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挡在她面前,笑说:“要说介不介意呢?那妹妹我自然是.....相当介意的。”
小卓子、梅香、珊瑚,张嬷嬷护在冰鉴前,拿出了誓死扞卫冰块的决心。
敦淑媛叫嚣道:“盛修媛,你反了天了,你位份比我低,既不行礼请安,还纵容宫人如此嚣张!”
盛熙颜慢摇花好月圆团扇,淡然道:“敦姐姐,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送给你再合适不过了。”
敦淑媛翻白眼道:“是什么?”
“听仔细了,你可真是癞蛤蟆装青蛙,长的丑玩的花。”
宫人一听都噗嗤笑出声来,就连带来的两个宫婢都偷偷的笑。
敦淑媛反应过来,手叉腰,吼道:
“笑什么笑!盛熙颜,你可真有脸,马上就到齐宴的忌日,你不但不想着缅怀他,还日日勾引皇上投怀送抱,你这种没良心的贱女人就不怕报应吗?”
盛熙颜捏了一下檀木扇柄,冷脸道:“敦淑媛,跟人沾边的事,你样样不做呐。赶紧走吧,你若是敢抢冰块,我马上去和皇上告状。”
“你!”
敦淑媛抬手就要打人,盛熙颜攥住她的手腕,使劲掐了一把。
“敦淑媛,我有的是法子毒死你,你最好别惹我,明白吗?”
“你等着!”
敦淑媛气急败坏的边骂边离开,走时还把院中的金桔盆景踢翻。
几个宫人都兴奋道:“小主,您就该这么收拾敦小主,让她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盛熙颜点点头,木木然跨进门槛,花夏紧跟着她进去。
看她上了软榻,找笔墨纸砚。
“小主,在这里,珊瑚前面擦桌子收了起来。”
花夏摆好笔墨纸砚,铺好棉连纸。
见她开始画画像,一看就画的是玄武帝,可花夏知道此时盛熙颜难受,一定是因为刚才敦淑媛说的那句,快到齐宴的忌日。
“小主,您别难过。”
盛熙颜给狼毫笔捻了捻墨,平静道:“我没事。”
去日不可追,来日犹可期。
给时间时间,
让过去过去,让开始开始。
往前看,别回头。
敦淑媛回到偏殿,气得摔摔砸砸,盛熙颜现在过得越好,她越心情复杂。
那股从前被齐宴弃而不顾的痛楚和耻辱,
心底对齐宴存有的爱念,
换了一个男人,依旧被盛熙颜打败的挫败感。
“盛熙颜,你就该日日思念齐宴而痛不欲生,凭什么过得如此欢快?我绝不会让你顺心顺遂。”
两日后,养心殿里。
玄翎上座。
下面站着一个翩翩少年,长的俊朗阴柔,一双桃花眼发散着柔情蜜意。
摇折扇道:“皇兄,您就放心吧,臣弟给您策划的攻心计划,绝对能事半功倍。”
说话的是誉亲王,先帝第八子,享誉京城的风流才子。
玄翎道:“攻心第一步朕已经完成,效果还不错,接下来是你所说的那个弃猫效应,再给朕讲讲。”
誉王娓娓道来,“逆转关系的最好方法就是弃猫效应。
您和盛小主这半年的相处,很明显皇兄您爱的多一些,处于弱势一方.....”
“大胆!”玄翎被戳中要害,威严扫地,把奏折摔到桌上。
誉王笑呵呵哄说:“皇兄别急,臣弟给您策划的这个方案,可以扭转乾坤,保证让您占到上风。”
玄翎将信将疑,“说吧。”
“被主人丢弃过一次的猫咪,再被捡回来之后会变的无比温顺乖巧,因为害怕再次被主人丢弃,在男女感情中也是如此,爱情其实是一场心理博弈。
一段甜蜜长久的感情,从来不是靠一个人的付出,而是懂得收放自如,不要一味对一个人好,月满则亏,那样显得掉价。
核心是让她感受到你的重要性,
现在您和盛小主这种情况,您处于被动,那就要适当的将关系冷却,她才能意识到这段感情的重要性。”
玄翎点头道:“就是晾着她?朕已经两日没有召她,还需要多久?”
誉王胸有成竹道:“皇上,男女暧昧过后的冷淡,才是升温的关键,您只需要静下心来,不要去想她,让她想你,琢磨为何皇上这几日没有传召我呀?”
玄翎起身,冷峻道:“你就是靠着这些手段在京城招蜂引蝶的?”
誉王爽朗笑说:“臣弟没大出息,唯独对女子特别有研究。”
“不务正业,陪朕下盘棋。”
“是,皇兄。”
黑白玉子棋刚摆上,不到一会儿,黑棋把白棋全部吃光。
玄翎纳闷道:“你自小聪慧,十岁那年棋艺赛过民间隐士,怎么后来样样不成器?”
誉王摸头,阴柔俊美的面容略微心虚,“臣弟不是发了一趟高烧,把脑子烧坏了吗?”
“脑子烧坏了,怎么没落下风流的本事?”
誉王抓玄翎衣袖,撒娇道:“皇兄,臣弟笨点无妨,不给您惹事就成对吧。”
玄翎释然,尽管誉王这个弟弟没小时候在学问上聪慧,但是一如既往的依赖他,和他感情好,是他在皇家感受到的唯一兄弟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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