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鄜州南门外反贼的进攻是如火如燎,所以南门的官军基本上都在城墙上面和反贼干仗,至于城门附近却是没有多少官军守卫。
官军之所以这么放心的上城墙上御敌主要是因为城门是上了锁的,那锁城门的铁链都有上百斤重锁也有个差不多几十斤。
锁城门的钥匙则是被鄜州守备亲自掌管,如果没有钥匙的话拿刀砍把刀砍断都砍不开,即使是拿炸药炸也未必能轻松的搞开,拿斧头砍估计也给砍一会功夫。
也就是因为这样,守鄜州南门的官军才能放心的上城墙,即使下面有反贼内应来夺门短时间内也破不开城门,城门楼子上的官军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
...
鄜州的南北两道城门与西门不同,由于西门是常开的,所以除了中间一扇大门之外左右两边还有两扇小门。但南北两门基本上是常闭,所以也就只有一扇城门。
这样一来无形之中也减轻了官军的守备压力,所以鄜州南门的守备军官只是安排了五个官兵在下面守城门,不过这五个官兵都是披甲的营兵。
此时城外虽然火光冲天打的好不热闹,但是城内依然还算是安静,城门门洞处也仅仅只有四个架起来的火盆进行照明,这四个火盆两个在里面两个在外面。
城外激烈的打斗声虽然把在城门附近的居民给吵醒了,但是很多城内居民并没有点起灯火来,只是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所以这样一来在南城门往北的这一条街道上现在是漆黑一片,不过忽然之间一条火龙急速向南城门。
此时在城门口守卫的官军精神是高度紧张,本来这半夜三更是昏昏欲睡的,但是城外反贼攻城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所以这些官军是睡意全无,手里紧握着家伙,眼睛柱子死死的盯着附近。
忽然,一名守门官军看见一群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打着火把在向城门口接近。由于隔着还有些距离再加上晚上又看不清楚,所以守门官军还以为是守备营的友军前来增援呢!
毕竟哪有反贼能够在晚上跑步前进的过程中还能保持队形的?!这一看就是守备大人领着家丁过来了呢!
于是这名守门官兵赶紧喊门洞里面长官:“伍长,将爷带兵来增援咱们了!”
这名伍长一直在城门门缝里面观察着城外反贼攻城的动静,听到手下喊他之后赶忙跑到门洞外面去,此时周兵领着老本队距离城门口也就一百步了。
这个距离虽然是在晚上但是也能看清楚一点,于是这名伍长疑惑的说道:“这就算是大晚上来不及穿甲拿家伙,这也没必要就那把腰刀和弓箭吧?!还有这怎么还有的人连衣服都不穿?!”
这也不是守门的官军蠢,没有把周兵这群人往反贼的可能性上想。因为鄜州城内反贼的内应和细作在不久前全部被干掉了,怎么可能又出现一群反贼的内应?!
况且这段时间鄜州官府为了保证城池安全将城内居民手里的兵器全部给收了,就连菜刀都是几户共用一把,城外进来的人每一个人都要检查身份文牒和路引,即使能够进来哪怕是一把匕首都会被搜走。
所以在鄜州官府这种近乎于极端的守城办法面前,守城门的官军实在是不信能再有反贼的内应给混进来。所以这名伍长并没有把周兵他们往反贼那方面想。
一旁的官兵们也是很好奇,随着周兵带着弟兄们越来越近,守门的官军逐渐也看清楚了这群人面容。这群官兵瞧着前面的人没一个认识的,这守备营就三百多号人,而他们一个都不认识这就很奇怪了。
于是这群官兵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武器,当周兵他们离着这群官兵还有三四十步的时候,一股子泥巴味道传了过来。
这个时候官兵们已经可以清楚看到这群人身上都是些泥巴,而且穿的衣服也不是官军号衣,在这个时候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群人不是什么好鸟。
领头的伍长举起长枪对着周兵他们喊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周兵看着眼前不远处的这名官兵嘴里狞笑道:“要你命的人!”
随即搭箭上弓对着这名官兵瞄准就是一箭过去!
嗖!~
只见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的破空声响起,这名官兵伍长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见到飞过来的羽箭愣了一下,正当他准备拿起武器格挡的时候,那支箭已经插在了他面门上!
就这样这名官军的伍长连叫都没叫出声来直接就倒头就睡。在旁边的四名官兵见伍长倒地之后都慌了神,虽然他们穿着甲但是前面的贼人看着有几十上百号人,在绝对的兵力面前他们的装备优势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看这贼人的箭法就知道这是群悍贼。
“伍长死啦!”
“有贼人夺城门!~”
这四名官兵很明显也不是傻子,知道打不赢也就没有在这里抵抗,而是分成两路分边从城门楼子两边的楼梯往上爬,一边往上爬一边嘴里还惊慌的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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