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今天是下午的课程。
取了要讲书本,就进了文华殿。
他今天不是讲史了,讲的是“君礼臣贤。”
陈景铭有些意外,这是教太子怎么礼贤下士,识人善任?
可是这也不是乱世,又不需要到处请谋士。
知人善任,就是根据这个人的本事,让他做相应的事。
这个……
这个确实是储君培养课题,可是,魏渊都成人了,讲这个合适吗?
太子已经坐好,这次还是凤翊司空辽在旁听。
陈景铭清清嗓子,“太子,今天讲解任贤用能………………………”
“有才华出众者,可以为国分忧,人品尤为重要,有才华而贪婪无度者,不可用。”
魏渊提问,“陈侍讲,如何区分忠奸?”
陈景铭道,“臣无法凭眼睛断忠奸,有的人大奸大恶,表现的却是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
魏渊点头道,“所以说要怎么知人善任?”
陈景铭心里翻个白眼,他知道魏渊故意这么问。
这些当官的,都想着把君王教导成书呆子,恨不得皇帝只听他们的,每次遇到事都会来个文死谏。
“知人善任就好,只要不是奸细卖国贼,只要他有才华,想办法让他为朝廷所用就好。”
魏渊又道,“那岂不是对清廉的人不公?”
陈景铭心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他还得想说辞,想了想他说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只要君王勤政,爱民,细察秋毫,又有御史监察百官。”
看魏渊还想问,陈景铭急忙补充道,“不喜欢罢免了就是。”
魏渊………
陈侍讲,你这有些敷衍了事。
魏启点头,就是,不喜欢人品又靠不住,罢免了就是。
魏启听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事情很多,不能在这里多留。
陈景铭既然已经做官了,皇孙也快两岁了,等到开蒙后就让陈景铭做他老师。
就这么定了。
陈景铭的法子,不适合朝堂,这么搞,大臣非得给皇帝套个暴君帽子。
魏渊对于用人的事有些手段,他是想问问游击骑兵的事。
“陈侍讲,你昨天讲的游击骑兵的事,就是这个兵该怎么选?”
陈景铭???
魏渊挑眉,意思就是你没听错,我就是问你这个兵怎么选。
陈景铭道,“这个兵要怎么选,这是带兵将军的事。”
楼去北道,“敢问陈侍讲,这个骑兵有什么要求?”
陈景铭……
靠,你们算计好的是吧?
陈景铭看了楼去北,一身悍将气息,说道,“大漠很大,蚊虫众多,挑选的人,一,要身体好,二,要方向感好,不能做斥候去查看消息,自己走丢了。”
楼去北点头,陈景铭接着道,“要能吃苦,尤其是年纪不能太大,十六岁到三十岁。”
既然已经说了,陈景铭也想说点有用的。
“可以去京营西郊大营挑选优秀兵,可以让他们比试,择优入取,然后集中起来训练。”
楼去北道,“是练兵?”
陈景铭道,“差不多吧,既然是骑兵,训练骑马,跟马的契合度,骑射,还有兵器,每人配一把斩马刀,砍人方便。”
楼去北………
要不是看陈景铭一身文官袍,他会把错把陈景铭,当成京营教头。
魏渊笑了,景铭真是一个宝藏,只要你挖一挖,就能掉出宝贝来。
陈景铭接着道,“每人一个大水囊,每人一个袋子,带二斤炒面,让军医给炼制一些止泻药丸。
还有退烧药丸,最好是认识一些有治疗作用的草药。
在外尽量喝热水,可以避免水不干净生病。”
凤翊把这些都记录下来,二公子有时候的想法,就是天马行空,大公子总是能从这些想法里,挑出自己需要的。
他们也可以。
陈景铭说了这么多,看他们听得聚精会神,有些汗颜。
他们都去将军,希望不要笑他纸上谈兵。
讲了一个时辰,看魏渊没有什么要问了,陈景铭就离开文华殿,回了翰林院。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玉堂殿撰拟诏书,要修书,征召天下有才之士参加,还有,上次贡院着火,被大火毁容,不能做官的举人,也在这次征召之列。”
“你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我的妹夫在那次大火里毁了容貌,这次都没去考会试,要是……”。
这个官员激动不已,他妹夫才华横溢,没想到却被那场大火给毁了,险些烧死,救回来后,脸上落了疤痕。
要是能参加修书,也能让他从颓废里走出来。
那次大火,毁容的人就有二三十个,满腔热血,凌云壮志全都成空,没死已是万幸。
没想到皇上竟然要修书。
皇上真是明君呐!
陈景铭听到有些惊讶,没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修书了。
这可是文坛巨着,那些注重文学的大儒,估计要坐不住了。
陈景铭心情极好的回家了。
修书好哇,修书就不会有人死盯着游击骑兵,没想到皇上还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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