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染就借口要在家帮忙养蚕,这几天就不去上工了。
郑会计若真是想拿书陷害她家,那就必须想办法将书放进她家。
所以她必须要在家看着。
事关养蚕,林卫国自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根本就没多想。
林染要留下帮忙养蚕,最高兴的莫过于时彦了。
他并不知道林染想留在家监视郑会计,还以为林染终于不再故意躲着自己了。
已经在心里琢磨起该怎么把那套首饰送给林染。
林染虽说是拿养蚕当借口,但还是很关心养蚕进度的。
她先是去看了眼蚕宝宝,然后惊奇地发现。
“才过去几天,这些蚕就长大了一圈啊!”
林老三闻言立马开始邀功。
“那还不是我们喂得好!你不知道我们这几天一直不间断地给他们喂桑树叶,这样要是再不长的话,那我们才要哭呢。”
林染见不得林老三如此嘚瑟,便故意逗他。
“那也是时知青不辞辛劳去后山摘的,你顶多就是帮忙洒洒碎叶子吧。”
这确实是事实,林老三根本无法反驳,忍不住小声嘟囔:
“小妹,人艰不拆好不好?而且那也是我受伤了,我要是腿好了,肯定能把这些蚕养得更胖!”
“哦?蚕养起来了?看来我今天来得正是时候。”
三人正说笑间,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笑眯眯的声音。
林染抬眸一看,刚好对上郑会计的眯眯眼。
来了!
她下意识捏紧了帕子。
面上却不动声色道:
“郑会计怎么突然来了?”
“我来看看,现在这个养蚕可是我们大队头一份的大事,我自然也是非常关注的,今天正好得空,就过来看看进展。
刚刚一到门口就听到你们说蚕养得不错,快让我看看瞧!”
说着,他便径直走向养蚕的大盘子。
林染的目光一直悄悄追随着对方,不放过郑会计的任何一举一动。
郑会计好似对养蚕特别感兴趣,看完蚕宝宝后,又拉着时彦问了好多养蚕的需要注意的问题。
直到蚕宝宝将桑树叶全部吃完,时彦要去给它们弄新的口粮,郑会计这才终于意犹未尽地准备离开。
只是他还没走到门口,就突然脸色一变,捂紧了肚子,转头有些尴尬地冲林老三说:
“老三啊,借用一下你家的茅厕,叔实在憋不住了。”
说着,他就捂着肚子往茅厕跑。
林老三也没在意,毕竟就只是借个茅厕而已。
但林染却瞬间提高了警惕。
她知道郑会计要动手了。
不过她并没着急,而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灶房帮时彦洗桑树叶。
只不过她是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对面茅厕。
林染边洗边用余光瞄着外面。
而她身旁的时彦则是边切桑树叶边时不时偷看林染一眼。
以至于不专心工作的下场就是……
“嘶……”
时彦成功地切到手指了,顿时血流如注。
林染听到声音回头时看到的就是时彦皱眉盯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懵,又有些无措。
而他的手指还在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滴血。
林染当即急声道:
“还愣着干嘛,快止血啊!”
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帕,一把拉过时彦的手,将他受伤的手指细细包起来。
说实话,时彦也就刚开始被割到时感觉有点疼。
后面当林染抓住他的手后,他整个手都是麻的,除了那柔软的触感,完全感觉不到疼,就跟打了麻药似的。
他就这么定定看着林染低垂的眉眼,刚好对上林染的额间红痣。
那副专心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看得时彦的心也跟着麻了。
林染并未察觉到时彦的异样,此时她看着没一会儿就被血迹渗透的手帕,难得蹙眉道:
“不行,伤口太深了,我去找找看家里有没有止血药,你先自己捂着。”
“嗳……林同志……”
时彦想让她不要这么麻烦,可林染却已经跑远了。
他只好乖乖听话捂着手指在灶房等着。
可是刚刚还像打了麻药的手指,此时却突然感觉钻心地疼。
他有些委屈地盯着林染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在心里想:
我根本不需要什么止血药,你就是我最好的止血药。
不过也没让他等太久,林染很快便拿着一个药瓶过来了。
“这是止血药粉,我给你撒点。”
她边跟时彦介绍,边给他上药。
这药肯定不是她家的,她家里根本什么药都都没有,这药粉还是她刚刚在空间找的。
林染先是用之前的手帕将时彦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后,才撒上一层止血药粉。
上好药后,她准备就拿帕子包扎的,可看到上面大片大片的血渍时,犹豫了会,才说:
“你先等一下,我重新拿个帕子过来给你包扎。”
说完,她转身又要跑回屋。
这次时彦眼疾手快将人拉住了。
“不用了,我这里有一块。”
说着他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上面还绣着‘木’字。
林染指着帕子有些疑惑,“这是?”
这帕子怎么这么像自己的?
时彦耳根红了红,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解释:
“这就是你的帕子,上次被我弄脏了,我准备洗好后再还给你的,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正好可以先用这个包扎。”
林染听完也想起来了,她接过帕子,有些怀疑地扫了眼时彦。
什么叫没找到机会?
还帕子还需要找机会?
而且上次他们养蚕在一起待一整天呢,也没见他还帕子啊!
时彦被盯得这下不止耳根红了,就连脸颊上也飘着两朵红霞。
他本就肤色白皙,所以这两朵红霞就显得更为明显。
见他这副样子,林染也感觉有些心思浮动,不自在地垂下眼睑,以此来躲避时彦略有些发烫的目光。。
可是她很快便清醒过来。
时彦这是在干嘛?老跟她来这套,明明都是要离开的人了,就偏要来招惹她是不是?
想到这,林染便有些恼,是以,在给时彦包扎的时候,她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然后终于如愿以偿听到时彦的吃痛声。
“嘶……”
时彦还奇怪来着,这‘麻药’怎么突然就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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