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自张桂花那活泼可爱的儿子胡耀祖。
他坐在牛车上,紧紧依偎在母亲身前。
牛车刚刚经过一个坑洼不平的地方,车身猛地颠簸了一下,胡耀祖小小的身体也随之晃动。
为了稳住身体,他本能地伸出稚嫩的双手,紧紧地拄在了身前的车板上。
小孩子不懂世事,但他的双手却敏感地察觉到了车板上的湿润。
他好奇地低下头,发现手掌上沾满了不知名的液体。
他惊恐地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转身,将湿润的双手往身后的母亲衣服上蹭去。
张桂花原本昏昏欲睡,被儿子的叫声惊醒。她低头一看,只见胸前衣服上留下了两个湿润的小手印。她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今天的天气明明是有风的,怎么会这么湿呢?
这时,一阵风吹过,张桂花闻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这气味酸臭难闻,让她不禁皱起了鼻子。她瞬间明白了这气味的来源——这是农村茅厕中的尿骚味。
她心中一怒,转头看向儿子。
胡耀祖见母亲面色不善,心中也感到害怕。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张桂花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顾不得牛车上人挨着人的拥挤,一巴掌就呼到了儿子的后脑勺上。
“你个小混蛋!”她怒斥道,“这可是我这次为了出远门特意买的新衣服!你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擦!”胡耀祖被母亲打得一愣一愣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任由母亲责骂。
牛车继续前行,车上的乘客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目光。他们纷纷侧目而视,议论纷纷。
“你都几岁了!怎么还尿裤子呢!”张桂花看着自己的新衣服被蹭的脏污,心中更是一阵心疼,胡耀祖都五岁了,还尿裤子,她更是觉得刚才那一下打得轻了。
“不是我,妈妈。”胡耀祖虽然从小跟着张桂花在青山大队生活,身上的言行举止和他妈学了个十足。
性格也是个嚣张十足的小霸王,但是遇到妈妈生气的时候他也是害怕的。
而且这次真不是他尿裤子了,是牛车上都是湿的。
“车板上都是水,我也不知道怎么整的。真不是我尿裤子了。”胡耀祖委屈的哇哇哭。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开始仔细观察车板上的情况。
只见车板上湿漉漉的一片,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雨的冲刷。她心中不禁疑惑: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尿裤子能达到的程度呢?
而坐在她身边的陈娇娇,已经羞愧的满脸通红,脑袋紧紧的低着,一点都不敢抬起来。
而坐在陈娇娇身边的刘青青却是个没有眼力见的姑娘。她一看到车板上的湿润,就大声嚷嚷起来:“王大爷,快停下!车上有人尿裤子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乡间小路上回荡,引来了周围乘客们的纷纷侧目。
陈娇娇听到刘青青的话,心中气恼不已。
她暗自骂道:这个蠢货,这么大声嚷嚷,让我怎么收场?她原本就已经羞愧难当,此刻更是无地自容。
她只能紧紧地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陈娇娇坐在牛车上,她的目光随着车行的节奏轻轻摇晃,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就在牛车走了二十多分钟后,她的小腹部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尿意,如同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抵挡。
她心中暗自焦急,本想等王大爷找个合适的地方停车后再去方便,但那股尿意却如同脱缰的野马,让她几乎无法控制。她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和紧锁的眉头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焦虑。
陈娇娇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她想着等牛车到了青山大队,大家都下车后,她可以假装脚扭伤不能走路,然后给王大爷五分钱,让他把牛车赶到知青院门口。这样一来,她至少能在人少的情况下解决这个尴尬的问题。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不久之后,那股尿意再次袭来,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湿透了身下的车板。她心中一惊,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声音引来别人的注意。但车板上的水渍却越来越明显,越扩越大,最终无法掩饰。
刘青青的喊声让牛车上的人纷纷惊醒,他们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坐着的位置,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而陈娇娇附近的人则在不经意间被车板上的水渍弄湿了衣物。
王大爷听到动静后,连忙将牛车停下。车停稳后,知青和村民纷纷跳下车来。他们看着湿漉漉的车板和陈娇娇那尴尬的神情,心中都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这是谁呀?怎么还尿车上了。”一个村民皱着眉头抱怨道。
“真祸害人,整得我身上都湿了。”另一个知青也大声地骂道。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陈娇娇站在人群中,感到自己的脸颊如同火烧般滚烫。她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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