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熊抱,魏老头整个人直接尬住。
见过举着相机偷摸拍照片的,支开自己强行闯入的,三更半夜悄咪咪翻墙的。
还真没见过,上来就把人抱住的。
人贩子的新套路?
拖住自己,然后光天化日之下明抢?
想到这儿,魏老头立即大叫起来:
“小花!小花!快来帮忙!”
话音刚落,一条黄黑相间的杂毛土狗,随即从保安亭冲出来。
模样凶狠,作势就要咬人。
秦诺松开对方。
看着狂吠不止的土狗以及手拎橡胶警棍的老头。
他眼珠子转了转。
脸色一正,语气严肃道:
“魏老头,你胆子不小哈。
故意唆使犬只去撕咬他人,不止要承担民事责任,还涉嫌故意伤害罪、过失致人重伤罪、过失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随便拎出一条,都得进号子里吃三年牢饭,滋不滋道?
还有这种身高超过一米的大型犬,按照动物防疫法需要办理狗证。
快把证件拿出来,不然告到局子你还得多掏一千块钱罚款!”
秦诺劈头盖脸,又是民事纠纷又是刑事责任,还扯到动物防疫法。
帽子一个接一个扣。
普通人碰着,都能被唬得一愣一愣。
更何况上岁数的老人家。
只见魏老头懵逼地杵在原地,嘴巴张合,不知如何回答。
那条通人性的杂毛土狗。
瞧主人都蔫吧了,便知眼前这人不好惹。
龇牙咧嘴做威胁状,不敢再继续大声犬吠。
气氛陷入短暂沉默。
兴许是闹得动静大了,孤儿院内传出几道急促脚步声。
循声望去。
只见三道人影急急走了过来。
神色中既有焦急亦有疑惑。
待他们走出院子,为首老人便立即开口问道:“老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像熊孩子被欺负,会第一时间找家长老师告状。
见主心骨出现,魏老头的舌头也不打结了。
开始巴拉巴拉倒苦水。
只是他口头表达能力欠缺,半晌才勉强把事情原委讲清楚。
“是这样。”
老人点点头,转头看向秦诺。
由于后者戴着墨镜,包裹严实,瞧不出具体相貌。
他上下打量过后,以不确定地口吻问道:“小伙子,你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
“不是。”
“那是街道办事处的吗?”
“不是。”
“那是来领养孩子的家长吗?”
“也不是。”
老人语塞。
跟在后面的两位中年大妈,也是眼角一抽。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你这人到底来干嘛的?
“院长,我看这人可疑的很!保不准是想偷孩子。”
魏老头嚷嚷着,就要报警。
“老魏,我说过多少回。
现在是法治社会,管不住嘴要惹麻烦。
忘了上回被带走的事情?”
老人轻声呵斥一句,转头说道:“年轻人,如果没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
院里的孩子都小,陌生人会吓到他们。”
“陆老说话还是这么客气。”
秦诺笑了笑。
摘下墨镜,露出庐山真面目。
“秦...秦诺?!”
包括陆老在内的四位孤儿院工作人员,先是面色微变。
然后齐齐一副蛋疼菊紧的表情。
“喂,你们为什么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我?”
秦诺不满嚷道。
“你来之前就不能打声招呼?”
被捉弄的魏老头,没好气呛道:“非得整得跟人贩子一样。
要不是现在是白天,我真会让小花咬你。”
“呵呵,我要真是人贩子。信不信连人带狗,都能被我一锅端了。”
“你觉得我信吗?”
“要不晚上我再来趟试试?”
见一老一少开始互相吐槽。
被称为陆老的老人摁着额头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们俩消停点。
十几年下来,动不动就要吵架。”
“院长,是这小子越来越过分了。
仗着现在个子高,上来就抱我。
我大意了,没有闪。
换做十年前,早揍得他屁股开花。”
魏老头不依不饶,显然是想找回之前被戏弄的场子。
秦诺则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十年前我才七岁。
欺负一个小孩子的陈年旧账,魏老头你也好意思提。”
“我欺负你?
十年前是谁隔三差五偷着往我的菜里吐唾沫,往我鞋里撒小石子?
有一回我在厕所蹲坑,你小子居然往茅坑里扔擦炮,溅了我满裤裆屎尿。
结果我就轻轻打了下你的屁股,就哭得惊天动地。
还扬言要去妇女儿童权益保护协会告我。”
魏老头想起以前的旧事,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
皱皮老脸涨得通红。
“那时候还小嘛,不懂事。”
秦诺小熊摊手,川剧变脸般装出无辜表情。
旁边的陆老和两位大妈,只觉脑瓜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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