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会除了养马赛马外,另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社交,所以才会对会员资格进行严格的审核,每年的新增会员都会有数额限制,还要缴纳高额的会员费。
这也是一种制度化的社会阶级划分,普通人只有取得马会的会员资格,才能说自己进入了香港的上流社会。
这种制度下,富豪权贵可以代代传承,平民子弟也有机会逆袭上位,当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才有可能。
即便是赛马会的全费会员中,也有明确的圈子和等级存在,身为顶级富豪的郑福彤当然在最显耀的圈子里。
他亲自打电话邀请的都是和他身份地位相当的人,这里身份地位不是指财富,而是同样在马场拥有冠军马的大马主,来的人里面就有曾凡熟悉的何赌王,邵一夫,还有许金恒的老爸许勋,其他的人曾凡只是认识,基本上都没打过交道。
富豪的圈子很小,曾凡本人很少参与社交活动,他为多位富豪进行记忆唤醒后,基本上有点名号的都认识了。
只是他认识这些人,这些人听说过他,未必会认识他。
他们不是不想结识曾凡,而是没有机会结识,除了刚到香港那半年,曾凡几乎不参加任何宴会以及公开活动,富豪名流的各种请柬一概不去,能送上一份礼物就是很给面子了。
现在听到曾凡要和来自迪拜的王子亲自下场赛马,有结识他的机会,当然要赶过来助兴了,哪怕自己的马不能上场,能有机会认识,说上几句话也行啊。
郑福彤为他们逐一介绍邀请过来的朋友,还有他们各自拥有的冠军马,没有一定时间关注这些信息,真不一定能记得这么清楚。
阿姆丹看到曾凡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面的模样,奇怪的问:“我是第一次来香港,不认识这些人很正常,你是本地人,怎么也和大家这么陌生?”
这里的人都懂英语,也不用翻译,大家都可以流畅的用英语交谈,听了他的话,站在一旁的英王集团主席杨爱成笑着插话道:“阿姆丹王子你不知道,曾博士一心搞科研,不喜欢社交活动,我们想见他一面可不容易,这次还是沾你的光!”
“对于我们来说,社交就是工作,曾先生是做科研的,如果整天研究和人搞好关系,那要耽误多少伟大的发明?那就可是全人类的损失了!”另一边的何赌王说道。
“主要是我笨嘴拙舌,不善于交际,怕无意中得罪别人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献丑不如藏拙,好在诸位前辈不和我计较,我能取得一点成绩,还要多谢诸位贤达的支持!”曾凡笑着解释道。
不管你内心怎么想,表面上的客气是必须的,这样正是曾凡不喜欢参加这种无聊社交活动的原因,他现在也有这样的资格,别人受惠于他的人太多,对他来说不可替代的人已经数不出几个了。
尽管是一场临时发起的友谊赛,既然邀请这么多人参加,当然也要讲究必要的规则,一切都要正规化。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万一出了差错大家争执起来面子上都不好看,更何况当着阿姆丹这个外人,更不能让人家看了笑话。
好在这里是正规马场,各种专业人员都不缺,组织比赛就是他们的日常工作,这种会员之间临时的比赛也经常组织,早就有了丰富的经验。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准备后,曾凡骑着那匹枣红色阿拉伯马,与阿姆丹王子,还有其他十二位冠军马骑手,一起站到了起跑线线上。
阿姆丹骑的是他送过来的两匹纯血马中的一匹,这匹马是从他父亲马厩中挑出来的,可比他自己那匹高价买的纯血马更好,尽管这样,在高手云集的香港,尤其是马匹刚刚空运过来,状态还没调整到最佳,他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他提议举行友谊赛当然不是临时起意,也是为了借助这个事件打响名气,迪拜和香港相比,无论是人口还是经济总量都无法相比,在这里打响名气,建立人脉关系,才可以吸引更多富豪过去投资,带动更多人过去旅游,发展他们的经济。
如果把这次友谊赛当作广告招商活动,那么送曾凡的几匹马和那点包机费用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对于阿姆丹父子的心思,曾凡当然不是一无所知,他本人现在也有同样的需求,意念场想要继续拓展,他过去的低调作风就有点不太适合了,也需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和认可。
曾凡越来越感觉到,越多的人对他有认同感,他的意念场就会越强大,从这方面看,意念场和那些宗教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需要获取信仰。
大多数宗教需要专一纯净的信仰,信众越多越好,理不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盲目性,足够的虔诚就会导致盲目,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信众会自己说服自己。
他不想要盲目的信仰,更希望的是理智的认同,这样增强的意念场才更有一致性,对他的研究帮助更大。
思绪之中,发令枪响,枣红马第一时间载着曾凡迅速的冲了出去,真正的一马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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