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香囊出了问题?
“明天我问问小卓子送香囊一路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花夏搬过来软椅坐在檀木床旁边。
盛熙颜问:“你不想让我睡觉了呀?”
花夏笑说:“自从进宫,奴婢和小主都没有好好夜里聊过天。”
盛熙颜合上书卷,回想说:“是呀,记得出嫁前夜,我睡不着,你陪着我,不一会儿嫂嫂也来了,再然后熙棠也跑来,咱们几个聊的热火朝天,累了挤在一张小床上睡。”
“结果睡过头了,给小主的新娘妆画的急急忙忙,还好在二爷眼里小姐怎么都好看。”
花夏说完捂嘴说,“奴婢错了,日后会小心说话的。”
盛熙颜拉她手,宽慰说:“没事,就咱们两个人,没人听见,花夏,有你一直陪着真好。”
“跟着小姐进宫,奴婢长大见识了,感觉特别幸运。”
花夏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道弯弯的弧线,让人感到温暖。
翌日清早,玄翎出偏殿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左前方的主殿,上了銮驾。
敦淑媛躬身行礼,“恭送皇上。”
看銮驾远了站都站不稳,昨夜跪了一夜,浑身酸痛。
“主儿,快回去,奴婢给您捏捏腿。”
敦淑媛连环离间计大获全胜,兴奋道:“早膳后,我要去看看主殿那个糊涂虫。”
主殿里,早膳后。
盛熙颜把小卓子叫来询问,“小卓子,昨日去养心殿的路上,你拿着香囊碰到什么人了?”
小卓子回忆道:“奴才走到春华门的时候,碰到两个宫人,撞了一下,盒子掉在地上,奴才当时很生气骂了两句,这毕竟是小主给皇上的礼物。那个宫人忙不迭把盒子捡起来,赔了不是,奴才想还是算了,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把盒子擦干净,去了养心殿。”
盛熙颜又问,“也就是说一个宫人给你赔不是,另一个捡盒子?”
小卓子马上跪地,请罪道:“小主,奴才错了,不该让旁人碰盒子。”
急得朝自己甩巴掌,“小主饶命,是不是香囊出问题了?”
盛熙颜分析说:“那么短的时间,又在你眼皮底下,想要换掉香囊里的东西不太现实,最大可能是往里面快速塞了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让皇上不悦。”
话音刚落,梅香进来禀告,“小主,敦淑媛来了。”
敦淑媛一袭桃色明艳锦裙已经踏进殿门。
张扬笑说:“盛妹妹,我来看看你。”
盛熙颜起身,行礼道:“见过敦姐姐。”
敦淑媛于上座住下,环视主殿,讥讽道:“盛妹妹主殿住的可安心?”
盛熙颜不紧不慢笑说:“主殿是皇上恩赐,妹妹不敢不安心。”
意思是,我又不是因为你装好人才住上主殿的,是皇上赐居,你凭什么揶揄?
敦淑媛故意拉衣领,露出脖颈上的几处红印,又揉腰,假装问:“妹妹,你说夜里侍寝过于劳累,怎么才能缓解精神?”
盛熙颜才不关心她是如何侍寝的。
优雅的坐下,套话问:“敦姐姐,皇上知道你偷偷给我送的香囊里放东西的事吗?”
敦淑媛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狡辩道: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皇上已经把那个蓝色香囊扔了,说做工粗糙,难登大雅之堂。皇上收下了我做的香囊。”
盛熙颜没接话,就浅浅的对着她笑。
“你怎么不说话?盯着我看什么?”
一直盯到敦淑媛不安的摸发髻,盛熙颜才轻笑说:“妹妹看敦姐姐印堂发黑,两日之内必有责打之灾。”
敦淑媛心虚的起身,“胡言乱语!你才印堂发黑。”
说完带着宫婢忙不迭出了主殿。
花夏,梅香,小卓子急的团团转,小卓子道:“小主,奴才亲自去和皇上请罪,就是打死也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盛熙颜淡定的喝了红参汤,“小卓子,这回我就不罚你了,下回要更加谨慎,否则一定重罚,记住了?”
小卓子忙磕头,“奴才日后一定万般小心。”
“起来吧。”
三个人看盛熙颜一点也着急,小主是不是急傻了?
“你们别担心,晌午我去趟养心殿。”
小主到底有什么法子扭转乾坤,笼络回皇上的心呢?
晌午,养心殿里。
玄翎看到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龙颜大悦。
“敦将军带兵能力的确高人一等,整编了南部军队,来年若是番邦有挑衅,可以直接开拔,节省了从北边调兵遣将的周折损耗。”
端太尉和冯宰相附和道:“皇上慧眼识珠,敦将军老当益壮,有他带兵,皇上可以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朕看不见得。”
玄武帝脸色一变,端太尉和冯宰相赶紧跪地,恭敬道:“老臣言过其实,皇上恕罪。”
老兵虽经验丰富,可年轻血液的将军才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玄翎想到齐宴,那是他精心培养的将军,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可以写厚厚一沓子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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