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陈景铭出了号房,晏书放下笔,抱手对陈景铭弯腰行礼。
“多谢兄台慷慨相助,”其他没说,多说无益,君子以行定德。
另一边也向陈景铭拜谢,“多谢兄台施以援手,徐盛感激不尽。”
看守士兵看了一眼陈景铭。
陈景铭,“……两位无事就好,这是最后一场,祝两位心想事成。”
陈景铭转身走了,人家还没写完,他还是别打搅人家了。
出了考棚,被士兵盯着去到大门口等着开门。
前天夜里的一场降温,冻病了许多考生,陈景铭虽然没有大的不适,也有些鼻塞。
还好没有发烧,出来后打了几个喷嚏,看一眼阴晦的天色。
不会是想下雨了吧?
淋秋雨可是会冻死人的。
陈景铭扭头四顾,看到顾凛正朝门口走来。
陈景铭招手,顾凛走了几步,停住身子打了一个大喷嚏。
他周围的人立刻远离了他。
陈景铭………
都是一样的难兄难弟啊!
唉呀,鼻子有点痒,忍不住了“啊嘁”。
临近午时,龙门打开,先交卷的考生开始出考场。
两人上了马车,留下其他三人的书童下人,他俩先回去了。
回到家,这次让小九准备热水,他要泡热水澡。
请的大夫已经过来,给两人看过,有些轻微风寒,开了药让人赶紧给他们煎了服下。
这还是几天来第一次感染风寒。
听说他们还想泡澡,对小九摇头,不赞成他们泡澡。
小九接收到大夫眼神示意,道,“现在不行,公子你们先换身衣服,梳洗好,吃点粥,等水烧开了,再叫你泡澡。”
陈景铭跟顾凛点头,那就先吃粥,远舟给他们端来两碗瘦肉粥,远志给他们端来两碗药汤。
空腹喝下药汤,等粥不烫了,开始狼吞虎咽的喝粥。
身子暖和了,肚子也舒服了,人也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等赵坚回来,他俩都被搀扶回去睡觉去了。
一觉睡醒,天都黑了,询问远志,知道其他人回来后吃了粥,现在都还在补觉。
陈景铭鼻塞好多了,出了一身汗,感觉身子轻松许多。
远志去到厨房,把药拿过来给陈景铭服下。
小九知道陈景铭睡醒了,让厨娘下了一碗面条端了过来。
“二公子你觉得怎么样了,身体可有好些?”
陈景铭点头道,“还行,就是没力气。”
小九听他这么说道,“大夫说了,你受了风寒,肯定会乏力。”
“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再睡。”
“赵坚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小九道,“赵舅爷还好,柳公子受了风寒有些发热,大夫给开了药。”
陈景铭有些意外,“怎么会发烧了?”
小九道,“柳公子说,他周边的人都发烧了,他可能因为吃了药才没发高热,有个离他没多远的,是让人抬着出考场的。”
陈景铭……
这是得流感了吧!
陈景铭想去看看柳蒙,小九不同意,“柳公子那里有梦舟哥在看着,你不能去,等明天你没事了再去。”
陈景铭听说韩梦舟在那盯着,也没有坚持要去,吃过面,在卧室走了几遭,就被小九赶上床休息。
第二天杨曦赵坚顾凛都走出屋子,柳蒙还在卧床休息。
今天开始下雨了,冰冷的雨水淋下来打在人手上凉凉的。
“今年天气冷的早,这里比墨阳还要冷一些。”
会试阅卷要等一个月,这时他们都没事了,开始默写自己的文章,看看有没有解错题。
过了七八日,柳蒙痊愈,找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起去逛京城大街。
京城就是京城,什么都有,古玩玉器,乐器行,修脚的店,刻印章店,香料店,绣品店布店,胭脂水粉店,银楼首饰店,药铺,小儿玩具店等等不一一细说。
这几日天气又开始转暖,仿佛前几日的寒冷不曾来过。
街上行人形形色色,有儒士文人,市井无赖亦有之。
多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小商小贩,站在街道两边吆喝招揽顾客。
女子衣着漂亮鲜艳,结伴逛街,更有小儿嬉戏街头。
有匆忙的行人,也有悠闲赏景的雅客,走累了,随便找个茶馆坐下休息。
柳蒙感叹道,“真不愧是大齐京师,繁华盛世非它处可比。”
他们到了京城并不怎么出来逛街,偶尔几次出门也不能看尽京城全貌。
陈景铭点头道,“大齐经过一甲子休养生息,人口,经济,均非立朝之初可比。”
大街上商铺林立,茶馆酒楼几步一家,更有异族走商来往。
坐马车的,骑马的,担担子的,抬轿子的,赶驴车拉货的,不远处……
几头骆驼走了过来。
驼铃叮当,走在大街上,有的人指着骆驼的说些啥。
陈景铭一行人看到骆驼过来,也退到一旁等那些人走过。
看人服饰像是西域行商。
柳蒙看着驼队道,“不知道这些人在那里落脚,听说他们走西域,多卖香料和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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