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骄纵了些,你别跟她计较!回头我说说她。”
今天是他与温晴结婚的日子,也是他通过岳父温英纵结交那些权势之人的重要机会,这样的机会如此难得,裴绍定然不会错过。
杨心兰看出裴绍的不耐烦,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现在,他已经身在高处,似乎越来越不需要她了。
想到此,杨心兰心底开始升起一股恐慌,裴绍却再理会她,继续去招待客人了。
杨心兰有些失魂落魄的打算回去,正巧撞见好友也一脸失落的准备离开国宴大厅。
“心兰,你要回去了吗?”
除了重要的客人离席外,像杨心兰作为男方代表,这么早离开还是有些不太合适,费清娴这般想着。
“嗯!这里没有我什么事情了,就想着早点回去休息,你呢?今天怎么还是一个人?”
一个星期前费清娴与谢长亭还成双成对的出入,怎么现在就只剩下好友一个人独来独 往?
杨心兰刚才本来借机打算去看杭慧丽的笑话,在看到谢长亭回来后便吓得走了,笑话倒是没看成,自己倒是闹了一个笑话。
“别提了!”
费清娴心底说不出的郁闷,自从前几天她去谢家,谢长亭当众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后,她以为谢长亭在跟自己闹脾气。
费清娴原想着借今天这个机会好好找谢长亭聊一聊,再借机向谢长亭撒个娇服个软,谢长亭之前就很吃这一套。
今天费清娴就一直等着谢长亭,好不容易在洗手间门外堵住他,他依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而且还厉声指责她注意场合。
费清娴再次惨遭被拒,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对谢长亭没用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之前不还是好好的?”
前段时间谢长亭与好友费清娴在一块时,与自己打招呼时还挺友善,但是今天杨心兰只感觉谢长亭太过威慑,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有半分造次。
这也是杨心兰很疑惑的一点,都说女人易变,难道男人也是?
“我也不知道,半个月前陪他去谢家准备签离婚协议了,谁知道谢家的人设了埋伏,我中间几次带人去闯都没见到谢长亭,一个星期前再见到他时,他便是今天这副态度。”
费清娴也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让谢长亭对她回心转意了。
杨心兰回想谢长亭前后转变的态度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谢长亭大概只是对好友一时新鲜,现在不过是新鲜感过了觉得厌烦而已。
“好啦,我最近也挺心烦的,要不你就到我那儿住一阵子。”
费清娴想了想点点头,她记得好友杨心兰家里住在杏花街二十五号,与谢家在同一片住宅区,只要还能再与谢长亭见面,她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费清娴就此搬到了杨心兰家里打算长住一段时间。
婚宴举到到后面,宾客也渐渐走得差不多,温晴因为怀孕的原因身体吃不消加之后面都是一些男人之间聊得政治话题,她能掺和不进去,便先一步回了温家。
温晴回去后洗漱完便早早就睡下了,半夜她听到房间有动静,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发现裴绍喝得醉醺醺回来。
他一进门便一头栽倒在床上,通身的酒味熏得温晴一阵阵反胃干呕起来,裴绍浑然不知便呼呼大睡过去。
温晴拿脚踢了踢裴绍,裴绍却像头死猪般一动不动,温晴只好起床叫来佣人将裴绍抬到了客房。
两名佣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喝醉酒的裴绍抬到客房里,佣人见小姐面色阴沉,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姐,姑爷已经抬到客房休息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姑爷喝多了大家都能理解,但看小姐一副臭脸,佣人们不敢说多一句话。
“不用了,我爸回来没有?”
温晴淡淡问了一句。
“首长回房休息了。”
佣人回道。
温晴闻言点点头,然后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佣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年轻的佣人小声的问年长的佣人。
“容婶,你说小姐跟姑爷感情是不是不太好,怎么姑爷喝醉了小姐一句关心的话没有,反倒还很嫌弃的样子?”
她家那位每次喝醉了,她都要给他煮点醒酒汤或者泡杯浓茶解酒,难道今天这大婚的日子小姐和姑爷两口子吵架了不成?
名叫容婶的妇人瞪了一眼开口说话的年轻妇人,面色沉了沉。
“春芳,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温家一干就干了这么多年吗?”
在温家做事的佣人总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容婶却是从第一批进来干到现在资历最老的一批佣人。
她在温家是从厨房里里打杂的活开始干起,然后一点点成为温家管家的得力助手,她没有过人的心计,也没有一张利索的嘴皮子。
因为在温家这些都不需要,首长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下人,更不喜欢嘴碎的下人。
名叫春芳的年轻佣人摇了摇头,她来温家几个月一直跟在容婶旁边做事,知道温家的佣人大多都是新面孔,却唯独容婶与温家的老管家是资历最久的老人。
“在温家做事,不是要学会怎么说话,而是要学会怎么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管的不要管,做好份内之事,才能守住自己的饭碗。”
春芳被容婶说得有些面色躁红,却也心服口服。
“容婶,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做好份内之事。”
容婶是真心提点她,否则,她恐怕早就和别的佣人一样被温老管家给开除了。
容婶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春芳先下去休息,晚点再起床来换她的班。
春芳走后,容婶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虽然小姐没有吩咐容婶给姑爷煮醒酒汤,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不能不懂眼色。
容婶起身去了厨房煮了一些醒酒汤,若是姑爷半夜醒来也可以喝了对身体舒服些。
裴绍半夜被渴醒的,他睁开双眼,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身处在客房,他记得睡着前明明是回了自己的婚房的。
呵!裴绍不由地冷笑一声,温晴这个女人,他还是不能对她抱有什么期望!
至少不指望她能做一个贤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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