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桌面摆放着一块灵牌,上面还刻着“白宇之墓,孝子白墨尘立,八月十七日。”
白墨尘把手里俞长寻的剑,轻轻放在一旁的桌上。
随后他规规矩矩的跪在桌前地面上摆放着的园圃上,缓缓的磕了三个响头。
时翊也把手里替白墨尘拿的剑放在一旁,跪在另一个园圃上,对着木牌磕了三个头。
白墨尘做完起身就发现跪在一旁的时翊,脸色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时翊会这样做。
后者起身后,并没有理会白墨尘的惊讶。
而是自顾自的上前在桌上取出三支香,在燃着的蜡烛上点着。
直到它们都冒出火光后,才将它们轻轻的放入正前方的香炉中。
白墨尘看着他的动作,也是取出三支香,最后将它们也放入香炉里。
转头看了一眼时翊,就轻声道:“阿翊,我想单独待会儿,你能在外面等会儿我吗?”
时翊闻言笑着看着他点了点头,嗓音轻柔:“好,我等你,不管多久。”
他说着,还特意把一旁桌上的两把剑都一并拿走。
留下白墨尘独自站在小木房内。
时翊出来后,微微往后看了一眼,记得刚刚仔细看了看木牌上的日期
不由得在心里默念着:八月十六日。
随后,他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脸色晦涩如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刻屋内的白墨尘,他看着那块木牌轻轻的开口:“爹爹,我回来了。”
“我见到了你口中很爱我的娘亲,她厌恶我,恨我,还想杀了我。”
说着又想到徐秋玥说的那些话,梦到的场景。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木牌上轻轻的抚摸着,就好像那是爹爹的脸,摸着就像在摸着父亲白宇一样。
“爹爹,你肯定很疼吧?因为我,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如今,师父也因为我,被人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还有,,,”白墨尘转头看一眼屋外时翊的身影。
“还有阿翊,他的父母,族人也因那人而死。”
“他原本也是可以生活的很幸福的,也有机会去感受双亲的爱。”
“我跟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也会害了他?”他说着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还有一丝恐惧。
“爹爹,我想你了。”
白墨尘的手在木牌上一点点的摩挲着,好似在体会白宇带给他的温度。
站在外面的时翊,时而回头看向屋内,时而看向周围的环境。
想到俞长寻的失踪,他心里不由得默默的想着:曾远乔?会是他的手笔吗?
可他之前不就是一个门派的掌门吗?可若真是他,如今看来,他的身份怕是也不简单。
就在他想得入神时,身后传来声音。
回头看去,白墨尘正站在门口处,把门轻轻的拉关上。
白墨尘转身就对上时翊的眼神,看着他眼里的关切,挤出一抹微笑:“阿翊。”
时翊看着他勉强的笑容,抬脚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随后伸出手,将他往自己怀里带,让他依偎在怀里。
手在后背轻轻的拍着,然后移到头部人让他趴在自己肩膀处。
嘴里也轻轻的说着:“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白墨尘闻言闭上双眼,眼角处缓缓流出两横泪,滴在时翊的衣服上,最后没入其中,不见踪迹。
他回抱着时翊,这个自从遇见他,就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人。
现在的脑子里很乱,他只要闭上眼睛就浮现出父亲生前遭凌迟,师父往日对他种种的景象。
他们都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因为他遭遇了原本可以避免的祸事。
这样的事,让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阿翊,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因为我而收到牵连?
白墨尘这样想着,抱着时翊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像是要把对方紧紧的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时翊感受到他的情绪,也同样的在他头部轻轻的拍两下:“没事,我在,不会有事的。”
好似在告诉他,自己会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直到永远,他现在再也不会是一个人。
俩人的身影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被暗蓝色淹没。
此时昏迷后被带走的俞长寻,他被点了周身大穴。
除了头部能活动外,整个人都只能保持一个姿势。
但尽管如此,他的双手双脚纷纷被绳索捆住。
俞长寻望着自己目前的情况,心里越想越气,想到自己在江湖上也是个有名的人物。
如今却被五花大绑,还如此的随意将他丢在房间里的一角。
这简直就是气死他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晚节不保啊。
俞长寻先是回想昏迷的一瞬间,先是脖子处感觉到一丝疼痛感,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看着房间里各处的人,最后视线落在躺在床上的红衣身上。
眼神里都是疑惑,心里暗自猜测:那脖子处突然的疼痛感,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的?
还有他们这些人,又是奉谁的命令前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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