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薇,为父反复跟你告诫过多少次了,勿要冲动行事!”邬神医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他说过以后会找机会让王爷和云沐九之间生了间隙,没想到女儿一时着急就提前下手了。
“爹…我只是太担心,太在乎王爷了。我不想让王爷和云沐九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了…”邬茗薇小声说道。
随后她凑到邬神医耳边,低声怯语:“您放心。因为云沐九身体本就亏损,那香料只对云沐九有影响,对其他人没有影响的。”
邬神医无奈的点头,眼神透着担忧。
香料对王爷的药浴没有坏作用就好。最差的结果来说,王爷即便查到女儿的小动作,也不会处罚很严重,远没有云沐九破坏药浴那么严重的惩罚后果。
女儿的举动顶多是为情小打小闹,不至于到害人性命地步。
邬神医小声道:“嗯,以后好好听为父的话,做事跟行医一样,急不得呀!”
邬茗薇淡笑:“我知道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屋内两人顿感慌张。
邬神医喊道:“谁?”
门外没有答复,回应的就是“哐当”的大声推门声。
一青袍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盔甲的亲卫。
“发生何事了?”邬神医心中一慌,认出来人是卫柏,脸上堆起笑:“卫公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邬茗薇下意识地躲到邬神医背后,很快她意识到这样的反应容易让人怀疑她心中有鬼。她脸一冷,又悄悄走出邬神医背后,与邬神医并肩站着。
卫柏察觉到这对父女的不对劲,尤其是邬茗薇的本能动作反应。
邬神医没等卫柏回答,补救道:“我们父女正在交流探讨一些药方。卫公子突然到访,我们有些惊讶。”
意思就是他父女正在专心谈话,却被卫柏突发动作闹出的声响惊到了。
卫柏淡淡笑道:“抱歉,邬神医。我有要事要办,来不及慢慢通知你了。”
邬神医摆了摆手,“无妨。卫公子,有何事?”他面色平静,压下心中的不安,装作大度道:“老夫是否能帮上些忙?”
下一秒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卫柏回头给两个亲卫一个眼神,两个亲卫走到邬神医父女身边,一左一右围住了邬神医父女。
卫柏微微一笑:“药浴时,邬神医说过会提供你们所用香料的秘方,以及正在用的香料包。”
“这…这是何意?”邬神医有些不满,“莫非夜府是在怀疑我的仁医之心?”
卫柏摇头:“非也,只是例行检查。夜府上下一视同仁,所有跟百草药浴相关的人和物都要排查。”
“噢,原来是这样,”邬神医放下心来,“我们父女俩一心向着王爷,一定会好好配合检查的。”
“好,我马上就写下配方。”邬神医当着卫柏的面取下腰间挂着的灰色香囊,邬茗薇也跟着摘下白色香囊。
邬神医把两个香囊交到卫柏手中,又写了配方,其中包括香料的具体成分和剂量。
他写的两个配方略微不同,他用的香囊比邬茗薇的多加了点其他药材。
卫柏接过单子和香囊,“有劳了,时候不早,早些歇息吧。”
卫柏离开后,邬神医父女相视彼此一眼,眼中透着一抹忧心。应该不会有事的,他们的香料绝对不会影响王爷的身体,也不会干扰药浴。
此时的栖迟院颇为“热闹”,下人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云沐九的寝室,她们要打水给云沐九洗漱。
云沐九躺在床上,傅大夫把着云沐九的左手手腕,眉头愈发拧结。
春兰急了:“傅大夫,王妃情况如何?”
傅大人收回手,“情况很是不妙,王妃本就身子亏损,现在又有外伤和内伤…”
夏荷急问道:“傅大夫,您一定要尽力治王妃呀!”秋棠和冬雨也连连附和着。
傅大人道:“老夫会尽力,至于恢复和痊愈情况,就看王妃个人体质了。”
傅大人看向云沐九包扎得乱七八糟的右手,问道:“王妃右手伤口应该很深吧?”他听闻云沐九拿刀撞了木桶,想想就会觉得力度有多大,手会被割得有多严重。
傅大人拆开云沐九右手绷带,瞳孔一震,喊道:“王妃的伤口怎么包扎好了!包成这样好的伤口,老夫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伤口的大部分地方都缝合得很整齐严密!
傅浅和几个小丫头齐齐看向云沐九的右手手掌,上面有一条斜着的缝合线路。
秋棠惊讶:“王妃平时身上带着香囊,里面就有针和线。”
冬雨彻底被云沐九的魄力征服了:“王妃竟然自己单手缝合伤口!”
傅大夫嘴巴张得老大,喃喃道:“王妃缝得很好,要是不及时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口,晚了,王妃的手就废了。我再拿些纱布,给王妃重新包扎。”
“王妃身上总不会带有麻沸散吧?”傅大夫幽幽地补了一句:“王妃单手,生缝伤口,想来没几个人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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