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刚接到王柏山和郭灿出事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一点了。
打电话来的是派出所,因为王柏山和郭灿两人在公共场合打架,被当时的围观群众报了警,警察以打架斗殴为由将双方人员全部带回了警局,在了解到双方的身份后,警局便给牛刚打了电话。
听到这样的消息,牛刚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而是立刻将事情告知了夏雪,随后两人急忙朝着派出所赶去。
等两人赶到的时候,留置室里只剩下了王柏山和郭灿两人。
此时两人的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到牛刚和夏雪到来,两人原本就有些懊悔的神色变得更加浓重,两人甚至都不敢看牛刚的表情,均是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警官,我是这两名学生的老师,您看他们这个事……要怎么处理?”
不论自己的学生做了什么,现在先把事情解决才是最主要的,所以牛刚也是赔尽了笑脸,只希望事情能够顺利解决。
警察倒是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你们这两个人学生呢,念在是初犯,加上年轻人喝了酒,有些冲动,可以理解。”
“是是是!谢谢警官理解!”牛刚一听也是立马附和着说道。
“但是!打架斗殴就是打架斗殴!一个人五百块钱罚款,交钱走人!”警察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搞得牛刚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毕竟是打了架,所以牛刚也没废话,直接爽快的掏出一千块钱,交给了对面的警察。
这原本就是个十分正常的流程,但是刚刚还低着头的王柏山和郭灿却突然叫唤了起来,“我们凭什么要交罚款?是他们先侮辱我们的!也是他们先动手的!”
“闭嘴!那你们还没还手?还有!现场有人看到,是你的脚先踹到的人家,是你先动的手!懂不懂?”警察的态度也不再像牛刚刚见他时那么平和,此时他的脸上,充满着烦躁和不爽。
“那凭什么他们不用交罚款?我们就要交?这不公平!”王柏山继续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为啥人家不用交?我都说了!是你先踹到的人家!所以人家再动手那叫正当防卫!懂不懂?哦!我懂了,你们是不想交钱是吧?可以啊!拘留五天,选一个吧?”
这一刻,警察算是彻底抛弃了一开始时的随和面相,牛刚甚至能够听出警察语气中对于他们的蔑视。
“好了!别说了!惹了事还在这胡扯什么?人家警官哪里说错了?”
忽然,牛刚的一声愤怒的话语让王柏山和郭灿瞬间闭嘴,就连站在牛刚身边的警察也被牛刚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警官!这是一千块钱,您收好,交了钱,人我们可以带走了吧。”
牛刚的语气较之前更加客气了,不过夏雪却看到了,牛刚的眼神此刻有着说不出的寒冷。
“当然可以!回去好好教一教自己的学生,出门在外的,保持好自己的形象,别丢人丢到首都来。”警察在收了罚款后,竟然继续朝着牛刚嘴臭起来,这下,就连脾气最好的夏雪也是脸色不善起来。
牛刚显然看出了夏雪想要发作,利用警察回头的视野盲区,牛刚朝着夏雪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她不要激动。
等四人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两点,但是四人显然都没有丝毫的倦意。
“说说吧,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牛刚直到此刻才问起王柏山和郭灿。
王柏山在听到牛刚的话后立马就要开口,却被夏雪直接打断。
“你闭嘴!郭灿,你来说!”
郭灿听后,便将今晚从两人去了酒吧之后的所有事一一讲述,也包括后面几人被警察带走后,龙扬几人没交罚款就离开警局的事。
“他们来了个老师,看样子和那个警察特别熟,就说了几句话那帮龙京大的人就被带走了,什么罚款都没交,甚至那警察看他们的脸色都是毕恭毕敬的。”
郭灿显然也是对这些人的盛气凌人感到不爽,否则也不会从一开始的拉架变成最后的参与斗殴。
牛刚听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很正常,这个派出所的辖区就是龙京大学这一带,相互之间本就熟悉,何况你们这次的事情本就可大可小,能卖个面子人家自然会卖的。”
“行了!回去睡觉吧,不过你们两个小崽子记住!这事在我这不算完,对你们的处罚,我会在明天早上告诉你们。”
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一劫的王柏山和郭灿,在听到牛刚的话后,两人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夏老师,你先带他们回去吧,我自己逛一会儿再回去。”
牛刚脸上表情无喜无悲,不过夏雪却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无比压抑的气氛弥漫在牛刚身边。
夏雪听后点点头,而看到夏雪答应后,牛刚便一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独自离开。
王柏山看着独自离开的牛刚,并回想起之前在警局里的种种,他稍显困惑的看向夏雪,“夏老师,怎么感觉牛老师好像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一样,你看他刚才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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