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思的时候只需要动脑就行,可是实际动手操作就是另一回事了。
原子弹的原理并不复杂,几种早期构型也可以在网上查到,可是实际制造起来仍然困难重重,别说个人,就是集合一个国家的力量都很难造出来。
克隆大脑的设计和操作难度差距也是同样悬殊,核弹的难度在于裂变原料提取,而克隆的难度在于全功能胚胎细胞的培养,克隆羊十年前已经有科学家实现,但是到现在能成功复现的仍然只有少数实验室。
当前通行的克隆方法是将克隆目标的体细胞核,移植进入去核的卵母细胞,
光是这一关的实现难度就相当大了,后面还需要让这个细胞核与卵母细胞真正融合,生长演变成全功能胚胎细胞,需要修改相当多表达基因才能实现。
不过这些对曾凡来说都不是问题,十九药剂的研发成功后,曾凡找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他可以通过不同的生物酶激发,将大批量培养的普通体细胞转变成干细胞,再进一步通过生物酶激发干细胞一次次分裂中功能回退,转变成全能干细胞,最后回退到胚胎分裂初期的全能细胞为止。
获得全能细胞后,只要他愿意,理论上可以用这些细胞克隆出无数个自己的身体,并且还没有当前那些克隆实验的后遗症。
当然,这不是他的目的,他也不想这样做,一是对他的研究帮助不大,再者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属于挑战科学界既有的伦理秩序。
在人类社会生活,就要遵守必要的规则和观念,没有必要去做无谓的挑战,他不需要靠这个博出名和上位。
获得全能细胞后,曾凡要调整细胞中的多个相关基因序列,对基因的表达过程和时序进行限制,让胚胎细胞发育到原肠胚阶段后,其他部分停止发育,只发育神经管部分,也就是相当于人体的神经系统,最终长成一个独特的大脑结构。
想象一下这个特殊大脑的模样,应该和看到过的神经系统标本不太一样,比那个更加复杂,不需要大脑以外的神经纤维集中于脊髓内,然后扩散到全身,而是要直接从延髓分散开来连接房间内的机箱探针,需要很分散很长,更像一只长着无数超长触手的章鱼一样。
对曾凡来说,这个实验操作的难度主要在全能细胞的基因序列调整,不需要添加或减少基因,只需要他动手调整其中某些关键基因的个别碱基序列,关闭它们的表达开关。
几个简单的动作,因为需要在显微镜下面操作,难度就提升了一大截,更难的是要在二十三对染色体的三十多亿碱基对中找到需要调整的序列,手动修改,难度可想而知。
好在有了超级计算机的辅助,连接到显微镜上可以帮他自动定位,按需求合成的剪切酶可以快速的完成剪切调整操作。
曾凡凭借超强的知识体系和动手能力可以像开挂一样进行编辑操作,仍然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完成一系列操作过程,改造出三个符合他要求的全能胚胎细胞。
三个大脑胚胎在试管里培养到原肠胚阶段后,果然停止了其他部位的发育,只增殖神经系统的部分细胞。
在实验室培养到鸡蛋大小的模样后,曾凡将它们分别投送到三个不同位置的水下机房里,这些机房他已经按照大脑的营养需求培育出了新型的共生藻类。
这些不同的藻类与大脑共生的同时,还将帮助大脑抵御其他细菌病毒的入侵,算是互相依存的关系。
这三个大脑如果只是单纯发育长大,也不过只是一堆靠本能存活的细胞团而已,要真正的演变成曾凡需要的生物计算机,外界还要通过电信号对大脑神经元不断刺激,就像婴儿学习吃饭走路说话一样,一点点培养它们建立自己的知识体系,对外界输入信息进行理解并高效处理,让它们既有计算机的精确性,又有人脑的创造性和自主性。
曾凡需要对它们灌输的知识体系进行设计,具体的执行当然要通过精卫来进行,经过一年多的各种基因演化模拟,对各种生物电信号包含的对应信息,精卫已经有了充足的数据积累,这也是最重要的前提条件。
哪怕是在实验室中培养,通过不同探针的生物电信号刺激,精卫的算力也可以模拟出一个有足够真实度的世界,就像现实版《黑客帝国》一样,对它们进行知识灌输,让它们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
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有哲学家提出过“缸中之脑”的思想实验。
一个人的大脑被邪恶科学家切除,放置在一个充满营养液的缸中,通过神经末梢与计算机相连,计算机按照预设程序向大脑传输信息,使得大脑产生一切正常的感知体验,如视觉、听觉、触觉和身体感觉。此外,大脑还能接收或存储记忆,甚至能模拟出各种环境和日常生活的体验。
假如大脑获取的外界信息,一切的体验感觉上都是真实无比,那么它如何确认自己真实的状态?我们每个人本身有没有可能也是处在同样的状态?甚至我们身处的世界有没有可能是完全虚拟出来,并不是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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