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好像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道:“喔,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你与太子的事情。”
“姐姐,你在乱说什么呢?”云诗柔脸色一尬,生怕云沐九当众抖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太子不喜云沐九,云沐九这个丑八怪废材也配不上太子。虽然云沐九与太子曾有一纸婚约,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云诗柔并不认为自己私自介入他人婚姻有什么不对。
但是明面上她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还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云沐九与太子有婚约的情况下,身为妹妹却还插足姐姐的感情。一旦有了污点,想要嫁给太子就更难了。
这时梳妆丫鬟已经为云沐九梳好发型了,云沐九转头望向云诗柔,“诗柔,之前不是你一直鼓励我去找太子吗?每次我去找太子时你也一直在我身边呀!你人缘好,与太子相处比我还要好。”
她低下头,挽起袖子假装擦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我跟太子虽然有婚约,但是那只是很久之前的娃娃亲,我与他并不相熟,只是见过几次面,打过招呼罢了。”
云沐九记得是云诗柔一直在灌输太子很好,是个良配的思想。在云诗柔的挑唆下,云沐九就潜意识觉得太子是个好人,更要拉近与太子的关系。
她冲动下去找过几次太子,但是太子从来不给她好脸色看,草草打个招呼就撂下云沐九,转身找温柔贤淑的云诗柔聊天了。
云沐九这一时说,就撇开了与太子的关系,把矛头对向了云诗柔。
云诗柔气愤不已,云沐九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难道说她之前一直在装傻充愣,就是为了找好机会最终扳倒自己吗?
想到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云沐九身前蹦哒,云诗柔感觉肺都要气炸了,怒喊道:“云沐九,你休要无端污蔑我!”
不可能,云沐九绝对还是原来那样蠢笨,只不过大婚当头才敢嚣张起来!
一些小姐和夫人这时才想起在宴会上面好几次看见过云沐九、云诗柔、太子待在一起,但是每次都是云沐九在后边,反而是云诗柔与太子交谈愉快。
云沐九已经成功为自己辩白,又让他人怀疑起了云诗柔的真实面目。她不想跟云诗柔多说,素手一指云诗柔腰间,好奇问道:“你佩挂着的这块禾田古玉佩,是太子殿下的吧?”
她可是记得,太子曾经把自己常年携带的古董玉佩赠送给了云诗柔。云诗柔经常拿这个玉佩在她面前显摆。
所有人眼光都齐刷刷扫向云诗柔腰间,云诗柔慌张不已,下意识就想用手遮着玉佩。
夫人小姐们看着云诗柔急着面颊通红,而云沐九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得开始坚信了起来,原来真正追求太子的是云诗柔,而云沐九就是个幌子。
那这样子富有心机且不知廉耻的女子怎么值得深交呢?
恐怕叶夫人作为继母也并不像传闻那般真心对待云沐九吧。
叶氏与云诗柔多年经营的好名声瞬间崩塌,一些聪明的夫人就马上拉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云诗柔身边。
云诗柔急着想开口解释,却听到下人的高声通报:“吉时已到,花轿即将临门,请新娘启程。”
鞭炮声四起,气氛瞬间就点燃了起来,屋内丫鬟迅速收拾东西,众人便一同迎送新娘出门了。
云沐九盖上了鸳鸯刺绣红色盖头,由如春,尤夏一左一右扶了出来。
按照习俗来说,应该是云靖予作为弟弟来背云沐九出门,但是云靖予不乐意,而叶氏也不想要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背云沐九。
云相也知道云沐九坑了叶氏一笔钱,具体原因不知。因此,他也没有多说云靖予什么,反正云沐九要出嫁了这个小仪式没有也罢。
当她到达云府门口时,遇见了在此等候的云相与叶氏。云相搂着叶氏的肩膀,两人都一脸伤心与不舍,慈爱地嘱咐:“沐九,出嫁从夫,你要好好与夜王过日子,我与你娘就安心了。”
她微微朝她们福了身,带着几分敷衍,硬生生挤出了一丝哽咽的语气:“沐九明白,还望二老珍重身体。”
不管她心里面有多不喜欢这对夫妻,也不会不顾场合就贸然撕破脸皮,她心中自有分寸。
话刚说完,就见夜王府的迎亲队伍来了。云府下人唱礼迎聘,锣鼓鞭炮声响起。
云沐九透过薄薄的红色盖头看见,八位普通侍卫抬着一顶龙凤花轿迎面走来。轿子是朱金木雕,轿顶外是朱漆铺底的木质龙凤雕花,四角挂着丝穗,轿身则是丹鸟朝凤的花板。
云沐九微微惊奇,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豪华大气的古代轿子。眼前的一切人、事、物都不同于过往的现代记忆了。
轿子两边是队列整齐,庄严肃穆的王府亲卫。
队伍中的人都是侍卫,没有一位丫鬟随行。没有人敲锣打鼓,也没有人抬着旗锣伞扇。
一亲卫疾步上前,向云沐九行礼,“拜见夜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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