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波折过去,
汉森.王邀请秦诺、阿芙拉进入包厢,先让他们在里面稍事休息。
自己则走到外面,
找来员工抬走欧贝克,安排送往认识的义体医生那边救治。
义体关节扭断而已,算不上问题,
几小时工夫便能重新接上。
比起这个,安抚受惊吓乘客才是重中之重。
餐饮生意利润薄归薄,终究有赚头,
而且用不着太过操心,
按部就班运行每天便有几百上千收入。
作为生意人,谁会嫌钱少呢?
包厢内,秦诺与阿芙拉并排坐着。
宽大皮革沙发柔软舒适,
清新剂气息让空气充满芬芳香味。
玻璃材质茶几上面,摆放着几个杯子与一瓶威士忌,
烟灰缸还插有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
看来汉森.王之前确实在和别人谈生意。
“看来这里有暗门啊,都没看到他们出来过。”
秦诺双腿叉开,双臂搭在沙发靠背,
扭转脑袋四下张望。
“那个,刚才谢谢你替我出头。”
阿芙拉正襟危坐于旁边,犹豫几秒低声感谢道。
以往她过来接活时,
汉森.王从未像今天这样笑脸盈盈,客气十足。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保镖欧贝克的故意刁难,必然是受到指使所为。
而且是看人下菜,
针对阿芙拉这类无依无靠,没啥实力的底层。
虽然这种情况在不夜城司空见惯,
被人当众指着鼻子奚落,心里总归不好受。
“别客气,谁让咱们现在是同伴呢。”
秦诺无所谓摆摆手,表示不要在意,
随后拿起桌上烟灰缸端详起来,
准确而言,是观察里面的烟头。
喜欢抽烟的朋友,
基本都有个人独特的习惯和动作,
有的人含吸比较长,有的人则比较短。
有的人喜欢咬咬嘴,有的不喜欢,
另外不同人咬合力度亦有所差别。
这些习惯反应在材质柔软的烟头上时,
往往能获取相当有用信息。
比如眼下秦诺便得出包厢内至少有三个人存在过的结论。
从犯罪心理学角度分析,
烟头往往是凶手无意之间留在现场,且制造这样现象的原因一般只有两种,
1.对环境熟悉,彼此间互相认识;
2.对环境陌生,心理紧张,
但由于是多人在场,
抽烟的话可以营造去责任化的无意识氛围。
倘若再专业些,
根据烟头经常会黏附吸烟者唾液斑迹或口唇黏膜印痕,
利用STR技术检测里面残存的口腔及口唇黏膜脱落细胞,
还能顺藤摸瓜,提取出当事人DNA信息。
“玩家一般不会做出这种轻易暴露马脚行为,
所以大概率是本世界土着。
只是这咬合痕迹有些奇怪啊,
不太像正常口腔运动,莫非是安装了钢下巴?”
秦诺眉头微皱,想到一个严肃问题。
对方吃炸鸡腿时,吐不吐鸡骨头呢?
亦或者干脆把嘴部改造成漏斗形状,
需要进食、饮水,
内部义体组件便会像混泥土搅拌机一样,
骨碌碌自动把食材打碎成流体,灌入食道。
想想都觉得画面太美,无法直视呢。
旁边阿芙拉抬头看向秦诺,
见其端举烟灰缸,神情认真肃穆,
目光不由闪烁起来。
过了好几秒,
她才抿抿嘴唇,讷讷开口道:“沙福林,你该不会在想欧贝克说得那些话吧。
请你放心,
我没有抱其他想法,只是想搭个伴儿多挣些钱。
当然,如果你实在介意,我现在可以离开。”
“嗯?谁是欧贝克?”
“就是汉森.王的保镖,他说得...”
“我很忙,不会刻意去记不重要的小角色。
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权当是一阵风。
你会在意路边吹过的一阵风吗?”
秦诺放下烟灰缸,扭头看向阿芙拉:
“至于你嘛,我相信自己判断。
所以你安下心来跟我搭档接活便是,不用想太多。”
此言一出,包厢内立即沉寂下来。
阿芙拉怔怔不语,面色出现动容。
讲真,
她已经做好一拍两散的心理准备。
害死上一位搭档那句话甭管是否属实,
终归会让双方产生间隙。
况且“沙福林”和自己,认识时间不超过一天,
关系可谓是一碰即碎。
气氛在酝酿,心绪在跳动,
阿芙拉看着满脸毫不在意的秦诺,
一股阔别许久的信任感油然而生,
揪住裤子的手指头,不禁抠得更紧。
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那个人活着的时候。
距离现在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以至于快要忘记。
沉默片刻,
她强压住情绪波动,目光灼灼看着秦诺:“没问题,我会努力的。”
后者轻笑两声,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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