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展和沙摩柯分别率领着已经登上城楼的蛮兵去往城墙两侧,支援苏飞和军机营兵士,防止突然过来的守军巡逻队,为后续攀上城墙的蛮兵争取时间。
夜幕笼罩着西陵,蛮兵们的身体紧贴着城墙,双手紧紧抓住绳索,竭力向上攀爬,只见一个个的蛮兵喘着粗气艰难地登上了城楼。
虽然数条绳索同时使用,但是速度还是太慢了,半盏茶功夫才攀爬上去几十人。
城墙脚下的田林十分焦急,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尽管他在使劲催促,但数丈高的城墙似乎遥不可及。
就在这时,巡逻队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邓展和苏飞等人心跳骤然加速,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他们意识到被发现的危险正在逼近,但看着身后攀爬缓慢的蛮兵很是无奈。
巡逻队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们举着火把,手持武器,警惕地朝着城墙的西南角落走来。
“什么人?”
巡逻队的将领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朝着黑暗处大声喊道。
这时沙摩柯命令蛮兵准备好弓弩,对着巡逻队的方向一阵箭雨射去。
这阵突如其来的箭雨犹如暴风骤雨般倾泻而来,瞬间覆盖了整个巡逻队所在的区域,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巡逻队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遭遇这样的埋伏,一时间陷入了混乱之中。
前方兵士已经被射杀倒在地上,而后方的则迅速后撤寻找掩体。
“有敌袭,快来支援......”
后方的巡逻队士兵沉声道,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空。
很快,附近的城楼守军和西门的城门守军朝着这边支援过来,黄祖的军纪还是比较严的,江夏军的反应速度很快。
邓展、苏飞、沙摩柯等率领着已经攀上来的蛮兵纷纷做好了迎战准备。
而下面的田林听见了城墙上的动静,知道他们已经被发现,便也不再悄悄地顺着绳索攀登了。
在他的命令下,下面的蛮兵们取下了背上的攀岩斧,以西陵城西南角为中心,在西面和南面的城墙上,蛮兵们自己找好位置,灵活运用攀岩斧向上攀爬。
攀岩斧是魏延提供图纸由军械司打造而成,外形和普通的斧子相差不大,只是在锋利的斧刃下方装有尖锐的钩形凿口,能凿穿坚固的岩石。
早在年前就已经装备给了五溪营,他们曾在襄阳城外的荆山中进行了悬崖攀岩训练,已经熟练掌握这项工具的使用技能。
攀岩斧凿城墙的“咚咚.....”声不绝于耳,在光滑的西陵的城墙上留下了一个个疤痕,蛮兵们双手双脚并用,借着攀岩斧卡住墙面的抓力,快速的往上攀爬,效率比绳索要高的多,一批一批的蛮兵们很快就登上了城楼。
相比于绳索,蛮兵们更喜欢用攀岩斧,因为受力面和摩擦力不同,绳索给手掌造成的伤害更大,甚至血肉模糊。
而攀岩斧更符合人体工程学,是魏延参照后世的攀岩工具搬过来的,对手掌除了造成一些印记外基本没有伤害。
江夏守军的援军很快就朝着城墙西南角围了过来,但攀爬上来的蛮兵也越来越多,双方交战在一起。
江夏守军们乍一看,眼前突然出现一群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蛮兵,不禁吓得浑身一颤!一些胆子较小的江夏士兵更是惊恐万分,他们还以为自己大半夜撞见了鬼了呢!
这些蛮兵不仅形象骇人,口中还发出阵阵怪异的声响,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咆哮一般。那低沉而沙哑的吼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守军们的勇气瞬间被吞噬殆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胆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蛮兵一步步逼近,毫无还手之力。
“在下在这里困住敌军,苏将军和沙摩柯将军快去进攻西门,主公率领大军在西门等候多时了。”
邓展大声说道。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远方,看到江夏军的援军源源不断地涌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焦虑。如果不能尽快打开西门,让大部队进城,他们终会寡不敌众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苏飞和沙摩柯听到后也知道事不宜迟,便率领一部分蛮兵往西门方向杀去。
西门外,陈到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亲卫营前方,他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而另一边,鲍隆则带领着第三营的兵士们紧张地注视着城门,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渴望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能够第一个冲进城中。
与此同时,魏延却静静地站在队伍的后侧,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
他不时地斜眼望向西南角,那里传来阵阵激烈的喊杀声,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魏延知道,这场战斗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胜负,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门外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士兵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们紧握手中的兵器,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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