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发簪,谢云清犹豫许久,还是拿给了云瑶。
女孩及笄礼戴的发簪是有说法的,有婚约的女孩要戴婆家准备的发簪。
没婚约的女孩家里人准备发簪。
要是戴了别的男子送来的发簪,那………
不给云瑶又怕女儿知道了心里生怨,给了又怕女儿要戴上,纠结来,纠结去,世子夫人过来催她。
谢家老夫人,谢家三夫人,谢家大少夫人都来了。
谢家几个女孩也过来参加及笄礼。
魏渊见到了云白。
云白已经十七岁了,比三年前更加漂亮,就像一朵快要盛开的牡丹,已显露美艳容貌。
魏渊跟云白说了几句话就去了前院,云白这几年读书学习礼仪,已经是一个落落大方的侯门贵女模样。
魏渊也是俊美少年,跟云白倒是郎才女貌,他也不去纠结云白从小长自民间。
可能是跟陈景铭接触多了,见多了农家女子,也不觉得农家女孩就粗俗。
粗俗的人,就是长在皇族宗室,也依然粗俗不堪。
他可是领教过的。
云瑶接过母亲递过来首饰盒子,好奇问道,“娘这是谁给的”?
谢云清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陈家二公子来了京城,这是他送你的及笄礼”。
云瑶一听高兴了,美目流转带了笑意,“算他有良心,我看看他送的什么东西”。
说完就把盒子打开,一枝绿松石金发簪躺在红色绸布上。
云瑶拿起来仔细端详,是绿松石做成的多瓣花簪,看着贵气又漂亮。
云瑶爱不释手,“娘你看是绿松石做的,绿松石难得,他竟然舍得做簪子用”。
谢云清有些后悔,要是女儿非要戴在头上,那该如何是好?
云瑶看了又看,交给谷雨道,“收起来,等到有配套衣服再带它”。
谷雨笑着应下,小姐这是责怪二公子不来呢!
云瑶看母亲明显松了一口气,笑道,“娘你担心什么,女儿今天不会戴的,他又没来提亲,真让我以童养媳的身份等着他呀,不可能”。
嘴里虽嗔怪,脸上笑容灿烂,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一看就是心情极好。
谢云清看云瑶收起这根发簪,总算是放心了,就怕女儿闹着要戴,那样可是非嫁陈景铭不可了。
谢云清去招待宾客,云瑶跟谷雨两人嘀嘀咕咕。
“也不知道小石头长高了没有,是不是已经是一个俊美少年郎君了,嗯,等过了及笄礼,我要见见他”。
谷雨捂着嘴笑,“小姐,二公子知道了估计又要嘱咐你,女儿家要矜持,不能太主动容易吃亏”。
云瑶美眸一瞪道,“他敢,要是敢唠叨我,我就不理他,让他后悔去吧”。
云白跟谢家几个女孩,还有杨君儒表姐来到云瑶院子。
“瑶儿妹妹时辰快到了,我们去花厅吧”。
云瑶赶紧出来迎接几位姐姐妹妹,“瑶儿谢过诸位姐妹,今日辛苦你们了”。
云白笑道,“这是女儿家的大事,过了今日,你就可以义亲了”。
云瑶撅嘴道,“唉呀谁喜欢家嫁人啦,不如我心意的人我才不嫁呢”。
杨君儒已经成亲,笑着打趣她,“看看还是咱们瑶儿,要自己找个如意郎君才行”。
小姐妹抿嘴偷笑,云瑶脸色微红道,“表姐你好坏”。
云瑶和姐妹们去了前院花厅东厢房等待,今天她是她的及笄礼,从今天起她就是大人了。
云瑶及笄礼办法非常隆重,邀请了跟云侯府交好的官家夫人,簪礼正宾请的是长公主主持。
宾客都是官宦人家,少不得请一些侯府亲戚,大都带着女儿或者夫妻同来。
云修之的同僚都来了,云泽也在去年成亲,他的妻子也跟着谢云清接待诸位宾客。
及笄礼需要准备的东西有,酒具,桌案,香炉,草席等等。
一众女孩羡慕不已,这么盛大的及笄礼,只比那些公主郡主规格低一些。
等宾客到齐后,大家落座,云修之夫妻也在主位坐下,宾主是长公主。
长公主主持过多次及笄礼,早已经将及笄礼顺序烂熟于心。
赞礼高唱,“请及笄者就位”。
云瑶身着一身粉色童子服来到大厅,坐在香案后。
赞礼把梳子等及笄礼所需之物祭放于南端。
赞礼唱词,“笄礼者”。
云修之夫妻起身请长公主主持及笄礼。
长公主笑着走过去,净手后,为云瑶梳头和加笄,完成一加。
云瑶谢过正宾,回去东厢换了一件襦裙。
有的女孩小声道,“云瑶请的长公主做宾笄,我们有个有身份的人给宾礼就不错了,人和人不能比啊”。
纵使云瑶云白流落民间又如何,人家出身高,认回来还是侯门贵女。
等云瑶回来又面向东而坐,长公主二次净手后,给云瑶去除发笄。
云瑶等发笄被拿下来,起身跪坐在草席上。
长公主嘴里念着贺词,一边给云瑶插上发簪。
云瑶等发簪带好后谢过正宾,回去东厢房换了上袄,换成红色华丽的袄裙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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