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怔住,抬起头看向夜萧寒。
只见夜萧寒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还伸出手给她擦眼泪,动作很是轻柔,像是对待什么宝物一样。
“王爷,你叫我什么?”
“沐沐。”夜萧寒一边回答,一边用指腹抹着云沐九的泪水。
云沐九吸吸鼻子,“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沐沐’?”
夜萧寒认真地回答:“我不知道你的小名叫什么,我只是想这样叫你。”
云沐九想起孤儿院的生活。
她儿时曾有过有一个小伙伴,只不过孤儿院条件不好,那个伙伴得不到治疗就病死了。临死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沐沐,以后照顾好自己。”
那是她的朋友第一次喊她“沐沐” ,也是最后一次。
云沐九有些不自在,偏过头:“王爷还是喊我‘云沐九’吧,喊全名我比较习惯。”
她不习惯夜萧寒喊她小名,总感觉他们这样关系很亲密。
夜萧寒微愣,手僵持在空中。他收回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白手帕,递了过去。
“好,我知道了。”他知道云沐九心中有怨,他也愿意慢慢来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
云沐九收下手帕,用夜萧寒的帕子胡乱地抹了抹脸。擦完泪水,云沐九把帕子放在一旁,赌气似的快速吃着白米饭。
光吃饭,一点菜也不夹。
夜萧寒没有再追问云沐九为何会哭,他转动轮椅,回到原来的位置。
“先用膳吧。”他把几碟菜特意推近云沐九身前。夜府不曾克扣过云沐九的伙食,怎么云沐九还是跟刚来时一样瘦弱?
云沐九注意到夜萧寒的动作,就用筷子夹菜。余光一扫,发现原本还在屋内的曾管家和布菜的下人早就不见踪迹了。
咦…他们什么时候出去了?
没人在也好,这样就只是夜萧寒一个人看到我的尴尬而已!
“阿嚏!”屋外的曾管家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有人在说我吗?还是太冷了?”
曾管家抱紧身上的衣服,开心地想着夜萧寒与云沐九二人独处的时光。他可是特意带人出门的呀!
云沐九心中微叹气,“王爷,我可以夹到菜。”
“嗯。”
后来,两人保持沉默状态,各自怀有心思,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下人们进来,收拾了饭桌。云沐九喝了口温水,想起了一些重要事情。虽然她暂时不想跟夜萧寒搭话,但事情拖不得,不得不出声。
“王爷,我有一些事情跟你说,”云沐九放下茶杯,“跟我们俩的关系无关。”
“何事?”
“关于大婚之日,有刺客刺杀我的事情。”
夜萧寒也正好想找时间跟云沐九说,“我派暗卫去砸了夺魂鸢夕招牌,查到是宫中的一位人物…”
“皇后吗?”云沐九试探性地问道。
夜萧寒看过来的眸光透着几分吃惊,“你怎么知道?”这几天时间过于繁忙,他还没有来得及跟云沐九说过查到的最新线索。
云沐九当下回道:“我只是胡乱试着猜猜的。王爷你才是真实查到是皇后做的。”
她娓娓道来先前的推测:“那日卫柏出府拦李公公的传旨马车,我在你的药浴间就开始思考。会有谁有能力暗中及时向皇上透露邬神医的踪迹?又会有谁掌握夜府和皇宫的讯息?”
“加上想起皇后送我的绝育玛瑙手串,我就把注意力放在皇后身上了。”
夜萧寒没有否认,“你的推测是合理的。是皇后把消息暗中传给皇上,皇上才马上得知邬神医父女的现时存在。”
他端视着云沐九,“皇后一直阻拦夺魂鸢夕查案。夺魂鸢夕不敢插手皇室事件中,先前查到点滴踪迹,但并未能完全确认是皇后,所以许久不能确认幕后主谋。”
先前已知的是— —碧落血杀组织的杀手参与暗杀行动,他才聘请夺魂鸢夕的人去查。
云沐九喝完一杯水,又倒了一杯,接着道:“印象中,我跟皇后无冤无仇,甚至皇后还亏欠我一个恩情。我母亲在世时曾舍身救过皇后,因而我才被赐婚给太子。不过多年来,我感觉皇后对我始终淡淡的,并无过多接触。”
夜萧寒接下话:“皇后母家势力强大,稳居凤位多年。你与太子的婚约被退,其中也有她的原因。”
云沐九笑了笑,“我之前那样的形象,皇后肯定不愿意接纳我。还好,他们不愿意,我还更不愿意呢!我自己就把这桩恶心的婚约退了!”
她来之前,原主因为过度追求太子闹出了不少糗事,在云诗柔的不断打压下,一时头热就主动开口:“自觉不配太子,请求退掉婚约。”
夜萧寒按动轮椅,坐得离云沐九近了些,“幸好,你来了夜府。太子蠢笨无品,他配不上你。”
要是云沐九没有被退婚,要是夜萧寒双腿没有残废,皇上就不会给夜萧寒和云沐九这两人配婚了。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是有着缘分的。
“太子那德性入不了我的眼。”云沐九双手插着腰,“太子与云诗柔多次害我辱我,我定是要找他们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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