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原本还在远处观望战局的益州军兵士们,见到严颜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敌军俘获,顿时士气大挫,人人面露惊恐之色。
他们深知大势已去,继续抵抗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于是纷纷主动放下手中的兵器,双膝跪地,表示愿意归降。
见此情形,郝昭立即率领士兵上前,迅速将这些投降的益州军士卒简单束缚一番,并准备将他们押解回白帝城。
与此同时,魏延也翻身下马,大步走到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严颜身边,他脸上带着关切之情。
刚想仔细查看一下严颜的伤势,并伸出双手准备搀扶起对方,没想到却遭到了严颜毫不留情的拒绝。
只见严颜猛地一甩膀子,用没有受伤的那只左手用力推开了魏延伸过来的双手。
“哼!既已被俘,要杀要剐,任凭处置便是!休要在此惺惺作态!”
严颜怒目圆睁,横眉冷对,语气坚定而决绝。
魏延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宁死不屈的硬汉,缓缓开口道:
“本将暂时不会伤害于你,要让严将军能够亲眼目睹,我军此番前来乃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益州百姓,脱离内乱和战火之中。”
说罢,魏延不再多言,转身迈步离去,留给严颜一个坚毅挺拔的背影。
此刻,只剩下严颜和负责看守他的几名士兵呆呆地留在原地,严颜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此刻,天际已然一片敞亮,璀璨的朝阳穿透层层叠叠的云彩,宛如金色的轻纱般,轻柔地覆盖在广袤无垠的益州大地之上。
而在另一侧,刘璝带领着数百名忠诚无畏的护卫亲兵,心急如焚地朝着西方疾驰而去。
他端坐于马背之上,不时地扭转过头颅,目光紧紧锁定着后方那逐渐远去、直至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的白帝城。
眼见着城池变得模糊不清,而四周亦未有敌军追击而来的迹象,刘璝那颗高悬的心总算稍稍落定了一些。
暗自庆幸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并未选择携带主力一同撤退,如若不然,恐怕此刻众人早已深陷敌军重围之中,插翅难逃。
直到这一刻,刘璝对于舍弃麾下部队、独自仓皇出逃的举动,竟是毫无半分愧疚之意。相反,他认为正是因为果断地抛下部队以拖延敌军步伐,自己方才得以安然无恙地脱身离去。
就在刘璝心中暗自窃喜,认为自己英明果断,成功逃过一劫并得以重获新生之时,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然踏入了荆州军所精心设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原来,张合与刘辟率领着整整三千名精锐士兵,早已在他们西逃之路上悄然潜伏多时。待到刘璝踏入那片事先划定好的区域之际,张合与刘辟立即按照原定计划行动起来。
只见他们各自带领着麾下的兵马,从前方和后方同时发起突袭,迅速对刘璝形成夹击之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刘璝的那些亲随护卫们顿时惊慌失措,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企图冲锋陷阵,为刘璝杀开一条生路。
然而,荆州军显然早有防备,只听得一阵弓弦响动之声传来,无数支箭矢如同雨点般密集地朝刘璝的亲兵队伍倾泻而下。
这些第二营中的弓弩手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几轮齐射过后,刘璝的亲兵便已伤亡惨重,倒下了一大半。
眼见突围无望,刘璝无奈之下只得向手下示意放弃抵抗。于是,众人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最终,刘璝本人也未能逃脱被俘的命运。
......
经此一战,刘璋派出的刘璝、严颜这一路前来抢夺白帝城的五千兵马,基本全军覆没。
除了前期数次攻城伤亡了一千多人外,这一次,被俘了近两千人,其中包括两位将领刘璝、严颜。相比之下,荆州军自身的伤亡情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场首战大胜无疑极大地鼓舞了荆州军的士气,让第二营上至将领下至普通兵士都倍感振奋。
更为重要的是,魏延和沮授对益州军真实的战斗力有了更为深刻且准确的了解,这将成为未来与益州军对抗以及向西进军时提供宝贵的经验参考。
此刻的魏延并没有把精力放在如何处置严颜身上,因为他清楚自己可没有那么多闲暇时光像历史中的张飞那般去耐心感化对方。
毕竟,随着这场战役的消息不胫而走,荆州军已踏入益州的消息也会蔓延开来。
魏延担心这样会给予刘璋过多的准备时间来做出反应,他深深明白“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因此,他必须争分夺秒,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魏延命郝昭率军三千留守白帝城,看押被俘的益州军,并协助蒯良转运全军粮草,然后自己率军主力万余人沿着陆路向江州方向进发。
与此同时,刘磐与傅肜则率领着五千精锐士卒,登上战船,顺着波涛汹涌的长江逆流而上,他们两军将会会师在江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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