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小雨送到小区的门口,曾凡拒绝了上楼坐坐的邀请,前面路口掉头,按照原路返回。
尽管刚才表现的对王小雨创业的提议很不在乎,曾凡的内心其实还是有些心动了。
没有生存压力,没有家庭负担,衣食无忧,想去哪里玩儿,订张机票马上就可以飞过去,住最好的酒店,品尝最好的美食,享受最好的服务,不用担心负担不起,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年后,曾凡内心其实也有些厌倦了。
没有目标,没有压力,自由自在的生活很容易让人迷茫,曾凡当前就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中。
以前很向往这样的生活,真正过上了这样的生活后,发现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就像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表达的观点一样,人类倾向于追求自由和轻盈,但同时又渴望生活的深度和意义,这种深度和意义往往伴随着责任和重负。
生命因自由而轻盈,也因缺乏根基而变得难以承受;相反,当生命变得沉重时,似乎更加真实和有分量,但同时也会失去很多的自由。
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各种无形的束缚让曾凡很渴望自由,希望过上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生活,父母相继去世后,他最大的责任就是那十几万的债务。
当那些债务还清后,曾凡感到无比的轻松,那家创业公司老板的信任和器重让他感受到很大的压力,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可是当公司上市成功后,战略目标的转换让他又有点格外的失落,同时也卸去了他身上的负担。
可是当他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后,从小受到的教育又时时刻刻的束缚着他,他做不到有些人那样无所顾忌,刻意的追求惊险刺激,什么事情都敢去尝试。
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的想,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值得不值得?有没有必要?
回到家里后,曾凡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将脚翘起来搭上靠背,搜索起惊云智能的信息,他想看看王小雨所在的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自己一个中老年程序员,凭什么过去就能拿到二百万的年薪,虽然他没有再去给人打工的想法,不代表就没有好奇心。
关于这家公司最近的新闻是三个月前发布的人形机器人“一号”,展示了机器人行走,跑步翻跟头,由于是这家公司做客服机器人的,“一号”也有很强的人机对话能力,不仅能机智回答主持人的问题,还可以讲笑话。
类似功能的人形机器人全世界已经有几十家在做,大多数都是用来展示,不能承担实际的工作,成本也都是居高不下。
惊云智能展示的这个机器人也是一样,动作笨拙,行动缓慢,与其他的同类展示机器人相比,看不到有什么优势所在。
唯一的亮点是对话功能,引入了某家开源大模型的功能,加持了他们自身的语音识别技术,那也不是机器人本身的能力,而是来自背后有庞大算力的人工智能大模型支持,机器人只起到一个话筒和音箱的作用。
曾凡以前参与的那家创业公司也是人工智能方向,主要是工业机器人和物联网领域,特长是深度学习框架下,利用高效卷积神经网络结构在设备端进行图像和动态视频识别,最常见的应用就是各种刷脸解锁,手机人脸识别,门禁系统的人脸识别,交通路口摄像头的违章识别等等。
他在其中也只是负责算法优化,一部分核心代码的编写,公司后来发展到上千名各类型程序员,在各个应用领域进行功能拓展,他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了。
如果加入惊云智能,确实可以提升他们的机器人某些方面性能,但是也仅此而已,他也不认为自己能通过一段代码,就可以让机器人具备真正拟人的智能了。
那样的工作对现在的曾凡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如果要创业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曾凡躺在沙发上刷了会视频,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睡着后,很快进入了梦境。
在梦里,曾凡梦到了又和王小雨见面,对方也是劝他加入一家公司。
似乎就是白天听王小雨提起的那家倒闭了的公司,做一种虚拟现实技术的游戏舱设备,身体躺在游戏舱里面,不需要手动脚动,通过脑波就可以神奇的进行游戏控制,完全身临其境的感受。
于是,曾凡就加入了那家公司,开发基于这种脑波控制的游戏。
更神奇的是,他在开发游戏的过程中,竟然开发出了一个具备高度智能的虚拟生命,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
连续做了好久噩梦的曾凡第一次希望这个梦不要醒,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想到不要醒,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平时几天电话不响一次的曾凡,今天竟然被电话吵醒两次,让他心情格外的不爽。
摸过电话一看,早上才离开的姚玉打过来的,两人平时都是社交软件联系,很少打电话,接通后姚玉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凡哥,江湖救急,能不能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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