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障碍被扫除,秦诺重新看向楼梯。
数了数台阶。
从十三级变成了十二级,恢复正常了。
“这下没问题了吧?”
秦诺敲敲黑白相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迈步走了上去。
当走到二楼时,脚尖碰到某个金属物体。
低头望去,是一个黑色的指虎。
捡起来后,物品说明自动浮现在视线内。
“诶,走路都能捡到装备,运气这么好?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秦诺喜滋滋地想将指虎收入背包栏。
却收到【此装备归属权暂未转移】的提示。
在命运游戏当中,只要是经过系统认证的道具、装备都会标记有明确的归属权。
一名玩家想要得到、使用另一名玩家的道具、装备,必须要经过该玩家的归属权转移同意后才可以。
这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玩家的私人财产安全。
只要原主人不同意,除非你将他/她/它杀死,不然无论如何都别想抢走人家的东西。
当然,不排除特殊情况。
比如,现今世界各地专门狩猎新人玩家的猎人小队。
他们除了将萌新当成货物出售之外,还会将对方的装备、道具、游戏币搜刮一空,榨干所有的价值,甚至在萌新被杀死后将他们的器官以各种渠道贩卖。
端的恶劣至极。
“既然归属权还在,那就是说这件装备是玩家掉下的。
除了樊糕,其他人都没来过。
只是他很可能是遭遇袭击,导致武器掉在这里。
然后被束缚、捆绑在某处,处于无法行动的状态”
秦诺摩挲着这件名为【污染之爪】的武器,快速推测。
要不要去救人?
等等再说吧。
就是这件装备嘛...
本着“我捡到就是我的”麻匪原则,秦诺不准备老老实实地还回去。
哪怕樊糕苟活下来,想要回装备,也得付出赎金。
给个几万游戏币,意思下就行。
如果不愿意付,自己还可以把装备扔到黑市,卖给锻造系的玩家回波血。
最好的情况是樊糕不幸祭天,然后这件装备就能被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贪墨下来。
“咦,我怎么变这么坏了。”
秦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污染之爪】揣进裤兜,继续往三楼走去。
当抵达三楼之后,手腕上的指针从斜上指向变成了水平。
“应该就在前面了。”
他猜测封印物摆放的地方不会太隐蔽。
毕竟阶段二的任务时限仅有四个小时。
系统不可能把东西藏在地板缝隙、墙壁夹层、通风管道、蓄水箱等很难搜寻的地方。
总得显眼一点,才有可能让玩家在规定时限内找全五件封印物。
秦诺按照指针所指方向,一直走到三楼尽头的财务办公室门口。
门未上锁。
拧动把手,推开门之际,迅速躲到旁边,防止遭遇开门杀。
等了几秒,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财务室的面积不小,分里外两间屋子。
外屋有四张办公桌,并排摆放在一侧,另一侧则是一张木质沙发。
很快搜寻完之后,秦诺朝里屋走去。
屋内黑峻峻、静悄悄的。
他歪着头夹住战术手电,一边将黑白相框挡在面前,一边端着56式冲锋枪。
用枪管抵开那扇木门。
吱呀—
门被推开,室内情况在战术手电的照射下全部呈现。
“这是...三尺白绫?”
秦诺望着天花板上悬挂的细长白布,以及吊在白布上的瘦削男子,喃喃自语道。
那瘦削男子,正是失去联系的樊糕。
当秦诺准备后撤,防止触发距离过近的禁制时。
眼前忽然一花,脚下的瓷砖地板转变为青石地面,周遭的墙壁、家具尽数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光烂漫的夜空,悬于穹顶。
迎面拂来缕缕夜风,将淡淡槐树花香吹入鼻中。
与此同时,凄凄切切的女子戏腔响了起来。
【草间人饥乌坐等,一条青布衣巾留】
【血影模糊裹残骸,叹箭穿胸刀断臂】
【寡人妻孤谁存问,啾啾切切诉心伤】
【今日等罢明日复,是谁倚门盼归郎】
【梦不见,君模样,一别生死两茫茫】
但见一位穿着浅蓝布缎裙的古装妇人,挽着衣袖,掩面啜泣,手中还捧了三尺白绫。
“这是过去场景的重现?”
秦诺面色一沉,静静地看着。
幻象当中,这位面相憔悴的妇人,雨带梨花,泣不成声。
身旁丫鬟打扮的少女,同样眼眶通红,不断劝慰:“夫人,老爷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们再等等吧。”
妇人摇摇头,轻轻推开丫鬟:“小云,于今已过三年,我也等了三年。
连那将军都说,夫君他早已中箭身亡,我又何必痴痴苦等,不如随他去罢。
或许能在那黄泉之下,奈何桥头再见他一面。”
“夫人,你不要做傻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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