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计划在香港待两三天就回去,结果因为研发抗癌病毒药剂拖延,曾凡在这里停留了半个月还没有回去的确定时间。
黄湛出院第二天,新的抗癌病毒药剂送到阳和医院,又有十名癌症晚期患者接受了药剂注射。
这次曾凡没有出面,合作协议达成,小范围临床试验以黄河药业公司的名义进行,患者及其家属需要签署更严格更具有法律效力的免责协议,他也没必要认识那些试药患者,只需要专心开发药剂就够了。
他并没有企图一下子开发出高通用性的抗癌病毒,这次选取的都是与黄湛癌细胞标靶相似度高,失效的抑癌基因重合度接近的癌症患者,后面也会选取类似的患者。
选取患者并不局限于肺癌,其他部位的癌症只要同属于上皮细胞癌变,都有可能具有相同标靶,曾凡准备根据取得的癌变基因信息逐渐扩大标靶范围,慢慢增加抗癌病毒的通用性,这些光靠计算机模拟不现实,必须有大量真实数据支撑,短时间内还没有人能接替他的工作。
有了香港众多富豪支持,黄河药业增资扩股迅速完成的同时,阳和医院附近的一处办公楼被迅速改建成了黄河药业的药剂实验室。
很多设备来不及买新的,都是直接从袁勇的实验室搬过来,后面新设备到货再给他补上,反正有几个大财主做后盾,港岛大学当然没有任何异议,几家每年的例行捐款比他们收的学费都多呢。
曾凡的工作地点也转移到了新实验室,这里位置地处半山腰,可以俯视整个中环和维多利亚港,忙碌之余远眺一番,确实可以放松心情,提升工作效率。
有便捷的互联网,在加州理工的小白鼠基因功能演化模拟他同样不会耽误,只是两边时差十几个小时,他难免要时不时的熬夜。
实验室工作人员除了袁勇和他带的三个博士生外,又加入了三男两女五名阳和医院的年轻医学生,都是医学博士毕业,各方面综合素质都很强的优秀人才,都是三十左右的年龄,最小的也比曾凡大七岁。
这些年曾凡已经习惯了与比自己年龄大的人一起工作,港岛大学很多课程都是英语授课,对这些学生来说,英语和母语差别也不太多了,与他们全程英语交流反而比粤语更顺畅,很多生物学单词翻译成粤语他反而不太适应。
他们十个人算是这个新创建的‘神农实验室’第一批研究人员,当然都要和黄河药业签署聘用协议,除了参与研究工作外,也要尽到保密责任。
相对应的,他们额外的薪水和激励同样不会少,可以比肩那些世界一流药企,曾凡尽管是股东身份,仍然会有高额薪资和激励,这些都是行业规则,也是药品研发成本的重要开销部分,对高科技企业来说,人才就是核心竞争力。
李半城不是舍不得花钱研发,只是以前请不到值得投资的人才,不愿意承担太多风险,现在曾凡主动送上门来,投上十亿八亿美元试水,对他来说压力不大,万一真搞成了,那也算是万家生佛,皆大欢喜,这个风险很值得冒一下。
作为实验室实际主持人,曾凡在研制新型抗癌病毒药剂的同时,就是给包括袁勇在内的其他九个人补课。
尽管除了他之外,别人都是医学院在读博士或者博士毕业,袁勇更不用说了,他带出来的博士都有一个排了,可是对基因组方面,分子生物学方面的最前沿知识掌握比他都差很多,更别说刚刚兴起基因编辑技术,他们也就是比普通人多一些基础知识而已。
能进入这个实验室的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学习能力,理解能力超强,曾凡列出必要的书单让他们工作之余自己去学,然后边动手边讲解也就够了。
整个抗癌病毒的研制思路说起来并不复杂,但是其中涉及到的各领域内容都是最尖端知识,具体的操作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既然还准备发表论文,曾凡对他们当然不会保密,反而巴不得他们马上学会操作,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做别的事情。
实际上,就算是他们的论文发表出去,有能力复现他们实验的实验室也没几个,除了高精尖仪器与超级计算机的门槛限制外,动手微操能力也是一大难关,做一百次不一定能成功一次,不是每个人都有曾凡的变态水平。
不过这几个人有了曾凡的亲自指导,至少知道努力的方向,一百次不行二百次,做多了总会有成功那一天,只要培养出第一批抗癌病毒,后面在此基础上进微调,相对就容易很多了。
实验的间隙在一起闲聊,袁勇感叹道:“曾博士,我很惭愧呀,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对我们保密,所以才亲自动手操作,现在看来,如果等我们自己做出来,估计湛叔的坟头都长草了,操作难度也太高了!”
“科技进步不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过程嘛,技术在进步,仪器设备也在进步,或许十年后,随便一个本科生就能完成我们今天的操作,希望到那时候,癌症不再是绝症了!”曾凡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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