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坐在临时的帐篷里包扎伤口
祭天大典已经圆满完成,他现在才腾出手来盘问
“流青,你那时对付猛虎用的什么药”
流青眨眨眼:“就是一般的蒙汗药啊”
“呃…公子有所不知,属下近来这个…功夫不佳!所以一直替自己备着,没想到刚好能派上用场”
对于他明显瞎编的说辞,江行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凉凉吐出两个字:“是吗”
流青面不改色甚至飞快给御医腾开块地方,御医替江行舟包扎完嘱咐他饮食和其他禁忌之后便退了出去,流青见再次避无可避赶紧扯远话题
“公子觉得这次的事是谁做的?陛下虽然下令彻查,但想来也查不到真凶身上”
江行舟眼眸晦暗莫测:“还能有谁,陛下心里清楚的很”
流青点点头:“属下没记错的话,宜妃娘娘有一门亲戚,正在围猎场当管事。这事端看陛下如何想”
江行舟向上抬眼睨他,流青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能干巴巴的笑
“流青,你刚才说功夫不佳?”
流青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摆手:“公子误会了,属下只是前几日练功时感觉气血微有凝滞,现在已经好多了,好多了!”
江行舟:“听说暗卫训练没有合适的对手作陪,我看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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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青顶着一张苦瓜脸走出来,无语望苍天,这事可太难办了。还要瞒住公子,他感觉他去暗卫营当沙包的日子近在咫尺
最后秋狩这件事的罪名还是没定下来,只是梁帝多日不曾召见宜妃,甚至连湘妃也没召幸。唯独去了几次静妃处,皇后更是一直称病,不止秋狩没出现,哪怕在宫里也一直深居简出
梁帝最近的态度很直观的表明:他可以宠爱谁,但不允许被宠爱的人骑到他头上来。他可以不宠爱谁,但容不得别人代他动手
江行舟还调侃过太子殿下,问他有没有从梁帝的举动中感受到久违的父爱
越景禾还是那副淡漠矜贵的表情反问道:“你当年没得到的那支荷花,如今再送到你手上你还会稀罕么?”
江行舟散漫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答:“那也要看是谁送的”
越景禾冷笑一声,往他伤口上狠戳,“你高兴太早了吧,人现在还没回到你身边,没准她就此爱上了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的生活,连你是哪号人都忘了。”
江行舟睨他一眼道:“那也比某人强,明明人就在身边,结果费尽心机,越推越远。”
“哼”
“呵”
又是一年寒冬,梁帝道身体越发虚弱,宫里御医每天早也把脉,晚也问安,还是没有好转
每个帝王走到生命的末尾时总是有许多不甘心,好像一身雄心壮志还没得到完全施展,梁帝也不例外,甚至开始服用一些丹药以求延年益寿
上京变得寒冷肃杀,宜妃和湘妃的恩宠却重新炙手可热起来,在后宫中也算独占鳌头,连朝臣们私下都心中揣测皇帝是不是想重新考虑太子人选。毕竟当年宜妃生的四皇子本就最得梁帝喜爱,若不是少年时废了一双腿,这东宫的位子必定会落在四皇子手上
如今四皇子的腿注定了他和那个位置今生无缘,但五皇子还身体康健活蹦乱跳的呢
虽然五皇子实在不能担当一个贤明的君主……
众人心思各异,有人觉得宜妃湘妃姐妹盛宠,没准五皇子就有希望,暗地里靠向五皇子那边。有人觉得改立太子不太可能,而且太子一向恪守本分从不骄矜,加之上次秋狩祭天大典太子办的妥妥当当,必然不会有变故
不过春节前夕,不知是不是为了平息物议还是觉得太子年岁到了,皇帝终于想起来给太子指婚,太子妃人选定礼部尚书的千金徐姝岚,原先的太子府邸实在过于简朴,又着令户部批银两重修太子府,两人的婚期便定于来年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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