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的人随着石太医的视线,纷纷将目光落在邬神医父女腰间的香囊处。
邬茗薇浑身疼痛,被杖刑的腰部和臀部更是剧痛无比。
想了想,不得不坦白道:“皇上,民女和父亲用的香囊有少量的冰草,但不足以与无根果发生作用啊。”
邬神医辩解道:“皇上,皇后娘娘,更何况要两种药物相互接触,才有可能发生反应。而香囊中的香料怎么可能与太子喝的药物有接触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毕竟冰草是在邬神医身上有的。别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用上冰草?
综合各种情况来看,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邬神医父女,他们是无法洗白的。
皇后本想让邬神医父女进宫医治五皇子,等邬神医父女也无能为力时,皇上便会大大打消再请神医的想法。闻名四国的邬神医都无能为力,皇上又怎么可能找到比邬神医更厉害的神医?
就算是皇上寻来新的大夫,恐怕五皇子也挨不到那个时候了。五皇子病得越来越重,预计他这一年内便会病逝。
皇后眼珠一转,赶紧收回自己的小心思。
抹了一把眼角,“本宫实在是心疼本宫的皇儿啊,不管怎么说,太子也是本宫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他的一路成长本宫与皇上都看在眼里。好端端的一个太子,如今却被人陷害折腾成这样…”
皇上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太子,扭头瞪向匍匐跪地的两个人。
皇上早就看他们不爽了,当即借着这个由头,下了一个威严的命令。
“来人,邬神医和邬茗薇谋害太子,将他们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邬神医和邬茗薇一脸惊恐,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这么狠心!
“皇上,草民一直在为鹤王殿下看诊啊!平时太子不舒服的话,草民也尽心尽力医治太子殿下啊,草民怎么可能害太子!”
皇上更气了,都这个时候了邬神医还想拿为皇子治病的事情威胁他。楚鹤这么久都没有好转,要邬神医有什么用!
“嘭!”邬神医应声倒地,皇上收回踢出去的脚。“朕的决定,何时轮到你质疑?”
石太医缩着头,还是战战兢兢的询问:“邬神医,说起为鹤王殿下治病,皇上和毓贵妃娘娘最近给了你一次机会,让你有时间思考怎么医治鹤王。你现在可有寻到法子?”
“这…”邬神医扭头瞪了一眼石太医,问什么不好,偏偏问他的进度,这不是存心拆他的台子吗?
众人一看邬神医这反应,全都眼中划过失落。入宫时邬神医信誓旦旦会治好五皇子,结果就只是能简单压制住五皇子病发而已。
皇上喝道:“还不快把他们带下去!”
帝王发怒,侍卫赶紧拖邬神医父女下去。
那两人不敢再得罪皇上,生怕皇上会更加生气,当众下令砍他们的头!
两人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皇宫内部局势如此复杂,就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邬神医更是心念道:要是他当初选择在夜府,会不会如今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而后,帝后陪在太子身侧,石太医与太医院的太医一起照顾太子,为太子配制解药。
石太医还为难的表示,由于毒性伤了太子的身子根基,哪怕是解毒成功,以后太子的身子也会比寻常人虚弱,寿命也短了大概十年。
皇后伤心不已,皇上则气愤北寒人胆敢挑战仲岳皇族颜面,当即让人给邬神医父女加一顿酷刑惩罚。
邬神医父女被打入大牢,狱卒们收到皇上的口谕,果断给这两人使用一整套的酷刑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邬神医父女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去他们所在的牢房。经过一间间牢房时,还能看到不少罪犯奚落他们两个新人入狱。
邬茗薇眼睛微动,还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是叶氏,云府曾经的女主人,贱人云诗柔的母亲。
叶氏活脱脱像疯婆子一样,一个人缩着身子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面。牢房环境昏暗又潮湿,地上时而爬着一些虫类动物。
邬茗薇收回眼神,不断冷笑。她之所以帮云诗柔偷太医院的药,是因为云诗柔承诺一定会绊倒云沐九,而后云诗柔还会帮助她获得夜王的喜欢。
没想到云诗柔这个贱人用了她的好药,不但被云沐九揭发出她偷药的事实,而且云诗柔失败了,连累她也被坑得很惨。现在看到云诗柔母女落寞的结局,真是心中痛快!
“啪!”狱卒甩了一巴掌给邬茗薇。“笑什么笑!嫌刚才的刑罚还不够吗?”
“不是的,官老爷。”邬茗薇慌乱,一脸求情。
狱卒得了上头的命令,也听说邬神医父女做过什么肮脏事,当然不会给这两人什么好脸色看。
这一次,邬神医父女被关大牢,极其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云沐九当初被人陷害的感受。甚至,他们的痛苦更加多…
京中大牢内部环境漆黑,而外界还是处于光亮的状态。
太阳西下,晚霞漫天。影六回到了夜府,也带回来最新查到的消息。
“邬神医父女蹲大牢了,甚好。”云沐九微眯眼睛,面色平静。
云沐九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两条腿时而蹬一下地面,随即晃动秋千。
邬神医父女屡次想要她的命,茶宴上的惩罚是一个小开始,而蹲大牢是一个引入,接下来她会继续行动,让他们彻底翻不了身!
影六又道:“王妃,叶氏总想联络云府,说想见云相。但云相一直不去大牢,也没有托人照顾一下叶氏,云相怕不是完全抛弃叶氏了吧?”
不仅是影六抱着这个疑惑,遂溪扶桑他们亦是心有怀疑。云相薄凉,再次抛弃他的妻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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