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狭长丹凤眼仿佛要将美人脸上的表情悉数吃透,
十日期限她没有来告白,
昨日祭奠齐宴她没有服软,
今早说不想去守皇陵,另一层意思是要跟他回宫,
那么回宫以后呢?她有想清楚该如何和他相处吗?还是继续半遮半掩藏着心,将他推开。
他虽然嘴硬,却用买婚前用品来暗示与她更认真的相爱,她是否懂得?
玄翎的心在焦灼,昨夜下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帝王金口一言,从未出尔反尔,却在她这里把说出去的话吞回去,甚至卑微。
盛熙颜嘴角含笑,右脸颊的小梨涡浮现,
“月下老人以赤绳相系,确定男女姻缘?,永结同心,我和玄公子一人一个。”
虽在室内,玄翎的眼眶有种迎风倏然收紧伴随着热源的奇异感觉。
这话让他心里的寒冰融化,竟觉得这俗物比腰间的任何一款帝王玉佩都值钱。
盛熙颜往他腰间戴的时候,她绣的香囊掉落,里面散出治疗鼻渊的草药,还有几朵晚香玉,已经成了干花。
她的声音有些哑,
“初相识时,玄公子说晚香玉是一种危险的花,为什么还把它装进香囊带在身边?”
玄翎沉声道,“任其再危险,在下也有办法征服。”
她握住他的大手,轻轻揉捏,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盛熙颜三分演戏,七分沉醉其中,
亦或者此时她忘了演,若是有一人他模样长在你的审美点,能力气度让你仰慕折服,又把你放在心上,再硬的心都会被慢慢焐热。
她也想再痛快的爱一场,
可他是皇帝啊,
都说,帝王之爱不过是一瞬间的回眸。
她怕,心放出去,收回来的速度不及帝王变了的心。
“玄公子,我还要买几样礼物,但是花自己的银子。”
玄翎知道是给家人买的。
“嫂嫂最辛苦,我给她买一全套金首饰,给母亲买玉观音吊坠,给小妹买手串和一对珠花。”
玄翎在身后跟着她,从她亮晶晶的眼眸中看到了真实的情感。
一个在皇家甚少看到的珍贵亲情。
福公公去付银票,金楼老板诚惶诚恐收下,并送上一对红珊瑚灵芝纹狮子摆件。
“您慢走啊!” 毕恭毕敬送出门。
手下问:“老板,您是不是糊涂了,把咱们店里的镇宅之宝送出去了?”
金楼老板道:“你没看到这位贵人虽白衣胜雪,可头上戴的什么?
“嵌宝紫金冠?难道是皇......”
“还是九龙的,宝贝送出去那叫进贡,明白吗?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祖上保佑,赶紧的,我得去烧香还愿。”
出了金楼,玄翎问:“成婚还要准备什么?”
盛熙颜拉他袖子说:“京城阑珊成衣铺的衣裳可贵了,一件千金,我从前没敢去买过。”
玄翎摸她头,宠溺道:“咱们现在就去。”
他忽然想起敦淑媛说看到过盛熙颜和齐宴在街上拥吻,
强制一把拽过她,青裙转圈犹如青莲,
他将她攥在怀中,紧到她难以呼吸,还未开口,就被封住唇齿。
尽数,纳入,又尽数,黏舐。
白衣飘飘下裹着青衫裙裳。
一改以往的端方斯文,吻得热烈凶猛,
突如其来的难以招架,白嫩小手推抵宽阔的胸膛。
被拥住蜂腰,绣花鞋发软。
忽然唇上一个猛的疼,紧接着血腥味溢出。
玄翎松开她,低头凝视怀中眼眸雾蒙蒙的人儿。
她下唇的一抹鲜红犹为动人,
他的眸光热烈火苗里溢出更多的冷峻阴鸷,
松开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盛熙颜被他的神情吓得一激灵,伸手摸唇,一看手指上是鲜血,
生疼的嘴唇,一瞬间委屈的无以复加。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
让她缠绵其中,又莫名其妙咬她,还用森寒眼神瞪她。
玄翎走了几步,见人没跟上,转身看到盛熙颜蹲在地上哭。
福公公在远处急得跺脚,他实在看不透,
男人和女人谈情说爱不是蜜里调油的事吗?
怎么咱皇上和盛小主,甜一会儿,猝不及防一个急转弯,又闹开了?
路人忌惮于路边两侧的便装侍卫,躲在四散暗戳戳的偷看。
暗卫假装买东西,整条街显得尴尬又奇特气氛。
玄翎薄唇垂了下,缓缓折回,伸手给哭得呜呜泱泱的女人。
按照一贯,帝王变脸,无论什么原因,那人都会赶紧跟上,哪儿敢耍赖不走了。
“盛熙颜,起来。”
他压低声音命令,伸出的手摸了一下她的发髻。
盛熙颜捂着脸哭得撒泼打滚,
抬眸,瘪着嘴,拧着眉,泪汪汪质问:
“您为什么咬我?”
你是不是属狗?!!
玄翎冷戾道:“谁让你和别的男人在街上接吻。”
从前的醋也吃,他是疯了。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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