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乡绅吓得慌不择路,摔了好几跤,磕掉了门牙。
白鬼晃晃悠悠追了一会儿,把一伙人吓得魂飞魄散,没命的跑。
孟远舟在远处翻个白眼,又不能喊住装鬼的人。
等到那伙人跑没影了,孟远舟带着人找了过来。
“别回头,你先把脸擦了,太吓人了。”
镖师想回头的身子停下来,“孟小哥,有那么吓人?”
孟远舟道,“我还小,你别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
镖师……
县衙大牢,陈铎面前放着一份食物。
可是陈铎没有吃的意思。
“喂,陈铎你吃不吃?”
陈铎摇头道,“今天我朋友给我买了好吃的,我肚子不饿。”
一旁牢狱里的犯人开口道,“要不然你给我吃吧,我可没有好友送吃的。”
另一旁的人羡慕道,“陈铎,没想到你还有当官的朋友,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就好了,哪还用在大牢蹲着。”
陈铎没理他们,这些人判的都没几个月,都是打架偷东西进来的。
就他一个人是死刑犯。
看陈铎不想给他们分食物吃,骂了一句小气。
深夜,牢房里的耗子出来觅食。
跑到陈铎汤碗里,美滋滋的开始享受稀米粥。
顺便在粥碗里打个滚,弄的一身黏糊糊的。
陈铎陷入沉睡,没有发现耗子。
等他听到耗子叫声醒来,粥碗旁已经死了好几只大耗子。
陈铎走了过去,惊恐的睁大眼睛。
幸好,景铭不让他吃牢房里的东西,让他忍一忍,等他的书童送吃的,要不然……
陆知县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想着杀人灭口?
其他牢房里的人看到,吓得缩了缩脖子,那个想吃陈铎牢饭的人,吓得脸色苍白。
用手捂着心口,抖着嘴道,“陈,陈铎,你朋友不是说,说要给你申冤来着,怎么,怎么还有人敢…”
辛好陈铎没给他吃,要不然,现在他都凉了。
他就判了九个月牢,在等几个月就能出去了,可不想被毒死在大牢里。
还是代人去死。
陈铎脸色难看,抓着牢房的栅栏,盯着那几只死老鼠。
忽然灵机一动,把两只死老鼠藏了起来。
第二天牢头过来,看到粥碗旁的死耗子,神色慌张的看了一眼陈铎。
陈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陈景铭和梁知府一起来到曲阳县,梁知府坐的马车,可没他们昨天走的快。
骑马一个多时辰的路愣是走了快三个时辰。
到了曲阳都下午未时了。
孟远舟看到二公子,接过马缰,“二公子,昨天晚上纪乡绅去他儿子墓地,被我们吓跑了。
不过,我今天早上去给陈公子送饭,陈公子说,昨夜有人给他的粥碗下了毒药。”
陈景铭点头道,“陈铎无事就好,纪乡绅儿子的墓地继续守着,陈铎今天就会提审。”
孟远舟退下,牵走马匹,自去忙自己的事。
梁知府看着陆县令,陆仁嘉,真是不看不知道,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竟然敢草菅人命。
可惜踢到铁板上了。
梁知府让陈景铭坐到一旁听审,让陆知县找来陈铎卷宗。
“带人犯陈铎。”
“带原告纪乡绅。”
陈稻跪在大堂,扭头看到带着镣铐走来的弟弟,眼泪流下来。
以往,意气风发的弟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梁知府开始审问,先问原告,“把你儿子怎么死的说一遍,你为何要告陈铎,细细道来。”
纪乡绅低着头,想了想道,“我儿子死去那天,在酒楼跟陈铎发生过争吵,两人还动了手,到了晚上我儿子就不行了。”
纪乡绅磕掉了门牙,一说话就漏风,又不能不说话。
“知府大人,那天我儿子就跟陈铎发生过口角,凶手当然就是他。”
纪乡绅没了门牙,说话有些费劲,还声调不准。
梁知府纳闷,这人怎么说不清话,“你们没有带错人怎么跟记录的人不符?”
纪乡绅抬头,一张嘴,前头没门牙。
“知府大人,我确实是纪乡绅,就是前两天不小心磕掉了门牙。”
“陈铎,纪乡绅说你打了他儿子,使人重伤至死,可有此事?”
陈铎摇头道,“启禀大人,陈铎也是读书人,不曾打伤过纪乡绅儿子。”
梁知府道,“陈铎,说一下你跟纪家是怎么结怨的?”
陈铎道,“是大人,草民陈铎,于五年前考中秀才,现在被陆知县夺去秀才功名。
正月里,纪乡绅家里托人说媒,陈铎无意娶妻,婉拒纪家。
那知道纪乡绅儿子见到我,冷嘲热讽说我不知道好歹,还上手打人。幸好酒楼人多。
纪乡绅儿子没占到便宜,也没有受伤。”
梁知府道,“可有人证?”
陈铎道,“当时酒楼人很多,小二,酒楼掌柜,我的朋友,都能为我作证。”
陆知县听得冷汗直冒。
纪乡绅色厉内敛道,“你胡说,就是你打伤了我儿子,他是被人抬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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