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时新翰来说,虽然罗婉君还不肯重新接受自己。
但母子俩都安然无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至于其他的,以后来日方长。
所以他现在最担心的反倒是时爷爷的身体。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林染在过来之前就已经从时彦那知晓时新翰跟时爷爷的情况。
不然她也不会送灵泉水酿的药酒给时新翰补身体。
只是时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她担心以时爷爷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这药酒的药性。
最好还是直接服用灵泉水比较好。
但这话她肯定不能说。
更不能暴露自己有灵泉水的事。
所以此时她只能附和道:
“正好我那里还有几瓶,有机会可以带给时爷爷尝尝。”
殊不知时新翰是真的这么想。
甚至已经在心里计划啥时将药酒送过去了。
还有时彦母子,现在还多了一个林染。
他恨不得立刻将几人带去海外见时爷爷。
他知道这是时爷爷最大的期盼。
但眼下他们才刚团聚,还不急。
加上他这次回来投资的事还没谈妥。
暂时也走不了。
当然目前还有个更重要的事。
想到这,时新翰看向时彦跟林染两人。
“我听说你们已经处了几年,有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
之前就算了。
现在我回来了。
要不找个时间,你们带我去一趟染染家,跟染染的父母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说起婚事,林染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了。
“我去看看伯母。”
等林染离开后,时彦这才开口。
“爸,其实之前我跟林叔婶子商量过,本来是决定放在今年暑假或者年底的时候。
想着具体时间再回来问问妈的意思。
正好现在你回来了。
这事就麻烦你跟妈一起决定吧。”
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时新翰瞬间感觉责任重大,忍不住激动地搓搓手。
“行,这事就包在爸身上。
保证让我儿子早点把媳妇娶进门。”
也是这时,他才终于有了点作为父亲的感觉。
毕竟错过儿子十几年的成长,他迫切想为儿子做点什么。
……
接下来一段时间,时新翰整天早出晚归,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他凭借超厚的脸皮,以及时不时咳得‘死去活来’的精湛演技。
终于成功跟罗婉君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直到林染跟时彦两人第一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
趁着两人周末放假。
时新翰开着小汽车带着他俩还有罗婉君一起去了一个地方。
望着小汽车朝熟悉的巷口驶去,罗婉君立马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下意识制止道:
“你去那干嘛?
房子都已经被没收了。”
去了也只是徒增伤感。
而且因为之前的经历,让她对那里更是本能恐惧。
生怕旁边突然跳出来红卫兵,把他们全部抓去批斗。
时新翰知道罗婉君的顾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
房子也还回来了。”
“什么?
房子还回来了?”
罗婉君有些不敢相信。
时彦也在一旁安慰罗婉君。
“妈,是真的。
黑暗时期已经过去。
政府现在已经拨乱反正。
当初那些被冤枉的人也陆续被平反了。
我们家也是。
政府把我们家没收的房产都还回来了。”
听到这,罗婉君忍不住喜极而泣。
“真好真好……”
可想到他们一家人受的十几年苦又该如何补偿?
白白蹉跎了十几年光阴。
但想到宋瑶跟宋瑞,若没有当初那事,也不可能有这两个孩子。
只能说时也命也。
而她罗婉君只能选择认命。
就在罗婉君思绪飘远的时候,黑色小汽车终于缓缓停下。
看着门口那两座熟悉的石狮子,时彦一家三口都忍不住有些感慨。
就是林染看了都有一瞬的恍惚。
因为这座时家老宅是个三进的四合院,门口还摆着两座石狮子。
整体看起来古色古香。
猛地一看,林染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上辈子。
时彦有些怀念地摸了摸石狮子。
“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爬到这上面骑狮子。
每每这时候总会被爷爷训斥没规矩。”
那时候他还嫌爷爷啰嗦。
每次都是做个鬼脸就一溜烟跑了。
气得爷爷在那吹胡子瞪眼。
时新翰跟罗婉君显然也记起来了。
都忍不住失笑出声。
拉着林染就开始罗列时彦小时候的糗事。
“染染,你别看小彦现在看起来这么沉稳。
其实他小时候不知道有多调皮。
经常把他爷爷气得要请家法。
虽然最后都被他奶奶拦下了。
但屁股可没少挨揍。”
时彦被说的有点囧,难得神色哀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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