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李老板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华哥,这种算是打个掩护,双方熟悉,经常在一起才能玩得明白,换成别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王胖子属于明着要,意思很简单,我也不多说了,电话那头说要三万五,省着自己开口伤了和气。
“柳哥,你看。”王胖子指着电话说道。
“行,三万五就三万五,小王啊,你送来的物件,就没给我省下多少钱。”柳哥笑着说。
“可不是,柳哥,您不知道,现在古玩行,物件都特别贵,以前看着给价的时候过去了,东西就这样价,你要不要,你把物件放下,就没了。”
柳哥笑着说:“的确是,以前这些龙袍,价格都不高,现在起步就是几百万。”
“也行,您留着玩,这东西不亏,越放越值钱。”
王胖子和柳哥两个人东扯西扯的聊了一会:“柳哥,您忙着,我和小宇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做东,咱们喝点。”
“成,你们去忙。”
我冲着柳哥礼貌的点点头:“柳哥留步,我和王哥先回去了。”
出了院子,王胖子将三万五递给了我:“拿着。”
我将五千又递给王胖子:“缝子钱。”
王胖子用很嫌弃的眼神看着我:“咱哥俩,因为五千块钱撕吧,说出去咱俩都丢人,再者说,华哥的物件,就这么样吧。”
“成,走吧,回潘家园。”
回去的路上,王胖子说:“我收了一件铜佛像,你一会给我看看。”
“我不看,这东西以后你也少收,不好。”
王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对风水不好啊。”
“这东西算是信仰的东西,你说拿钱买卖,我总感觉不舒服,再者说,也不值多少钱。”
“那也收了,以后再说吧,你可别小瞧我这个佛像,藏传无量寿佛像,我花了二十五收的。”
我看傻子一样看着王胖子:“你疯了?还是有钱烧的,感觉你买贵了。”
“就是喜欢,一眼就看上了,就买回来了。”
“行吧,一会我给你看看,最后一次啊。”
来到王胖子的铺子,这货从柜台里拿出来一尊明代的无量寿佛像。
我都没上手,对王胖子说:“你把佛像放柜台上就行。”
的确是西藏那面的佛像,这尊无量佛,头束高发髻,戴五叶宝冠,正中冠饰形似弯月,耳旁缯带垂顺而下,富有写实意趣,面庞方正,眉眼平直,鼻梁高挺,嘴含微笑,展露出慈悲本尊济世度人的佛性。
上身躯体健硕,四肢粗壮,佩戴有各种华丽的钏镯佩饰,双手于腹前结禅定法印,掌中捧贲巴宝瓶,下身穿贴体长裙,双腿结跏趺坐姿,裙褶从两腿间透出,下承莲花宝座,莲瓣精致饱满,联珠细密晶莹。
整像胎体厚重,造型和做工,都是明代早期西藏造像的典型时代特点,从此像面部轮廓和五官表现来看,明显受到了汉地艺术的影响,但造像半月形的冠饰,萨尔纳特样式的衣纹以及饱满健硕的身躯等造型特征,又是西藏造像的传统表现,通身镶嵌贵重宝石也是藏民族独有的审美偏好,是汉藏艺术相互交融杰作。
“没问题,明早起的西藏无量佛造像。”
王胖子很得意:“怎么样,二十五收的,值不值?”
“捡个便宜,能卖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
“小宇,你为什么不碰佛像呢,很多佛像也不便宜。”
我想了想说:“也不是不碰,我以前也收过一个造像,一直也没出,就在库房放着,有一次收拾库房的时候,看着佛像都落灰了,总感觉心理不舒服,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佛身落灰不好,你不给镀金,还让佛像落灰,多少有点不敬了。”
王胖子听我这说:“我以为对人不好呢,供起来不就行了?”
我看着王胖子:“大哥,你请没请过佛像,需要做法的,不是随便拿个佛像就可以供养了,哎呀,总之,你就别来了,不差这点物件。”
王胖子听我说完,倒是没说什么,便将佛像收了起来,对我说:“走啊,去老李那面待一会儿?”
我想了想:“外地给我送来一些物件,有一些古玉,让给林楠吧。”
“走吧,那就去找林楠,中午蹭他的饭。”
我和王胖子四目相对,嘴合不拢了,我对王胖子说:“想想中午吃什么吧。”
“想好了,最近想喝羊汤了。”
“成,我也挺长时间没喝了。”
林楠的铺子,林楠在卖货,他这个点头哈腰的劲是真的厉害,不管成没成交,你绝对挑不出他的毛病。
客人走后,林楠站在铺子门口:“您常来。”
转身对我俩笑着说:“什么风啊,把您二位爷吹我这小庙来了。”
我还没说话,王胖子对林楠说:“想喝羊汤的风。”
林楠看了眼手表:“早着呢,先喝杯茶,我请二位喝羊汤。”
看林楠看手表,我想起我的手表了,都不知道让我扔哪里去了,就带了一天,我叹了口气:“唉~”
林楠泡茶呢,听我叹气生,端着茶杯过来:“胖子,小宇这是?”
“小宇愁啊,刚才在我铺子都差点哭了,我哄小媳妇一样,哄了半天,这才不哭了,带你这里来了。”
听王胖子这么说,就知道这货在乱砍,要是真的有事儿,就不能这么说话了,林楠笑着说:“喝口茶,然后跟我说说,什么事儿,把小宇愁这样。”
我为了配合王胖子,也没办说话,王胖子喝了口茶,一下子喷了:“我说老林,你就抠吧,这茶怎么喝,你还不如去天坛割点草当茶喝。”
“诶,这是我的口粮茶,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啊。”
林楠说完,还喝了一口,王胖子不干了:“小宇手里打包了很多古玉,愁的没地方出,这不是找你来了么,看看你能不能帮帮忙,你拿这个茶招待我俩,是没看得起我俩,我俩这就走。”
林楠一听有古玉,一把按住王胖子的胳膊:“我现在就给二位爷换茶,换铺子最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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