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崔聿衍在前方为火车引路,就是排除人为破坏铁轨或者看起来发生的自然灾害,突然冒出来的异物阻挡。
胡同志带着队友跳下火车,一人负责一节车厢的稳定性能,便于及时发现车轮踏面火车车轮与轨道接触面的问题,必要时候用非常手段保证车厢安全。
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以一己之力支撑火车安全进站,保护百姓安全。
整列火车,突然的就安静下来,每节车厢的窗户全都被关闭,火车上的人,都站的整整齐齐。
看向窗外那同火车一起奔跑的纯绿军装,鼻子酸涩,眼眶突然就湿了,模糊了眼睛,盛满了眼眶,滑下泪来,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
虽然,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与大家有关。
有危险的地方,一定有人民子弟兵。
十七号车厢,传出嘹亮的歌声。
“手握一杆钢枪,身披万道霞光,
我守卫在边防线上,为我们伟大祖国站岗…………”
一个人附和,两个人,三个人……
一节车厢,两节车厢,三节车厢……
有人自发的站在小板凳上一边领唱,一边打着节拍:“手握一杆钢枪,身披万道霞光…………”
歌声飞扬,飞出窗外,飘荡在铁路线上。
让子弟兵知道,他们的身后有盾,有矛。
众志成城,这就是我们朴实而可爱的老百姓,这就是人民的子弟兵,齐心协力,创造神话,共渡难关。
直快列车提前二十分钟安全进站。
广播里在播放太阳出来咯喂喜洋洋哦,等待接站的人在站台外喜极而泣。
火车上,每个人都是怀着激动的泪水走下火车,跪在地上,劫后余生呵!能看上天上的太阳,能大口的呼吸,是多么多么的幸福!
寻找纯绿的身影,却再也寻不到?
只有走远的留下的挺拔军绿如巍峨长城,是那般坚实,那般让心儿踏实。
古云墨拎着包袱,戴了医用的棉纱口罩,带着两只狼狗,汇入人海。
不远处,正同几位老领导说话的崔聿衍猛的四处张望,只有川流不息快速离站的人海。
“谢谢你们啊,崔同志,胡同志。”
崔聿衍白的异常的脸一看就是透支过度,勉力支撑:“全靠领导们的英明决策和领导才有上下一心,才有大家的平安。”
“你小子就不要谦虚了。”铁路局长展颜,他也想放他立即去做检查,但稍等一等,必须要让该看到不该看到的人都看到。
“多亏铁路工人同志们反应快速,才有大家的默契配合,这可不是谦虚。”
局长对老领导道:“这小子。”
众人哈哈大笑,等着普快列车到达。
十分钟后普快列车进站,九鹰从火车上跳下来,低声同几位领导说话。
“这位是崔聿衍同志,这位是九鹰同志,”铁路局长给崔聿衍九鹰二人介绍。
九鹰朝崔聿衍点头,二人并不相熟,只有一面之缘,但却知道彼此神秘部门的存在。
待两列火车清空后以老领导为首,铁路局长,九鹰,崔聿衍等人踏上两列火车检查异常。
任何事,只要做过,必会留下痕迹,想要事过无痕,根本不可能。
只看谁的手法更高明。
崔聿衍送老领导上车,老领导问:“可有发现异样?”
“一切都是正常磨损,看不出异样。”
“这么说的确是异能干扰。可有人员失踪?”
“每张票对应的每个位置都查了,不多,不少。”
“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先这样吧,能被异能看中的,不会是普通百姓。”
所以查探范围一下子就缩小很多,但是三教九流里,才是最难的,他们什么都可能涉猎。
“听说川省欣安堂进京了?他们也在直快列车上。”
崔聿衍点头,他会去问一问。
胡峰等着自家队长,专心的在脑子里整理那个嫌疑人的资料和动机。
如果说是她一手策划,那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她会唱歌带动大家给他们鼓劲?
事后他问过乘客,歌声最先是从十七号车厢开始的。
如果她是个正常人,要伪装成臭姑娘,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想掩盖什么?她是谁?
他们上火车的站台是第五个大站,她是在哪个站台上车呢?那一身装扮打听起来不难,毕竟有两只狼。
可惜,让她溜了,队里的兄弟没有一个看到她出站,往哪个方向。
从现在开始排查四九城……胡峰敲打着车窗窗户愣子,思考可能性。
见到崔聿衍轻揉眉心疲惫的走出来,胡峰跳下车迎上去:“队长。”
崔聿衍点头:“兄弟们怎么样?”
“都去医院检查过了,回了消息:没事。
队长,您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那你呢?怎么不去?忘了黄老的叮嘱,不想要膝盖了?咋的,想退伍吃闲饭干累了?”崔聿衍看向胡峰的旧疾膝盖处意有所指。
“你不听命令,擅自加入队伍执行任务,想要我怎么处罚你?”
胡峰挠头:“我很好,使不完的劲,膝盖热热的,很舒服,一点也不疼,真的,队长,不信你摸摸。”
崔聿衍坐了驾驶室,关上车门开车:“咱先去黄老那儿,他说没事就没事,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峰不敢说话,低着头,双手都搭在两个膝盖上,认认真真的感受:为什么不疼呢?不应该啊!他这是老毛病了。
如果是回光返照,他就要彻底退伍了吗?
他还有很多事还没有做,这身军装他还没有穿够?怎么办?
崔聿衍扫到胡峰难看的脸,踩油门加速,心里发狠:“艹……”。
胡峰小心翼翼的喊道:“队长?”
“队什么长,给老子闭嘴。”
崔聿衍中气十足的吼。
胡峰咧嘴笑,想到队长刚才的脸色,必须装体力不支才能脱身,他一点也不想离开队长。
四九城丽晶酒店顶层,古云墨洗漱,泡热水澡后懒懒的呈大字型躺在香香软软的棉花被褥里,脸贴着棉布,是她喜欢的阳光的味道。
真舒服啊!真惬意啊!不管是坐哪个价位的车都累,都没有床舒服。
两只洗干净的狼在大客厅里撒欢,打闹,一刻也不肯安静,在火车上,可把它们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