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说起中山王这个人,秦笙也是忧心忡忡。
“陛下,中山王秦泰,似有不轨之心。”
秦笙这话一开口,秦羽就是轻笑一声,“皇叔,朕才说了这话,你马上就弹劾他,未免有些?”
摆摆手,秦笙也是无奈的抱拳解释。
他可并非是容不下中山王,而是因为这些年来他穷兵黩武的同时,也经常收到中山王的拉拢。
其实这本是一件小事,只要是为了大秦,秦笙也就无所谓,毕竟能有一个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那是再好不过的。
然则,中山王想要的却并不只是一个王爷的身份那么简单。
秦羽也是神色凝重了许多,“怎么,皇叔父是有着其他的顾虑,你且说说看,究竟什么事儿,让您这样顶天立地的儿郎都怕了?”
情深拂袖,在自己侄儿的面前走动着,一边叹息着开口。
“陛下,你可能不清楚此人的一些隐晦事情!”
中山王秦泰是秦羽的第六个叔叔,当年太上皇曾经有言在先,若非是秦羽父亲才思敏捷,他必定把王位传给第六子,如此的言辞要比他秦笙这个皇叔父更加有诱惑力。
因此在秦泰的心里,他一直觉得这个王位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哦,是吗?”
闻言,秦羽也是轻笑一声。
“倒是小看了这个六皇叔,从未想过他竟然如此心高气傲,想要成为帝王,不过他若是肯说,这也未必不能允许。”
“荒唐。”
一听到皇帝这么说,秦笙也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陛下你可万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并非是臣不通情达理,而是国无二君,更不能随便更改!”
“开玩笑而已,皇叔可莫要当真。”
说着,秦羽的眼神瞬间一沉。
“大秦绝对不允许内乱,如今他既是想要和外人图谋秦朝的霸业,那么朕绝不容他,不过皇叔父,你如今也不用明着跟他撕破脸,倒不如虚以委蛇。”
秦笙听着这话,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陛下这般做倒是不怕微臣会做出一些背叛你的事情?”
“若是陛下怕的话,那便不是王者。”
突然从外头进来的肖阳也是让秦笙有些愣住,“肖大人何时到的皇宫,方才怎么没见到你?”
“一早便到了。”
肖阳浅笑一声,“只是方才去太医院,微臣的妻子近日来常有腹胀之感,是以去叨扰了太医,刚刚才回来,如今陛下刚刚说的事情,我也听到了,此计确实可以缓解燃眉之急。”
此刻,秦羽也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肖阳竟然能从内殿突然闪现在前殿。
虽说知道内殿之中是有一条肖阳给自己安排的逃生密道,却也不想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了外面,毕竟那条密道所涉及的范围之广,并不是能随意猜测,且当时为了保密,肖阳都没看过图纸,然而他竟然出入自如?
这样想来,秦羽是真的震惊于肖阳的实力,得亏自己和他是心心相惜,若不然这样一个强者留在身边确实危险。
到如今,秦羽却是能猜测到一些,司马笙一直想要针对肖阳的理由了。
秦笙没有注意到秦羽的反应,只是再一次把目光看向了肖阳。
“这陛下胡闹,怎么丞相也跟着一起呢?此事虽然是如同你们所说的那样,但是若是一旦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偏差,那后果不堪设想。”
“断然不会。”
肖阳镇定自若的看向了面前紧张兮兮的秦笙。
“你是陛下的皇叔父,位同陛下的父亲,这样权倾天下,您还会造反?”
这一句话,是硬生生把秦笙所有的担忧都给压了下去。
权倾天下,是啊,如今自己可算是陛下的父亲,谁人敢造次?
也就中山王和王丞相敢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抗衡,但若是有了肖阳和秦羽的支持,还有谁人能是对手?
这般一想,秦笙也是当下俯身。
“陛下、肖大人,你们放心,只要朝堂上有本王在,断然不会出现差池。如今,大乾女帝的事儿,还望陛下告知左丞相肖阳,微臣,便先告退了。”
等秦笙离开,肖阳立刻转身,秦羽也是毫不犹豫的把大乾女帝司马笙要她前去相助,让出十座城池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阳。”
秦羽沉默了很久,还是开口。
“只要你说不愿,朕可以为你拒绝所有人的要求。”
“不必了。”
对于秦羽的话,肖阳淡然一笑。
“微臣当然愿意为你倾尽所有。再者说,如今这时候,能够节省兵力,便省一些,以免到时候白白浪费了秦兵。”
“但朕不高兴。”
秦羽嘟囔着嘴,心情却是有些低沉。
“司马笙这个女子必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会对你有所图谋。”
肖阳淡然一笑。
“这事儿,微臣也有法子可以面对。既然想要暗算,那微臣把楚楚带上不就行了?楚楚是大宛的公主,和自己的兄长耶律才一起去自己的国都城池交接,也是理所当然。”
秦羽闻言,少稍松了口气。
“如此,朕也可放心不少。楚楚虽然脾气坏,但却是不会让你出现危险。再者说,司马笙在外人面前,应当是要维持自己帝王的形象。”
这话说的没错,肖阳也能明白,然而他认为司马笙可不是知难而退之人……
司马笙那头得到了大秦君主肯定的消息后,心情骤然大好。
她也是重新开始梳妆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如今能让肖阳再次看到自己的姣好容颜,那便是最大的好事。
只不过,司马笙也有些小女儿家的紧张。
分开了许久,也不知肖阳会不会觉得过度的脂粉香太俗气。
转身,司马笙紧张的看着婢女李商。
“你说,朕是不是要素颜相见?可是,如此会不会……”
“陛下。”
李商浅笑一声。
“您怎么打扮都好,但千万不要朝着肖大人摆九五至尊的架子,肖大人生来随和不拘小节,您的约束,怕是会适得其反。”
闻言,女帝司马笙也是深觉有理。
“此言甚是,那朕便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