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言希神色微顿。
她突然记起刚苏醒过来时,谢鹤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生日快乐’。
言希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在这?”
谢鹤吟:“.........”
他原本想从衣服口袋里将东西拿出来的手一顿,似是难以置信地望着言希。
清冷疏离的幽深眸眼中微微颤抖,无声地控诉着她。
言希碰了碰鼻尖。
在谢鹤吟那看负心人的目光中,她难得心虚地咳了咳嗓子,声音有些低了下去:“额,我是说......”
“不重要了。”
谢鹤吟蓦然打断了她,从口袋里将一直没能送出去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一个平安符。
“礼物。”
看似再普通正常不过的平安符,用红绳悬挂着,正面还有字迹遒劲的‘平安’二字。
这字迹,明显出自眼前人之手。
言希伸出手接过那个平安符,翻来覆去看了会,蓦然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信这些呢。”
这平安符一看就是从寺庙里求来,被加持过的。
不论是从外表还是行为上看,谢鹤吟都是个无神论者,这种求佛拜神的事情,放在他身上格外违和。
“以前不信。”
谢鹤吟淡淡垂下眼,少女把玩着手中的平安符,他凝视着上面的‘平安’二字,思绪回到了去求平安符的那天。
在言希昏迷的第二日,柏温仪就因为儿子彻夜未归查到了医院里。
她当时震惊了许久。
柏温仪当初还因为自己没能牵线成功而难过了几日,毕竟她真的喜欢言希。
谁知道,谢鹤吟心仪的对象就是言希。
可是在得知言希当时的状况后,她既欣喜又惋惜,偶然说了一句:“不然你和我去洪罗寺拜拜?我今天正好去......唉算了,你也不信这些。”
谁知——
“好。”
谢鹤吟冷不丁地应下了。
“好......啊?!!”
柏温仪吓了一跳,她下意识伸手去探查谢鹤吟额头上的温度,却在触及他眉眼中的情绪时,缓缓收回了手。
她叹了一口气:“妈知道了。”
这个时候,柏温仪才真切意识到,他儿子这次是真的栽了。
于是母子俩一同去了洪罗寺。
谢鹤吟之前从来不信这些,但这次,他在母亲的指引下,虔诚地向寺庙中供奉的神灵,认真求了一张平安符。
——祈求心上人长命百岁,喜乐安康。
谢鹤吟回过神,看着言希将那枚平安符装进口袋里,心脏也跟着微微悸动了起来。
言希在察觉到他的眼神后,表情有些警惕地捂住口袋问道:“你该不会后悔送我了吧?”
谢鹤吟眼里漾起的波光一滞。
片刻后,他敛去眼里的情绪,似是气笑了呢喃一句:“不解风情。”
“......什么?”
言希没听清,可谢鹤吟却偏过头去,一副不想解释第二遍的模样。
行吧。
言希撇撇嘴,看在礼物的份上就不追究了。
她偏过头,看着缠在言栖身边的顾昱珩,眼眸眯了眯,即使她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但仍无法确定,世界意识是不是真的被她反杀了。
于是她开口喊道:“顾狗。”
言栖之前就听过这个称呼,下意识地看向了顾昱珩,而顾昱珩在愣了一瞬后也反应过来。
尤其是在察觉到言栖的视线时,眼里的情绪顿时变成了委屈:“......你也这样喊我?”
言栖有些尴尬地错开了视线,却没吭声。
这在顾昱珩看来,便是默认了。
他憋屈地开口:“喊我干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
言希嫌弃地眼神扫了过来,下一秒便自然地开口,“卫驰,把他赶出去。”
卫驰沉默寡言,向来直接喜欢动手。
言希话音刚落,他便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去,准备对顾昱珩动手。
顾昱珩见识过他一人撂翻了顾家的一众保镖,尤其自己还亲身体验过他的拳头多么恐怖,眼皮狠狠一跳。
“等、等等!”
他急忙为自己辩解,“我已经和顾家没关系了,真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呵。”
言希冷笑,“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顾昱珩的弟弟死了,他就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即便顾家夫妇真的疯了,但顾大小姐,也就是谢鹤吟的奶奶绝不可能让这件事愈演愈烈。
“真的。”
顾昱珩难得没有呛声,而是一脸认真地解释道:“我在华言的职位已经被收回了。”
顾父前几日在医院里虽然及时被顾芷带走,但他也真的是被气到了,决定给顾昱珩一点教训。
他很想看看顾昱珩没有了顾家继承人的身份,能坚持到哪一步。
华言里有不少顾昱珩的人,他们在收到通知后就一直给顾昱珩打电话,可顾昱珩当时守着言栖,哪还有心情关心被撤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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