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眼疾手快,瞬间布下防御,但他心知这远远不够。
张辉体内涌动的邪气远超他的预期,若是任其爆发,恐怕整个客栈都会被夷为平地。
"阿辉!住手!"
张鸿远大喊,试图阻止自己的徒弟。
但张辉已经陷入疯狂,邪气越来越盛,眼看就要失控。
千钧一发之际,李阳咬紧牙关,双手结印。
一道金光自他掌心涌出,瞬间将张辉笼罩其中。
李阳低喝一声,全力施展秘法。
坚果墙,裹挟着自己曾学过的那些道术,一同将那股邪气牢牢困在其中。
金光与黑气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
整个客栈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倒塌。
张辉痛苦地嘶吼着,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些束缚。
但李阳岿然不动,立于原地,淡定地维持着封印。
"阿辉,醒醒!"张鸿远焦急地喊道,"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啊!"
然而张辉充耳不闻,体内的邪气越来越强盛。
李阳微微皱眉头,望着眼前的二人,已经快没有耐心了。
就在这时,张鸿远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按在张辉肩膀上。
"为师陪你一起!"老者低喝一声,浑身爆发出强大的气息。
一股温和却又坚韧的力量涌入张辉体内,与那股邪气抗衡。
李阳顿时感觉压力一轻,随即加大力度,巩固封印。
半晌之后,张辉体内的邪气终于渐渐平息。
他脸上的狰狞表情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呼..."李阳长出一口气,缓缓收回金光。
张辉瘫软在地,已经失去了意识。
张鸿远跪坐在地,抱着昏迷的徒弟,眼中满是悲痛与自责。
"张大人..."李阳欲言又止。
张鸿远摆摆手:"国师大人不必多言...是我的失职,才让阿辉走到这一步。"
李阳沉默片刻,说道:
"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救他吧。"
张鸿远抬头看向李阳:"国师大人有何良策?"
李阳沉吟道:"张公子体内邪气已深,若是强行压制,恐怕会适得其反。"
"我建议先将他带回衙门,再慢慢想办法驱除邪气。"
张鸿远点点头:"就依国师大人之见。"
"只是...阿辉毕竟犯了重罪,恐怕..."
李阳正色道:"放心,我会如实向皇上禀报此事。"
"张公子有错在先,必然会收到责罚,但毕竟是受人蛊惑...只要他能悔改,皇上也会网开一面的。"
张鸿远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希望:"多谢国师大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李阳微微皱眉道:
"罢了,刚才那种动静,恐怕已经惊动了百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说着,他快步走到门口,对守在外面的手下吩咐道:
"立刻封锁现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另外,派人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带人回去。"
手下领命而去。
李阳转身对张鸿远说:"张大人,我们得赶紧走了。"
张鸿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张辉。
三人迅速离开客栈,钻进早已备好的马车。
马车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京城的街道上。
与此同时,客栈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议论纷纷,猜测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中,有一个身穿灰袍的矮小身影。
那人默默注视着远去的马车,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有意思..."那人低声自语道,"看来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呢。"
说完,他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
衙门大牢内,张辉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
他试图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铁链牢牢束缚。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辉转头看去,只见李阳正坐在牢房外,平静地看着他。
"呵..."张辉冷笑一声,"堂堂国师大人,居然亲自来看守犯人,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李阳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淡淡地说:
"我是来告诉你,你的案子已经呈报皇上了。"
张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么快?"
李阳点点头:"皇上很重视此事。"
"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他决定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将功赎罪?"张辉冷笑道,"什么意思?让我去当朝廷的走狗吗?"
李阳摇摇头:
"不是,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协助我们查清当年你父亲案子的真相。"
张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漠:"呵,现在才想起来查?晚了!"
李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中有怨。"
"但你父亲的案子牵扯甚广,当年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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