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行舟已经走了
她们之间并不需要难舍难分,也不需要依依惜别,因为两人都确信会在不久的将来再相见
沈颜也一早便带了弦歌两姐弟去往曾家,马车是江行舟给她留下的,让她处理完事情再乘着马车上京,弦夜坐在前方驾车,弦歌和沈颜一同坐在车里,见沈颜摆弄着一个小东西,弦歌一眼认出,那是公子传信给霜落大人赶制的武器,前不久才送到公子手里
弦夜驾车很稳当,很快就到了曾家,曾家的管家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管家姓何的,据说也是跟在曾父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
因着沈颜和曾宝珍来往,这位何管家也是识得她的
“何叔,宝珍去了哪里?”见沈颜从马车上下来,何管家本也焦急万分,但也被眼前这辆用料考究的马车惊了一下,他跟着曾父四处经商时也曾对面料的了解养出不少来,眼前这马车遮光的材料都是用的最好的料子,内里还不知怎样奢华糜费
“小姐她去了铺子上,沈大夫你可算来了,我家夫人她……”
沈颜边跟着何管家入内边了解曾母如今的情况,又查看了她近日服用的汤药
下人撩开帘子,沈颜和弦歌一同入内,屋内全是浓重的药味,一个消瘦孱弱的美妇人躺在榻上,见沈颜来了,勉力起身,声音气若游丝地同她打招呼
“沈大夫”
沈颜上前扶住她,曾母比起之前见的时候实在大变样,大约因为她的夫君儿子都被掳去生命犹在旦夕,现如今她也两眼红肿面色苍白
沈颜又嘱咐两边的侍女将窗户打开三分之一,病人也需要新鲜的空气更需要舒适的养病环境,但天气太凉也不能直接吹风,她又扶着曾母躺下,弦歌打开药箱将沈颜需要的一干物事拿了出来
一搭上曾母的脉沈颜便知,她这是急火攻心诱发了病症,又给曾母扎针,又开了疏解郁结的药,言语上也轻声宽慰着,见曾母憔悴的样子就知道她恐怕已经几夜不曾安枕过
又为她针灸一番,都是助眠安睡的穴位,曾母很快阂上双眼睡着了,只是大约还在惦记夫君和儿子,睡梦中都紧蹙眉头,睡得不太安稳
“将这药熬了,待夫人醒了再给她服下”沈颜对着曾母的陪房嬷嬷嘱咐道
那嬷嬷也是认得沈颜的,当下恭敬又带着感谢的说:“谢谢沈大夫你能来走这一遭,我家夫人她近日憔悴了不少,我都担心再这样下去…”
沈颜安抚道:“没事的,我给夫人开了一帖放松精神的药,让她好好休息”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瞧着曾宝珍似乎还没有回来的迹象,她又问:“孙嬷嬷,宝珍还没有回来吗?”
孙嬷嬷老实地答:“近日我们小姐都在铺子上,家中老爷和少爷都不在,铺子上乱作一团,每日小姐回来都是深夜了”
沈颜神色凝重,看来曾家铺子上的事情恐怕不小,曾宝珍一个娇娇小姐骤然经手起生意来,还是在如此突然的情形下,只怕会有许多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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