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盛熙颜笑说:“妃子首要任务是为皇家繁衍后代,皇上不去其他宫殿,皇子公主从何而来呢?”
“可是,小主您也有生育能力啊,难道您不想有个皇子吗?”
盛熙颜翻了一页书,平静道:“生下皇嗣才能稳固地位,不过我想等将将再大点,不然他太可怜了。”
花夏小声问:“小主,皇上去别的宫,您心里难过呢?”
“为什么难过?皇上又不是我的。”
花夏有些着急,“皇上只有一个,去了别的宫就不能来陪小主,小主不争宠哪有地位啊?”
盛熙颜拉她手说:“争宠自然是要的,但皇上是肩负江山社稷的帝王,平衡势力,不可能独宠一人。我争个一亩三分地,带着将将和你们过日子就挺好的。”
花夏红了眼眶,若是二爷没有战死,该有多好?明明小主喜欢逛喜欢玩。
她还记得二人成婚那半年,每次齐宴回来晚,她都陪盛熙颜悄悄出王府小门去等。
时间长了,齐宴就在小门接上盛熙颜去逛夜市。
每次都给花夏带吃的用的回来。
“小主,你想宫外吗?”
盛熙颜合上书卷,伸了个懒腰,笑说:“皇宫挺好的,唯一一点不好的是没法见到母亲,哥哥嫂嫂和熙棠。”
兴奋说:“花夏,我有个想法。”
“小主想求皇上让夫人他们进宫来聚一聚?”
盛熙颜摇头,“那还不行,宫规规定有孕的妃子才能请家人进宫团聚。我是想到了大哥,若是我再努努力,等夏至的时候,求皇上恢复他的科考资格,大哥就可以参加今年的秋考。”
花夏笑说:“大公子学富五车,一定能拔得头筹!所以小主你得争宠,那样什么都有了。”
盛熙颜下软榻,打了个哈欠,往内殿去歇息。
“争是肯定的,不过得讲究方法,做特别的那个,好困啊。”
翌日,天蒙蒙亮。
殿内,是晚香玉的那淡淡的幽兰之香,拉开帷幔是幽兰香混合了女子身上香甜勾人的体香。
香风细细,熏人欲醉,玉体横陈。
盛熙颜感觉身后有摩挲痒痒的感觉,呢喃道:“将将别闹,让母亲再睡会儿。”
感觉越来越强烈,引得她心跳骤然如雷,忽然清醒过来,身子不由自主chan了起来。
盛熙颜猛地按住腰间的手,这手不是将将的小肉手。
是他?
玄翎从她身后侧卧躺下,盛熙颜转身爬起来,惊讶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他眼眸深幽的凝视她,清冷的眸子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伸手抚她柔软的长发,“朕把你吵醒了,昨夜睡的好吗?”
帝王话本就不多,金口一开,必有深意。
盛熙颜往上窜了窜,趴在他胸膛处,娇声道:“嫔妾睡得不好,可能是换了新的地方,换了新的床榻吧。”
软软柔柔的语调带着浅浅的害怕和可怜。
其实搬到了更宽敞的宫殿,分外惬意,昨夜睡得不知道有多香.......嘻嘻....
玄翎听她说没睡好,心软下来,搂住温声道:“怪朕昨夜没有陪你在这里过第一晚,让你害怕了。”
盛熙颜伸出纤纤玉指抚弄他的脖子,“不怪皇上,是嫔妾没出息,胆子太小了。”
玄翎的眼圈发黑,他是真的没有睡好,想到敦淑媛说盛熙颜昨日感怀哭了,可她在他面前是喜笑颜开的,他以为她有新宫殿是欢喜的。
“颜颜,你搬进关雎宫高兴吗?”
“高兴,前天嫔妾在西暖阁看书,见到了皇上的题字,嫔妾并没有您画的那样美,看后很惭愧。”
玄翎拉她手放在唇边摩挲,沉声低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他赐居关雎宫给她的原因。
他忽然低头,掰过她的下颌,封住娇艳欲滴的粉唇。
带着破防的克制和霸道,仿佛是将内心的情愫释放出来。
似乎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在传达着温情。
夺取了香甜呼吸的所有。
她揪住龙袍,细眉轻蹙,轻轻战栗着。
他嗓音沉磁,绵绵的,哑哑的,
“颜颜,朕想吻,不止想吻你,......”
宽大的身躯将她整个包住,脖颈处掠过温热的酥痒。
盛熙颜有点想流眼泪。
忽而又挣扎着清醒过来,皇帝怎么回事,昨夜敦淑媛没有喂饱他吗?
哎,有点脏,想把他推开。
盛熙颜没忍住发出嘤咛的唔声。
大手掌下的柔嫩小手犹如八爪鱼般乱抓。
眼睛狠狠一闭,算了,反正是要侍寝的,就当做差事,进宫到现在快四个月,已经破天荒了。
就在她大脑混乱打架时,玄翎呼吸错乱,停止了一发不可控制。
薄唇温柔地夹住她的黛眉,轻轻舐着,细细挪动到眼尾,接着是鼻梁,最后到了唇上,恢复了沉稳。
像在讲厚重的历史,又像是在讲一段凄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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