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少峰杨大知县带着一众闾长、社长们来到人工湖的时候,人工湖的青壮们也正在吃着小寡妇们送来的肉包子。
“香,真香!”
“不好好干活,都对不起大老爷给的肉包子还有骨头汤!”
“瞧瞧这汤,上面还泛着一层油花哩!”
“也不知道这个湖还能挖多长时间,要是挖完了,还挖不挖下一个?”
“不知道啥时候能再吃到带肉的包子!”
“……”
虽然这一次的包子馅还是以野菜为主,但是跟以前那种野菜加鸡蛋的包子馅比起来,这一次加了猪油和猪肉的包子才真正让人体会到“满嘴流油”的感觉。
尤其是汤底带着几片肥肉,汤面上还泛着油花的骨头汤,更是让这些青壮们有种流口水的冲动。
瞧着那些青壮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再想想自己上辈子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挑剔模样,杨少峰的内心也忍不住有些唏嘘。
作为支撑起家庭的主要劳动力,青壮们在面对肉包子的时候尚且是这番模样,那其他的百姓呢?
正当杨少峰暗自感慨时,一个青壮却取过一根扁担,又拿过两盘包子,将包子从扁担的一头一直摆到另一头,接着又盛了满满一碗的骨头汤。
把包子摆在扁担上的青壮放出豪言:“这是十五个包子,要是我一顿吃光了,你们一人输给我一文钱,要是没吃光,我输给你们一人一文钱!”
随着青壮的话音落下,杨少峰顿时脸色大变。
妈哒,这些混账东西现在还有心情关扑赌赛,还是饿的轻!
还有自己,刚刚也他娘的白唏嘘感慨了!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觉得自己白白浪费感情的杨少峰大步走到摆包子的青壮身边,一脚将青壮踹倒在地,喝道:“狗入的,本官三令五申不许关扑游戏,你们是拿本官的话当耳旁风?还有,跟人赌赛一顿吃十五个包子,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骂完了青壮,杨少峰又扭头瞧向跛五:“这个蠢蛋在谁手底下干活?把他拉下去抽十鞭子,把带着他干活的那个混账东西也拉出去抽五鞭子!”
跛五嘿嘿笑了一声,满脸狰狞的走上前去,拿起鞭子就劈头盖脸的抽了起来。
“一,二,三……十!”
抽完了青壮,跛五又在青壮的惨叫声中将目光投向一众衙役:“这个蠢蛋是哪个混账手底下的?自己出来领刑!”
一个跟跛五一样跛着腿的衙役站了出来,向着杨少峰拱手说道:“回县尊大老爷,刚刚挨揍的这个蠢蛋是在我杨六七手底下干活的,我杨六七监管不到位,甘愿领罚!”
说完之后,杨六七便直接趴在地上,扭头对跛五说道:“五哥,麻烦你行刑!”
跛五点了点头,随即便狠狠的用鞭子抽打起来,只两鞭子就将杨六七身上的衣衫打到裂开,等五鞭子打完,杨六七身上已被打得血肉斑驳,模样竟比刚刚被鞭打的青壮还要惨上三分。
杨少峰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依旧是黑着脸对一众衙役和青壮们说道:“本官再给你们说一次,不许游戏关扑!谁敢再跟人赌赛,哪怕只是跟人赌一文钱,被本官抓到就会往死里打!”
训斥完衙役和青壮们,杨少峰又将目光投向一众闾长、社长们:“还有你们,以后都给本官盯紧点儿,但凡发现有人游戏关扑,只管报到本官这里,若是知情不报或是有意替他们隐瞒,本官连你们一块儿抽!”
瞧着被跛五抽到血肉斑驳的衙役,众闾长、社长们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躬身拜道:“是,小的们都记住了。”
杨少峰这才冷哼一声,对跛五吩咐道:“把这两个蠢蛋都带回去治伤。”
这还是杨少峰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也是第一次当着一众社长、闾长们的面发火。
也正是因为杨少峰忽然发火,才让一众社长、闾长们想起来,眼前这个脸庞犹显稚嫩,每天都笑嘻嘻的少年郎终究还是宁阳县的知县大老爷。
等跛五把跟人赌赛的青壮和被牵连的衙役带走,杨少峰又将目光投向一众青壮:“以后谁再敢跟人关扑赌赛,今天挨揍的这两个蠢蛋就是榜样!”
杨少峰气咻咻的骂道:“他娘的,刚刚认领了土地,一个个不想着把日子过好,反而想着关扑赌赛?”
“你们今天敢赌一文钱,明天就敢赌十文钱,后天可能就敢赌上全部家当!”
“可是你们就不能想想,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家里的父母妻儿还活不活了?”
“本官都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有多蠢!”
眼看着一众青壮被骂到满脸悔意,甚至连头都不敢抬,杨少峰干脆冷哼一声,直接对一众社长闾长们吩咐道:“让他们继续吃饭,等明天一早,你们再来县衙寻本官!”
随着杨少峰转身离去,一众社长闾长们也黑下了脸,劈头盖脸的对着青壮们疯狂输出:“入恁娘的憨批!俺们早跟你们说过,大老爷不许关扑游戏,你们这一个个的是耳朵里塞了驴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