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王一听,心里更是窝火,很想砸点东西。
在屋子里面扫视一圈,大彩电刚买的,花瓶也是几千块的,这些都是钱。
“呼……蒋先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这样我会被人看不起啊?”
“上次靓妈的事情,还是我出的头,现在我们的人被砍了,你打电话说谈判。”
蒋天生的话还是不急不慢,儒雅而淡定:“阿串,现在是特殊时期嘛。”
“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但是现在不行。”
“当然,如果你要是不听我这个龙头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串王虽然有些看不上蒋天生,觉得他有些软弱,如果不是有个好老子,洪兴龙头老大这个位置根本轮不到他。
但是看不上,归看不上,再怎么说,蒋天生也是龙头老大,他要是公然抗命一定会被收拾的。
就算是百般不愿意,串王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你都安排好了,我有什么话说。”
“蒋先生,你说什么,就什么了。”
蒋天生能听得出串王心中的不服气,不过他不在乎只要目的达成就行了。
“好啊,这样吧,我约龙根出来谈一谈,最近东星的本叔和人联手在旺角举办了一场拳赛。”
“正好我们谈完了,一起去看拳赛。”
串王低着头:“嗯,蒋先生,谈好了,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那好,好好休息,阿串火气不要太大,这样对肝不好。”
串王笑笑:“多谢蒋先生,蒋先生晚安。”
“晚安”蒋天生挂断电话。
串王之前还有笑脸,电话已挂断,立马就从沙发上跳起来:“草,别火气大?伤肝?”
“老子肝火旺盛,像你这种死人才熄了火!”
串王骂了一句,然后拨打了手下的电话:“阿昌,给我找两个正点的妞,我火气很大。”
电话那头,在酒吧和一群小弟抱着女人喝酒的阿昌有些醉意,听见老大火气大,立马推荐道:
“大佬,最近场子里面来了一个老鸡,很败火,要不要试一试?”
串王还在气头上,听见小弟和他开玩笑,对着手机大吼:“什么老的败火?去你妈的,老子要十八岁的!”
阿昌拍了拍自己的脸,看向了自己对面两个自称十八岁的女孩。
“喂,你们两个十八岁的跟我走……”
深水埗,上海街北部的一间小屋。
龙根刚刚和两个新来的业务员准备切磋一下,然后就接到了洪兴蒋天生的电话。
弄清楚什么事情以后,龙根瞬间没有兴趣了,摇摇手,示意两个业务员离开。
“妈的,这个小兔崽子,才几天,就给我找麻烦!”
他龙根虽然资历老,但是他只是一个堂主,对方是话事人,只能笑着答应。
和蒋天生洽谈完毕,龙根气冲冲的打了张先的电话。
张先刚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又接到了电话。
阿娥也都习惯了,主动松开了张先:“先哥,电话。”
张希摸摸阿娥的头:“嗯,知道了。”
拿起电话,来到窗子边,把窗子打开一小条缝,放冷风吹了进来。
“喂,那位?”
“先仔,你带人去打洪兴的人,怎么不和我知会一声?现在人家洪兴蒋天生找我,你说怎么办!”
龙根的火气也很大,说话很冲。
“龙根叔,底下人做的,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家里被人砸了刚从警局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砸我房子的那个扑街,是忠青社的二当家,龙根叔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不等龙根问责,张先就把自己家被忠青社无故砸了的事情说了出来。
龙根眼睛一瞪,现在他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给这个小混蛋扎职。
才几天就惹了这么多麻烦。
“阿先,你嫌身上的麻烦不够多,又去招惹忠青社!”
张先把电话拿远一些,把龙根的牢骚说给风听。
等龙根说完了,张先才把窗子合上。
对着电话,张先轻声问:“龙根叔,你是我老大啊,你要站我这边是不是?”
龙根刚刚数落了一顿,气也消了,张先说的是实情。
不管怎么说,张先都是他的小弟,除了是做老大的自然要管,这是不能坏的规矩。
“行了,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蒋天生和我说好了,后天旺角和记茶楼十二点钟。”
“蒋先生很好说话,还说谈完了,一起去旺角看拳赛。”
“至于忠青社,先放一放,对了,邓伯和权叔通知所有人,因为这几天条子可能有大动作,所以安分点。”
“记住,千万不要搞事,枪打出头鸟啊!”
权叔,是现在的话事人,邓伯,叔伯辈中资历最老,辈分最高的。
张先自然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不就是因为李成这个黑警挂了被。
死一个督察不算什么,但是一个督察被人打死事情就大了,还是被社团活活打死。
这是一件让全港岛警察没有面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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