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这几日一直在军营中和兵士同吃同住,跟着兵士一起操练,仿佛忘记了他和刘瑄的事情一般,徐庶给他的建议是十二个字:收藏情感,强大自身,静待时机。魏延知道,他现在兵微将寡,没有立身之基业,目前只能寄身于刘表之下,只有壮大自己才能得到更多,才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魏延此时正在和文聘切磋武艺,当心里想到不如意的时候,手中的三尖刀挥舞的力度和频率都上了一个台阶,差不多三十个回合,文聘便败下阵来。一旁的武痴霍峻紧跟着冲了上去,魏延越战越勇,不到十个回合,也便败下阵来。
这时徐庶和邓展快步走了过来。
“主公,荆南的消息。”徐庶满脸兴奋。
魏延将三尖刀递给霍峻便跳下比武台来到徐庶身前。
“张津背后的势力是五溪蛮。”徐庶将荆南的情况,包括刘磐被沙摩柯伏击等战报都汇报给魏延。
魏延知道,历史上的沙摩柯是一位彪悍勇猛的部族武将,长相奇特,勇武过人,射术精湛,在夷陵之战中,一箭射杀了东吴猛将甘宁。这样的猛将击败刘磐应该是正常的,但是还知道选择好的地点伏击荆州军,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沙摩柯是典型的“有勇无谋”的蛮族将领,让他冲锋陷阵没有问题,但是让他出谋划策那就很难为他了,魏延觉的沙摩柯的背后应该还有个谋士,难道是交州张津派过去的人?
“元直你怎么看?”魏延看过战报问徐庶的意见。
“主公,或许我们的时机已经来了。”徐庶两眼放光。
“哦,此话怎讲?”
“根据军机营的报告,张津、沙摩柯两方人马不低于两万人,交州军在明,依托坚城据守,五溪蛮在暗,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况且沙摩柯知道伏击刘磐,还将刘磐重伤,说明他有勇有谋,张允在两方兵锋的夹击之下必然讨不到好。”徐庶侃侃而谈,徐庶不了解沙摩柯,看其作战方式推测他有勇有谋是没问题的,不似魏延这般了解历史上的沙摩柯。
“元直以为张允会败?”魏延问道。
“张允只会勾心斗角,不是真正懂兵,败只是时间问题。”徐庶很自信。
“那为何说我们的时机来了?难道元直以为张允兵败后刘表会派我去荆南?”魏延虽然想率军荆南,但是不确定这个人选是他。
“主公,我只是说或许我们的机会来了,原因有三,一、张允兵败后,刘表无将可派,刘磐重伤,王威在新野,蔡瑁谨慎自私,军事能力也一般,挂着镇南军军师头衔他不会轻易去冒险;二、中秋节前,主公拜访了刘琦和蒯家,如果他们真心帮助主公,那此事便十拿九稳;三、刘表反对主公和瑄儿小姐在一起,对于刘表而言此次调离正是个好时机。由此三点,我们出征荆南有八成把握,但是主公还需要等张允败报传来后毛遂自荐,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徐庶伸着手指头一一比划。
魏延点头赞成,听着很是享受,这就是谋士的作用,能在复杂的局面中,抽丝剥茧给出关键性建议。
泉陵城外张允军营,多日急行军将士们都疲惫不堪,张允吃完晚饭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些兵士正在树林中连夜赶制攻城器械,也派出了多批斥候,去查探五溪蛮兵的下落,营内营外的岗哨也都安排好了,张允思考了一下没有任何疏漏,便放心的休息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下半夜,站岗的荆州军都昏昏欲睡,巡逻的兵士也降低了频次,此时荆州军营中从几个营帐中走出来几十个兵士,这些人都是之前被张允整编的刘磐溃兵,其实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和桓阶潜伏在荆南的张羡旧部,张羡败亡以后,他们就跟着桓阶,这一次刘磐被伏击兵败逃亡,他们混入了溃军之中,因为刘磐所部是荆南四郡的郡兵加上新招募的兵马,很多人互相不认识,他们才有了混入溃兵中的机会。
这几十个细作在混入之前就已经接受了桓阶的指令,张允军扎营翌日凌晨,荆州军熟睡之时,先将荆州军营中站岗巡逻的兵士消灭,然后在营中举火,桓阶派人看到火起便会让沙摩柯带蛮兵杀来。
这些潜入的细作蹑手蹑脚,分组去消灭军营四周的哨兵和巡逻兵士,这些细作身手敏捷,又是朝疲惫不堪的荆州军突然袭击,一明一暗,很快他们顺利的将哨兵和巡逻的兵士消灭干净,即使发出了一些声响,在鼾声如雷的军营中也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他们又在营中一个稍微偏僻一点的位置堆起了木柴和引火之物,很快大火熊熊燃烧起来,这时正在远处林中制作攻城器械的荆州兵们看见主营方向火光冲天,赶紧派人去军营中喊人救火。
与此同时,泉陵城头的兵士看到敌营举火,赶紧下城楼去禀报,一支蛮兵从泉陵城中朝荆州军营杀来,正是沙摩柯率领的五溪蛮兵。为了躲避荆州军的斥候,在桓阶的建议下,沙摩柯带领着近万蛮兵在两日前趁着夜色进入到泉陵城中,所以张允派遣的斥候没有找到五溪蛮兵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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