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山一嗓子惊了两院人。
王氏和两个女儿跑了出来,在院子里接住陈贵山,“他爹出什么事了”?
魏渊和陈景铭面面相觑,陈景铭起身几步跑回东院。
魏渊回神,吩咐大丫鬟飞霜过去看看。
陈贵山快急哭了,“继铭那个官差好不讲理,硬说咱家荒地瞒报,梦舟与他理论,咱家早就升了二等田,可是他说地被人买走了,还把梦舟当成你给抓走了”。
陈继铭从县里回来,正琢磨府城茶楼生意,结果就听到他爹的喊声。
桑果园被卖了,地契可是还在他手里呢!
这是想要陈家产业啊,好毒的心思。
陈继铭心里冷笑,要是去府城前出事,他陈继铭或许会吃个大亏,赔进去一半身家,现在么谁吃亏就不一定了。
“爹你别急,先坐把事说清楚,梦舟不会有事”。
飞霜跟在陈景铭后面过来的,听了事情经过,就回去禀报自己主子去了。
魏渊一听坐不住了,起身要去东院,他不想陈家出事。
他倒要听听谁人这么大胆子,敢陷害他魏渊的救命恩人一家。
“赵昭你派人去青云县县城去查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目无王法”。
赵昭领命让人去查证。
陈景铭也是吃惊,他家虽然还在村里住着,现在也是在县里数得上富户,县令都会给几分面子,这使坏的人会是谁?
陈贵山气愤不已,“咱家也没得罪谁,怎么就跟荒地那过不去了”。
荒地,这人要的恐怕不止荒地。
陈继铭心知,到了县里知道抓错人,就怕又会出毒计。
“爹你们别慌,我去一趟县里,去县衙找李强虎衙差打听一下,这事透着古怪”。
“不行,他们就是要抓你,你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陈继铭摇头,“梦舟被抓走,我总要心里有数才行,你们放心我会小心”。
一直没说话的凤翊自荐,“我陪大公子去吧”。
陈继铭点头同意,陈贵山他们才同意陈继铭出门。
陈继铭刚出院门,跟魏渊碰到,陈继铭见礼后就往县城去了。
魏渊注视他走远的身影,“他果然还是去了”。
抬脚走进东院大门。
“魏公子您怎么过来了,唉,今天荒地出事了,梦舟被官差给抓走了,我担心他会挨板子”。
陈贵山看到魏渊,还记得给人家解释。
魏渊,“陈叔,别着急,有事情解决事情,我县里有熟人,已经派人打探消息去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小奕被大姐抱着,小眼神都是茫然,看爹娘神情焦灼,嘴一撇差点哭出来。
陈晓芸急忙轻声慢哄,离人群远了些。
“樱桃正是成熟期,隔几天还不都烂了,这些天杀的贪官,就应该让皇帝老爷都给砍头”。
王氏气的不行,“这荒地经过三年打理,现在正是结果的好时候,这不是那个啥,…摘桃子吗”!
陈景铭心想可不就是摘桃子。
每年西瓜和各种甜瓜卖出高价,桑树结的桑果,柞树养的柞蚕茧,每年卖多少钱?
还有茗裳纺,一条绸缎蚕丝被子十多两银子。
麻布的也能卖三四两银子,还有各种成衣收入,可不就是聚宝盆。
可是,茗裳纺周家参股了,想吞茗裳纺可不容易,他是怎么说服周家人的?
荒地是陈家自己的,而且陈家无权势,有钱无权,有如小儿抱金过闹市。
大哥向来低调,虽然没有明说卖瓜有多少钱,可西瓜和甜瓜卖出高价确是真,从县里卖的有多贵可以看出。
陈景铭现在有些庆幸自个救了魏渊,这那是救别人命,这是救自己家。
一个时辰后,魏渊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我打听到是去年新来的县丞,他小舅子眼红陈家生意,知道茗裳纺有府城周家参股,不好下手,如今买通周家管事,对荒地出手了”。
陈景铭心情沉到谷底,周家?
周家对于桑果园卖西瓜收入,可是门清,要是把消息透露出去谁人眼不红?
护卫接着说道,“买通周家管事,以后西瓜还是卖给周家,蚕丝这些还会供给茗裳纺”。
说到这里他跟赵昭使眼色。
赵昭带人出了东院,“吞吞吐吐,给我老实说,县丞背后是谁”?
“赵头是茅侧妃,县丞是茅侧妃堂哥”。
赵昭心中疑惑,茅侧妃家里人怎么到了青云县做官,还恰好跟世子对上了?
陈继铭到了县里,他知道李强虎在哪一块巡逻,下车后等着李强虎过来。
李强虎刚走到一家小酒馆,就看到了陈继铭。
“你,不是被抓走了”?
陈继铭摇头“阴差阳错逃过一劫,李衙差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强虎会意,拐进小酒馆,两人找个隐蔽的地方小声交谈。
李强虎小声道,“是县丞小舅子,县太爷也不敢不给面子。
那个茅县丞是康王府茅侧妃的娘家堂哥,这里又是康王封地。
张县令抓了骗子立了功,去年述职评的优等,得了赏识要升迁外地。调来的新县令还是茅家人,听说是茅侧妃娘家找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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