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们慷慨激昂,他们走过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走过穷的吃土的日子,走过大饥荒,大灾年,一点一点盼着,希望着,慢慢把日子过起来;
他们坚信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他们坚信终会过上好日子,现在桌上能摆满了,有白米饭造,有肉吃了,还有酒喝了!
他们吟唱:“洪湖水啊,哦浪大嘛浪打浪啊……”
有父亲一辈的,在讲述难忘的时刻,讲述相互扶持,讲述义薄云天,
讲述斗争的那些峥嵘岁月,讲述品性道德,他们的肩膀上托举起的是国家的未来栋梁;
他们曾经想要放弃了,活着太难了,一点光亮都看不到,是彼此鼓励挺过来的。
他们骄傲的拿出语录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人民,万岁!
雄关漫漫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年青的一代安静的聆听祖辈,父辈经历的风雨,他们的不忘初心,他们所求,所想,所愿,他们的梦想。
一代一代,接过来,继续前行!即便是步履蹒跚,即便是缓慢前行,但从未止步。
前进的火炬,一直都很亮,很亮,从未熄灭!
“有位老人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有位老人说:我们的目的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
有位老人告诉未来: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
他还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
古云墨展颜:这一切在几十年后都实现了,一切如您所愿,天上,您看到了吗?
四九城,某古色古香的陈旧小楼
“报告。”
“进来。”桌子后的老人摘下眼镜放下手中的钢笔欣慰的朝进屋的崔聿衍扬起唇角:“臭小子。”
“首长好。”
“首长?”
“古爷爷好。”
“臭小子,是几年没被老子打屁股了。能让你主动来找老子,说吧,什么事?”
“报告,不是您想找我么?”
“哦。”拖着长长的尾音,小子,不抓住机会,老子就不管了哦。
崔聿衍咬下嘴皮,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古爷爷,我要结婚了。”
双手把结婚报告放到古老爷子面前。
古老爷子眼眶泛红,鼻子酸涩,他还以为臭小子要一辈子都关闭心门,眼中只有无休止的任务,杀戮,冷漠,同冷冰冰的机器没有两样。
为了挽救他,古老爷子强行踢崔聿衍退伍,扔到乡下去。
孤狼,也需要时间疗伤,需要同伴。
若是古云墨在此,她会诊断说这是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
“你爷爷知道吗?”
“就是爷爷订的。”
有那老头子把关,女方政审问题不用担心。
倒是这个臭小子让他担心,他居然能同意成婚?就那不着调的样子,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被他的容貌糊了眼。
古老爷子滑过女方的名字,籍贯,签下自个的大名。
姓古啊,真亲切。
他的父亲,哥哥,独子,都不在了!这世上,就剩他一个孤零零的老人家。
现在看到“古”姓,往事不受控制的跳出来,乱他的心。
古老爷子从抽屉里拿了存折本递给崔聿衍:“这姑娘的姓老子喜欢,不要委屈了人家小姑娘。”
崔聿衍不肯伸手。
古老爷子又道:“老子拿你当亲孙儿,咋的,不认路云做大哥了?”
崔聿衍立正:“谢谢爷爷,谢谢大哥。”
“爷爷,我听说事情有进展了。”
“你小子,属猎犬的,闻着味来的。”古老爷子从抽屉最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崔聿衍。
“你不来我也会叫你过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崔聿衍认真的翻看文件内容,双眸凝聚风暴,沉重而痛苦,不愿回想的一幕铺天盖地而来。
午夜梦回,他的梦里皆是古大哥遍体鳞伤,朝他大喊:“快走,快走,快走……”
老人的话犹在耳边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我们要时刻提高警惕。
心痛!悲愤!
想想为了国家奋不顾身的那些性命,情何以堪!
来自外部的间谍不可怕,不可恨,致命的是来自内部的背叛,身旁熟悉的甚至曾是至交好友同生共死过的,在最后一刻的致命杀招。
那种痛,足够毁灭坚定的信仰,怀疑自己的坚持。
他的好哥哥古路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于队友的背叛。
那个叛徒,不止是战友,还是他的亲密爱人,青梅竹马长大,一起受训,同出任务无数,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比翼鸳鸯。
查了这么久,原来她是“玛露娜”的一员。
“玛露娜”,起源于东德,是世界上公认最厉害的**间谍组织,在各国都有其据点。
“玛露娜”,东德解散后隶属于M国史塔西情报机构,负责人代号:隐面人。
**间谍,历来都是各国情报机构在他国从事间谍活动的首选,被挑选的男女不止皮相要好,更是多才多艺。
付出最小的代价,获取最精准的情报而被大量广泛使用。
“崔聿衍同志,维护国家安定,保护百姓安宁,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晚饭散场,古卫事去古云墨的屋子,兄妹二人说话。
古卫事,功农冰大学毕业后,回到地方上任职,在陵县教育部工作,一直在等古云墨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古卫事把火车票递给幺妹,四哥在电话里催得急。
“吃饭的时候我见你似乎有心事?是舍不得离开家?”古卫事问。
古家兄弟,是被后山的狼群追赶着长大的,个个人高马大,壮实,魁梧,又延续父辈的好基因,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好。
“我在想别人的高考成绩早就拿到了,唯独我。
莫不是有人欺我家穷,就用手段顶了我的名字和成绩,顶替我去读大学,过我辛苦奋斗拼搏来的人生?”
“你怎么会这么想?”
“五哥,你就说会不会有人这么干呢?”古云墨眨眼,指着成绩单和没有任何防伪标识的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