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乌云像一块巨大而沉重的黑布,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
狂风在狭窄的街道中呼啸穿梭,吹得门窗哐当作响,似是鬼哭狼嚎,为这个夜晚增添了无尽的阴森恐怖。
怀香阁,在这暗夜的笼罩下,散发着一种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怀香阁的二楼,一间房内烛火摇曳。酒肆老板此刻正在柔软的床榻上熟睡。
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在睡梦中难得地松弛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种醉人的静谧之中,脂粉香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床榻上,他身旁的女子静静地躺着。那女子是怀香阁里的姑娘,面容精致,眉眼间透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突然,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仿若死神的脚步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酒肆老板虽是在熟睡之中,但多年在市井摸爬滚打的警觉性让他瞬间惊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还带着刚被吵醒的惺忪与迷茫,可更多的是被危险激发的警惕。
酒肆老板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拿到床边的佩刀。
那佩刀是他防身的依靠,是他在这鱼龙混杂的世界里最后的保障,刀刃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寒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可是,当酒肆老板的目光触及眼前的景象时,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看到睡在身边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而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两个黑衣人。
这两个黑衣人就像从黑暗深渊中冒出来的幽灵,全身被黑色的衣袍紧紧包裹,看不到一丝肌肤。
他们的脸也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里透着令人胆寒的凶狠与恶意,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像是两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向自己的灵魂。
酒肆老板顿时被吓得怔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酒肆老板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巨大的恐惧。
冷汗从他的额头、后背不断渗出,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
双腿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地。
酒肆老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发出了几声干涩的“咯咯”声。
酒肆老板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可一时之间却一片混乱,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却又无法抓住任何一个有用的想法。
那两个黑衣人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酒肆老板,像是在欣赏他的恐惧,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冷酷的气息,这种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恐怖。
“二位爷,不知道小的哪里得罪您了,是不是撞错了山门,我认罚,给小的划条道呗?”酒肆老板恭敬说道。
“十天前,你筹集那批粮食为什么有霉米?”老四沉声问道。
酒肆老板大声辩解道:“天地良心啊!绝对不可能,我亲自验过的,我知道是给兵爷的军粮,我是疯了吗?”
无情冷冷地补充道:“不是你你跑什么!?”。
酒肆老板都要哭了:“总部传话让我躲几天,说朝廷要来查粮,说国公爷那边也可能会来抓尾巴,不知道您是哪边的?”
老四微微一笑,沉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按道上规矩,三刀六洞,死不了算你小子命大!”
酒肆老板扑通就跪了,哀求道:“爷,小的愿戴罪立功!”
老四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行啊,一条线索换一刀,开始吧。”
“永顺米铺、镇江府江巡队。”酒肆老板脱口而出。
无情二话不说,一支2CC针剂就扎在酒肆老板大腿外侧,和静脉注射不同,肌肉注射是局部疼痛并且疼痛感十足,整个大腿都被痛觉神经侵占。
自己遭过的罪必须找个小白鼠还回去。
酒肆老板抱着大腿来回打滚:“啊!啊!!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啊!”
老四微微一笑,沉声说道:“你在哪里收的粮?”
酒肆老板立刻回答:“永顺米铺。”
老四点点头,继续问道:“怎么运走的?”
酒肆老板抱着大腿,疼得满头大汗,大声回复道:“货船,走的长江!”
老四一脸肃杀:“你的上线是谁?”
“水?鸰,我只知道代号,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她具体做什么的!”酒肆老板已经要绝望了。
无情又拿出一支针剂,刚看向酒肆老板,老板以头杵地,哐哐哐撞破了头,哀求道:“爷爷,我真不知道了,我真没收过霉米。
我确实赚了黑心钱,我都交出来还不行吗?”
无情抽剑,收剑,一气呵成,酒肆老板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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