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赤焰兽吞了吞嘴边的火焰,双眸瞪得极大。
“会!拓印一次魂魄被分出一些!所以三生万物纸一般不允许拓印生灵。”
酒壶已经到嘴边,醉无眠给自己灌酒的动作蓦然一顿。
“三生万物纸?”
“嗯。我现在在找天霜琉璃墨、三生万物纸以及**浮生砚这三样宝物。
艮回大陆在一千多年前出现了邪灵至尊,其中有个叫翠螺宗的宗门利用上古拘魂大阵将全宗精英弟子以及掌门长老等人的魂魄困在不归谷中,据说阵里封印了邪灵至尊。
之前我在离泽大陆侥幸炼化了流光幽冥画,现在才知道唯有用九黎补魄笔、天霜琉璃墨、三生万物纸以及**浮生砚这四样宝物升级后的流光幽冥画才能真正杀死邪灵至尊。”
醉无眠握着酒壶的手一紧。
“你怀疑赤焰兽被灵根误认为火精是因为三生万物纸的缘故?”
张蕴然慎重地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应该是**不离十了。当初我就是对赤焰兽施用万物复苏术后,那里的火海就突然没了。万物复苏术恢复的是万物的初始状态。”
“那就是说当初你所看到的火海其实就是由赤焰兽的无数个分身组成。”醉无眠肯定道。
“我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人要利用三生万物纸去拓印赤焰兽,把那里变成火海?”张蕴然不解。
“那那片火海消失后你有什么发现?”醉无眠问。
“根本就来不及发现什么。火海一消失,就有传送阵把我们给传送至坎辰大陆中符修世家——岳家的禁地里。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一个本来仅是个空间的秘境怎么会有连通不同大陆的阵法?”
张蕴然苦恼道。
“这么明显的发现你还没想明白么?”醉无眠睨了张蕴然一眼。
“这么明显的发现?”张蕴然突然茅塞顿开,“有人利用三生万物纸拓印赤焰兽形成火海来掩盖那个阵法!五绝秘境里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兽,那岂不是其它四种灵兽也被拓印,从而形成不同的屏障,来掩盖其内通向其它界的阵法入口?”
醉无眠给自己灌了口酒,在嘴里咂摸下后,咽了下去。
“还不算太笨!”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人要掩盖里面的阵法入口?”张蕴然依然想不明白。
“你想知道这个答案,就不妨想想当事人是在什么情况、出于什么目的要炼这个五绝空间。”醉无眠晃了晃酒葫芦,半眯着眼道。
赤焰兽垂了垂脑袋,“这个五绝空间阵的炼制时间应该是在翠螺宗里出现邪灵之后,是由宗门内一位炼器大师炼制的。吾被收进去的时间应该是在翠螺宗众门人的魂魄即将被封印之时。”
“不对!”张蕴然猛地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赤焰兽,“之前你说过,你是被邪灵咬伤后,昏迷不醒才被收进五绝空间的。你已经被收进五绝空间,而且昏迷了,怎么会知道翠螺宗内有关封印的事?”
赤焰兽茫然地摇了摇头,“吾也不知道,但吾却实实在在地有一段关于封印的记忆。那是一段女子的话。
大意是邪灵至尊不容外泄,如今克服它的宝物丢失,唯有用至刚至强的魂魄去封印它,否则三千界都将沦为供养它的坟场!
待来日有人寻到流光幽冥画、九黎补魄笔、天霜琉璃墨、三生万物纸以及**浮生砚这五样,然后用后四样去升级流光幽冥画才可灭祸源,也能救阵中众人脱离苦海!”
“女子的话?一千多年前?”醉无眠嘴里咂巴酒的动作一顿,一双剑眉瞬间蹙起。
艮回大陆、翠螺宗、邪灵、封印时女子的话……
电光石火间,诸多凌乱的线索在醉无眠的脑海中连接成一条完整的线。
他向赤焰兽走近了几步,“一千多年前,翠螺宗里是不是来了一位女仙人?”
赤焰兽的头蓦地抬起,“你怎么知道?”而后它的双眼再次瞪大,“吾想起来了,那女子的声音就是那位女仙子的。”
“仙人有一项神通,叫作仙人传音。只要在同一个界面,她的话就可以刻在每个生灵的记忆里。”
醉无眠淡淡解释道,随即他脸色瞬间铁青,寒声问赤焰兽。
“不对,明明她去翠螺宗之前是信心十足的,为何后来又成了需要人寻到流光幽冥画、九黎补魄笔、天霜琉璃墨、三生万物纸以及**浮生砚这五样宝物才可以灭杀邪灵至尊?”
赤焰兽摇了摇头,“具体的,吾也不知道。无眠长老是吧!吾听吾的主子是这么唤您的。听您的意思,那位女仙子您认识?”
醉无眠点了点头,双目迷离起来。
“这前后不一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五样宝物本来就是那位仙子的,后来丢了,导致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用封印之法?毕竟那些宝物,听着名字就不像是咱们这些下界所能有的东西。”张蕴然猜测道。
醉无眠心下一颤,“所以那个什么五绝空间就是为了转移五样宝物的?所以拿五样宝物根本就是被翠螺宗人联合外人给偷走的?”
这前后一推敲,醉无眠心中瞬间燃起滔天大火,“该死的!一群不知所谓的恶魔!”
赤焰兽被这个猜测吓呆了,“不……不会的吧!翠螺宗可是艮回大陆上享誉百万年的万宗之首,一等一的名门正派,怎么会做这种腌臜事?这可是什么毁灭所有生灵的大灾难!”
“但事实是所有问题都是出在翠螺宗,可见所谓的名门正派名不符其实。”惊孚冷哼一声。
“我们之前推测过不归谷中真正封印邪灵至尊的是**浮生砚,毕竟上古拘魂大阵并没有封印邪灵至尊的能力,倒像是拘住魂魄给封印提供能量。既然五样宝贝被送走了,为什么**浮生砚还在?还有九黎补魄笔也被封印在翠螺宗的至宝青玉仙翎鼎中。”
张蕴然再次提出自己的疑惑。
惊孚不屑地冷笑,“既然是与人合作,自有分赃一事。分假赃或者分赃不均又不是什么稀奇事!翠螺宗有胆子冒天下大不韪,还做不出分假赃的事来?”
醉无眠连给自己灌了十几口的灵酒后,胸膛的起伏才渐渐平息下来。他嘴巴一抹,“具体的情况,不如我们再去五绝秘境中走一趟,说不定会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