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被浓厚的云层遮挡,林立果和石头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光州北城。
这座曾经繁华的边城,如今却如同死寂的幽灵,街道上铺满了蜉尸,都是城中百姓的尸体,百姓们的生命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戛然而止。
石头第一次面对如此惨烈的景象,内心的震撼无法言喻,胃里一阵翻腾,最终忍不住弯腰,直接就吐了。
林立果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却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坚定和冷酷。
林立果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走向军营大帐,军帐是光州北城的军事中枢,也是此行的目的地。
只可惜拖满高达看到传单后怕自己被同伴杀,早早就躲起来了。
石头看着营帐中十几位**少女的尸体,狠狠地咬了咬牙,转身和林立果继续潜入了黑夜。
一家民居里,四名金兵刚刚轮番对一名妇人进行了凌辱。
正要离开,突然一缕剑芒划过,一名金兵头颅冲天飞起,剩下三人傻傻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霎时间屋子里出奇的安静,剩下三人愣了一下,全部拔刀向四周警戒,周围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存在。
“是不是天罚啊?”
“你看过天罚吗?”
“没有,听说只有罪孽深重的人才会被老天爷瞬杀,刚才就属他最卖力,次数最多,不是他死是谁死?”
“还别说,真是,传单说,一颗人头能抵命,这颗人头我们怎么处理?”
“我是伍长,当然归我,你…”
伍长话音还没有落,胸口就被刺穿,身后的一名金兵直接送伍长下线了。
“两颗人头,咱俩一人一个,可以保命了。”
两人腰间别着人头刚刚走出民居,看到满大街都是对砍互刺、自相残杀的士兵,有的腰间居然挂着好几颗人头,也有人腰间光秃秃。
每个金兵都如丧尸般肆意砍杀身边的人,只为能多捡几颗人头,要么死,要么富贵。
没有人再听从长官的命令,越杀越嗜血,越杀越亢奋,每一个人都犹如地狱修罗。
通红的眼中没有了生机,只有无尽地黑暗和**,每个人都想活着,都想成为猎人不想成为猎物。
在这一刻,北城的人性的弱点被彻底点燃,自私贪婪的人性被彻底激活,整个北城喊杀声震天。
石头的手不停的抖着,第一次杀人并没有给他带来快感,而是深深的恐惧。
和林立果片叶不沾身不同,石头被溅得浑身是血,石头大口喘着粗气,嘴唇泛着白,有些干呕,石头不断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林立果轻轻地拍了拍石头的肩膀:“第一次都这样,杀多了就好了,一会南城门的活还得你来,你还可以吗?干完咱们就回去!”
石头双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气,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襟,点点头,抬起手臂,用手比划了OK。
…
南城内,糺军已经集合完毕,当百姓得知这帮人是要去打北城金兵时,好多人拿出了藏起来的粮食,送到士兵面前。
蒋瑀开始有点懵了,然后突然间悟了,蒋瑀终于明白梁峰的军队为什么战无不胜,天下无敌。
这是民心所向啊,老百姓支持他,还有什么能阻止梁峰统一的步伐呢?
蒋瑀对着士兵们高喊:“以前我们被歧视,轻视,今天我们要立功,让国公爷看看我们也是能战之兵,杀进北城,活捉拖满高达!”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横跨潢水的桥北城门被炸碎了。
蒋瑀单手举起刀,另一手指向被炸碎的城门高声喊道:“国公爷显灵了,这是天罚,这是神威,国公爷与我们同在,杀啊!”
5000糺军如脱缰的疯狗,直接涌入北城,城里已经一片炼狱,又来了一群补刀者。
怎么一个惨字形容的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
阿努儿带兵回来的时候,北城已经被打扫完毕,被活捉的金兵只有一百多人,剩下全部被枭首,匪首拖满高达从地窖里被抓了出来,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阿努儿一脸平静:“谁都不可以伤害他们,用车给他们完整的交给国公爷,派10个人看着点拖满高达,防止他自杀,别让他死了!”
阿努儿看着蒋瑀:“让你的人放下武器,想回家的可以放其回家,每人发500元路费。
北面都是解放区,只要不懒,干什么都能活下去,想跟着国公爷的随我去襄阳复命,接受改编。
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事和你们做的事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国公爷,国公爷自会圣裁,一个时辰以后出发,你自己去安排一下。”
李沫走过来看着一脸疲惫的蒋瑀:“这次表现得不错,悟性很高,好好干,有发展!”说完就跟着阿努儿离开了。
回到军营大帐中,李沫笑了笑对阿努儿说道:“蒋瑀这人挺稳啊,你以后带身边也许用得上。”
阿努儿一脸好奇:“咋说呢?”
李沫微微翘起嘴角:“金军屠城,他没屠,但也没阻止,说明他有自己的底线,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给自己留点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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