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秋鹏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
昨天抱着笔记本看到不知道几点钟,实在太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顺着声音摸到扔在一边的手机接通,里面传来他妈妈熟悉的声音:“鹏鹏,起床了吗?今天你大大爷过寿,你早点回家来,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去!”
“知道了!我十二点前回去!”
“不行!那时间就太紧张了,十点前到家,不然有你好看!”电话里面给他下达了命令,然后电话被挂断。
张秋鹏看看时间,卧槽,都九点半了,碰上堵车都得迟到。
赶忙坐起身,忙活刷牙洗脸换衣服,然后急匆匆的下楼。
他爷爷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都先后参军,只有老大老二留在军队,老三转业从政,老四也就是他爸爸复员后下海经商,两个姑姑也都在政企部门工作,那一辈的几个长辈都算事业有成。
到了张秋鹏这一辈就差多了,无论是从军还是从政,亦或是经商,有了父辈庇护让他们都顺利许多,也让他们这一辈人少经历许多磨难,都没有什么太高成就,有希望超越父母辈的都没几个,他这样混日子的倒是有好几个。
尽管对这样的家族聚会很反感,可是张秋鹏无力抗拒,谁让他甘愿啃老呢,吃父母的花父母的,就得有受人摆布的觉悟。
爷爷奶奶都已经不在了,张秋鹏的大伯就是家族里最年长的,他有责任照管一大家子人,确保子孙辈们不受欺负,当然,更不能作奸犯科,后一点更加重要,这也是他爷爷死之前留下的遗训。
随着经济的发展,整个社会变得越来越物欲横流,继续让儿孙们艰苦朴素是不可能了,老爷子临死前只要求他们守住底线,别忘了前辈们舍生忘死参加革命的初心。
张秋鹏的爸爸是上一辈里最小的孩子,张秋鹏自己也是他这一辈最小的孩子,他出生的时候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没有兄弟姐妹,他的三个大爷和两个姑姑家里都好几个孩子,只有他是独生子,幸亏现在哥哥姐姐们很多都结婚生娃了,下一辈大的都上初中了,不然每次聚会他都是被关注调侃的焦点,那样更难受。
六个家庭三辈人的聚会,张秋鹏一家三口是人最少的家庭。
他大大爷家四个哥哥三个姐姐,二大爷家五个姐姐两个哥哥,三大爷家少点也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最大的哥哥比张秋鹏大十五岁,二叔家的十姐只比他大一岁。
此外,还有两个姑姑家里的表哥表姐们,大姑家三个表哥三个表姐,二姑家里两个表哥三个表姐,也都是拉家带口,三代同堂。
他们这一辈叔伯兄弟姐妹十九个,表兄弟姐妹十一个,如果国家没有实行计划生育,下一辈的孩子们估计现在就能过百了。
现在好得很,无论在不在体制内工作,一律要遵守国家政策,一家一个孩子。
他这一辈里面只有他和十姐张秋燕还没结婚,别人都已经抱娃了,有的都不止结过一次婚了。
寿宴中午开始,在饭店里举行,包了一个小宴会厅,一大家子来了六七十人,就这还是有一部分人各种原因来不了,基本上每个小家庭至少都来了一个人。
就是以往过年的时候,都很少有机会凑这么整齐,张秋鹏和几个年龄大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们坐一桌,只吃饭不喝酒,他的打算是糊弄一会赶紧走人,现场这么多人,来的时候已经跟大大爷祝过寿,走的时候应该没人会注意他。
别看张秋鹏已经大学毕业,长辈和哥哥姐姐们仍然把他当做孩子,孩子们则是把他当作大人,在大人那里,他可以享受孩子的待遇,在这个桌子上又能享受长辈的权威。
只是这个桌子上九零后的孩子们除了两三个人,大多数他都是一年见不上一次,孩子们都是成长期,相貌和名字经常对不上号。
不过,孩子们倒是都认识张秋鹏,叔伯兄弟大排行他行九,孩子们不是叫他老叔,就是叫他老舅,他们家最有钱,过年给的压岁钱最多,孩子们的印象必须深刻。
这些孩子们也不是互相都熟悉,关系同样有亲疏远近,几年见不了一面,想熟悉也不可能,照样是关系好的挨着坐,边吃边叽叽喳喳的说话,除了一开始跟他打招呼,没人再搭理他,也让他清净了不少。
饭店上菜的效率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全部上齐了,又稍微坐了一会,张秋鹏拿餐巾纸擦擦嘴,站起身离开了宴会厅,在门口回头看来一眼,满屋子热热闹闹没人注意他的离开。
顺利的走出饭店,然后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张秋鹏刚要启动车子,看见车头站了一个身材窈窕的短发女郎,他以为溜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早被人盯上了。
“小子,又提前溜号!”张秋燕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寿也贺过了,饭也吃过了,难不成还在这过夜吗?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张秋鹏不紧张这个同病相怜的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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