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药业过去作为李家下属的三级子公司一直默默无闻,那次增资扩股后开始异军突起,股价一直在上涨之中。
去年年底抗癌病毒药剂上市,股价开始腾飞,从最初几块钱涨到十几块,又从十几块涨到五十多块,现在又涨到三百多块,仍然是有价无市,一个卖单出来,往往迅速就被抢走了。
股价的上涨可不仅仅靠概念支撑,抗癌病毒药剂的销售额才是关键,仅仅前三个季度就已经贡献了超过百亿美元的销售额,增长率每个月都保持在两位数字,利润率高达百分之六十以上。
后续随着艾滋病等几款疫苗,还有其他几种新型特效药的上市,未来的业绩还将继续保持高速增长,傻子都知道这个股票前景无限。
神农实验室去年已经将所持有黄河药业的股份减持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下,获取了超过两百亿港币资金用于自身发展,但仍是第一大股东,李半城基金会收购神农实验室出售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曾凡是第三大股东,他们共同掌握了公司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李半城亲自出任黄河药业董事长,李炬为董事总经理,负责黄河药业的实际运营,公司的快速发展与他们父子的经营密不可分。
黄河药业曾经是黄河医疗集团的下属企业,独立后和曾凡合作研制药剂,抗癌药剂的上市带动香港医疗业的发展,黄河医疗集团旗下的医院最先完成扩建,成了最大受益者,股价一年之间也翻了好几倍。
医疗产业的比重在李家旗下直线上升,尽管实际盈利仍然进不去前几名,可是未来前景无限广阔,带来的其他边际效应很大,对他们家族的声誉提升效果明显。
与香港其他的富豪相比,白手起家的李半城对声誉的维护更用心,也更舍得下本钱,当年拿出三分之一的资产成立慈善基金会就可见一斑。
尽管仍然无法摆脱子继父业传统思维的影响,可是他对财富的认知和运用手段,仍然超过其他大多数人。
在神农实验室几位董事之中,李半城的出资金额是最多的,对曾凡的支持力度也最大,没有他最早的支持,曾凡也不会下决心留在香港发展。
在郑福彤召集的董事会上,果然提出来开始小范围临床实验的提议,几位董事大多数都倾向于支持。
董事会并没有在擂鼓岛召开,而是在原先场所的会议室,开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讨论的问题,在这里开会大家过来都方便,不像去擂鼓岛那样每家一艘豪华游艇兴师动众。
会议开始后一直没有表达态度的李半城问道:“曾先生,不知道这种药剂对老年痴呆症,还有常年卧床的老人预期效果怎么样?”
曾凡想了想回答道:“影响药效发挥的关键因素是营养补充和新陈代谢的速度,确保这两点,应该都会有一定效果,从预期效果来说,常年卧床的老人可能效果会明显一些,骨骼和肌肉干细胞是药效最先发挥作用的地方,脑细胞发挥作用的时间在后期!”
“那你预期的副作用会有哪些呢?”年龄最长的邵一夫问道。
他已经九十八岁,在坐的董事之中他的年龄最大,按说最应该着急的是他,可是偏偏他也一直没有表明态度,现在问出这个问题,显然是心有疑虑。
副作用的问题别人没有问,曾凡也没有解答,因为他也说不清,这种药物并不能在超算上进行完整的演化模拟,有副作用也只是猜测。
“小动物实验的效果不是很明显,它们和人的差异太大,没有太多的参考意义,我推测的副作用主要是在药物作用后期出现,应该会有新的神经细胞产生,原有细胞也会一定程度上重新激发活力,可能的副作用是学习记忆能力增强的同时,某些记忆会消失,有点类似于小孩子三四岁时的状态!”曾凡思索着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们有可能会失忆对吗?”何赌王插话道。
“如果会发生我说的这种失忆,也是好事,从侧面证明了药物确实促进了神经细胞再生,这个副作用目前无法避免!”曾凡肯定的说道。
“失忆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忽然忘记自己是谁,一觉醒过来,连身边的人都不认识了?”董事会里唯一的女性,将近八十岁的邝晓卿问道。
药物作用通常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大脑神经元会被重新激活,从而自动去除一些旁枝末节、无关紧要的记忆。重要的记忆通常不会消失,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你所提到的那种情况。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应该很小。
董事会讨论的结果当然是同意开始小规模临床实验,在黄河药业下面成立一个独立分公司,各位董事指派亲信人员参与其中,在各家赞助的安养院中选择丧失自理能力,或者严重痴呆症患者中挑选人员进行第一期实验,观察药物实际效果。
对这样的老人来说,生命虽然存在,但是只剩下无尽的等待,等待死亡的降临,换一个角度看,他们比那些癌症晚期的患者更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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