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观察他的神情阴戾,疑惑这个丝帕怎么了?惹得他不高兴,却又不敢直接问。
此时,花夏端着一碟蜜饯果子进来,放在案桌上,发觉气氛不对。
果不其然,玄武帝扔下丝帕,起身道:“你好好养伤,这几日就不用去景仁宫请安了。”
盛熙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恭送皇上。”
瞧着銮驾离开,花夏才问道:“小主,这是怎么了?”
盛熙颜抚摸丝帕上小老虎的图案,因为将将是属虎的,所以她才绣了小老虎。
一头雾水,皇帝为何生气?
“花夏,你悄悄去打听下皇上什么属相的。”
她揣测难道皇帝是属虎的,所以要避讳?
储秀宫主殿里,良妃被卷起裤腿,嬷嬷拿着长条鞭子往小腿上抽,疼得她鬼哭狼嚎,失声尖叫。
“啊!痛死了!”
满头大汗,攥拳捏着裙子骂道:“盛嫔,你个小贱蹄子给本宫等着,本宫改日非弄死你!”
偏殿这边,在殿内都能听到良妃被执行杖责的哀嚎声。
盛熙颜喝完药,花夏递上蜜饯碟子,有各色不同的苹果脯、桃脯、蜜枣、红果脯、金丝条。
“良妃真是活该,让她再敢欺负小主。”
“小主有皇上撑腰,早知道昨夜奴婢就直接跑去养心殿找皇上了。”
盛熙颜分析玄翎的态度变化,是从大前日在养心殿里,那日发生了什么?
淑妃去了,她就先出来了,之后难道她和皇上说了什么,挑拨离间也不是没可能。
盛熙颜放下手中的桃脯,恍然大悟,齐宴和将将的属相一样也是虎,淑妃一定借机说了此事,才惹得皇帝不悦。
而良妃找上门欺负是皇上没有叫她去养心殿之后。
“原来如此。”
花夏正在收拾多宝阁柜,近来赏赐多了起来,需要按照分类收纳。
“小主,您说什么?”
盛熙颜顿时清醒起来,想起今日玄翎的脸色,有些后怕,还好想明白的及时。
良妃一看到她被皇帝冷落,就马上欺负,这后宫只有皇帝的宠爱才是庇护伞。
在宫里要想过安稳安全的日子,必须把皇帝哄高兴,让他彻底爱上她,成为宠妃。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直接去解释收效甚微,容易弄巧成拙,得花点别的心思,最好再等一个好时机。
“花夏给我找一条空白的白丝帕,没有图案的,再找一轴红丝线。”
“小主,您要做什么?”
盛熙颜笃定道:“过几日你就知道了,再打听一下近来淑妃有没有什么庆贺的事。”
曾听齐宴在春天说是她的生辰,倒不记得具体的时间。
“是,小主。”
晚膳后,养心殿里。
福公公端上来一盘子绿头牌,“皇上,您今夜想让哪个娘娘侍寝?”
玄翎提起道:“上次皇太后千秋日,有个妃子绣了满福仙鹤图的是谁?”
福公公一想,道:“回皇上的话,是云贵容。”
“就让她侍寝吧。”
“奴才这就去通知。”
云贵容是正三品玉阶,家世是富甲一方的纺织皇商。
长的风情万种,比同龄的女子要成熟些。
宫灯初上时,乘着凤鸾春恩车,脸上是得意欣喜,恨不得这是白天,能让所有的人看到她的荣耀。
遥想上次侍寝已经是一年多前,终于盼到了这个机会。
龙榻之上,云贵容故意把玉臂从锦被里伸出来,刚要拉住玄翎的手,却见他已经坐起来。
她只好换个姿势,翻了个身子趴起来,把胸前的玲珑显露出来。
玄武帝幽黑的瞳仁一动不动,似在放空,深不可测难以揣摩。
“皇上,您在想什么,可否说出来让嫔妾为您解忧?”
良久,磁性威严的声音问道:“云贵容爱朕吗?”
云贵容一听,急忙坐起来,连锦被都故意揭掉,露出婀娜的玉体。
“嫔妾很爱皇上,您是神,是英明神武的圣上,嫔妾又怎么能不爱呢?”
玄翎嘴角讥讽道:“若朕不是皇帝呢?”
云贵容愣了一下,反应极快的表白,“无论皇上是什么身份,嫔妾都深爱皇上。”
玄翎冷眼睨她,她的脸上写满了假话,和后宫妃子一样,想要的都是荣华富贵,位份,家族荣耀。
云贵容继续表忠心道:“皇上是嫔妾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嫔妾又怎么能不爱呢?”
玄翎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假意问道:“爱妃说的再明白点。”
云贵容完全不知道已经上当,娇声道:“皇上,其实后宫的姐妹都知道,您让盛嫔进宫是可怜她孤儿寡母,活得艰难,皇上宅心仁厚,令人感动。嫔妾听说从前盛嫔和齐将军很恩爱……”
帝王脸上神情阴戾危险,云贵容没敢再说下去,已经打颤。
忽然玄翎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云贵容被打的晕头转向,捂脸愣神,慌忙拉起衣裳胡乱遮上,连滚带爬下了龙榻,噗通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嫔妾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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