇头。
林白上辈子好像没有这样的朋友吧。
穿好了睡衣,苏云溪顺带着将脏衣服放进了密封袋。
本来的倦意已经消散。
靠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下的猫条。
顿时一黑一黄的肥硕身影瞬间袭来。
矫健的不像是小胖猪。
抚摸着瘫在她腿上的大橘,等和林白同居之后她也要养一只猫。
她负责逗猫玩猫,林白负责铲屎。
.......
“阿嚏!”
坐在顶楼的塑料货箱上,林白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么虚?也不冷啊?”燕远好奇的看着林白。
林白摇摇头:“指不定谁在背后念叨我呢。”
拿起一枚牛肉干,燕远则是说到:“说说你的第二本书吧。”
林白也连忙说了起来。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林白都只在高中看过杂志上的青春疼痛文学。
别说恋爱小说,就算是都市文他看的都很少。
这也是他无法动笔的原因。
“哥,你说我是不是要去看看恋爱小说,或者看看日轻?”
林白问道。
燕远无论是写作时间还是成绩都比林白强多了。
摇摇头,燕远说到:“可以看但没必要,都是差不多的讨论,特别是日轻我劝你别看。”
“市场不同,定位不同。”燕远笑着看着林白:“我建议你先写,不着急。”
林白点点头。
他其实也知道还是要先写,写出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如此一来,本来想写作交流。
变成了两个男人的酒友会。
或许葡萄酒需要醒一下,只不过林白和燕远。
都不是什么高雅的人,对瓶喝,喝出了青岛雪花的味道。
“哥,真的要这样孑然一身么?”
啃着风干到比硬纸板还倔强的牛肉,林白含含糊糊说道。
燕远这次的回答和上次不一样。
“不知道。”
燕远看着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空。
“我不能对朋友撒谎,我不知道。”
“也许我下一秒就会遇到重新喜欢的人,也许这辈子也遇不到。”
摇晃着不过巴掌大的酒瓶,燕远苦笑着说到:“当我这样的想着,是不是就不够纯粹了呢?”
林白看着燕远。
如果是十九岁,恋爱中的少年。
大概会觉得爱是无暇的唯一。
是命中注定的至死不渝,是即便七老八十依然爱的滚烫。
但。
不是的,二十八岁的林白说不出这样的话。
爱充满崎岖坎坷,爱人之心亦会波折。
人不是虚构角色,人很复杂。
“他只不过是在他生命中的每个时间段说了最真挚的话。”
听上去是讥讽,但却又是无可奈何的现实。
看着燕远的目光,林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哥你有了喜欢的人,记得请我们吃饭。”
林白笑着说道。
燕远则努力的昂起头,试图找着月亮。
至少,在遇到不确定的未来之前。
他的眼前,关于所谓理想的身影。
属于那个大他几岁的燕莹莹。
和他流着一部分相同血液的少女。
连带着,是巨大的空虚,此刻遍布燕远的胸口。
看着燕远沉默着,大口喝着葡萄酒。
林白并未阻止对方。
酒精麻痹隐痛,总比持续作痛要强上不少。
咀嚼着风干牛肉,林白保持着一杯酒换燕远一瓶的比例。
看着燕远逐渐变得含糊不清。
拖着燕远走下楼梯的时候。
林白还是很感谢这栋矮房子,伴随着指纹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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