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南音的眼皮又抖了抖。
温北离看到后,手指落在她的眼尾处,微动摩挲。
“有脏东西。”
睡一觉起来,眼角能有什么东西?
反应过来可能是什么东西之后,南音忽然睁开了眼睛,伸手在眼角处擦了擦,什么也没有。
红着脸抬头,看到温北离嘴角的笑意,才知道又被骗了。
“先漱口。”
南音刚想下床,被床前的人按住。温北离在她身后垫了枕头,然后端出一杯水给她,“你身上的迷罗香还有残余,别折腾了。”
看着眼前的水杯,又想到他之前那么自然的动作,南音嘴唇微动,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把水杯接过来,含了一口水,漱口后,温北离又自然地将水杯接了回去,放到一边。
“昨天那个人......”
南音在温北离进门之后就醒了,意识到最后可能是他救了自己,话刚开口,被他打断,“先吃点东西,吃完了,我们再谈。”
温北离搅动着手里的粥,话语很温柔,目光落在南音的额头上时,光芒淡了淡。南音沉浸在席了了说的话被温北离听见了的羞涩中,没有注意到今天的温北离温柔得有些异常。
吃完后,温北离拿过纸巾给她擦嘴角,“吃饱了吗?”
南音诚实地摇了摇头。
“饿着吧。”
南音圆眼微瞪,温北离才解释说:“胡医生说的,躺太久了,不能吃太饱。”
既然是医嘱,南音没什么好说的,虽然想解释,自己是玄师,只要灵海里的灵气充沛,饿几顿,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虚弱。
等修炼到后期,甚至可以达到辟谷。
“待会儿,给你吃别的东西。”
温北离起身后,在南音沉默发呆时,忽然俯身凑在她耳边说话,气息打在她的耳侧,燎出了一片热意。
别的东西?
南音略带疑惑,看向温北离,看清他眼底的笑意后,仓皇移开了眼。
这一顿饭,吃得抓心挠肺。
等人出去后,南音倒进被窝里,想到温北离说的话,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双修吗?
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南音的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等等!
话还没有说清楚呢。
南音从被窝里探出头,拍了拍自己的脸,“南音,清醒一点,不要那么轻易沉迷于美色!”
“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温北离去而复返,这话被他听了个正着。
南音怀疑地下的风水真的不怎么好,自从她借道一次之后,运气就特别不好。
“不能放过谁?”
“没有谁。”
南音看着不断走近的人,内心不知怎么地升起了一阵紧张。甚至不敢在看我呢北离的眼睛。
人在慌乱的时候,小动作会特别明显。
温北离看着南音乱瞟的眼睛,灰暗的心情好了许多。
空间内除了暧昧的暗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丝血腥味。
引得南音嗅了嗅,最终确定血腥味是从温北离身上传出来的。
“你受伤了!”她肯定道,看到温北离神情一瞬间落寞了许多,心里跟着泛起了疼意,“发生了什么事?”
温北离慢慢走近,在床边侧身躺下,将南音圈进怀里,像受伤后的狼王强撑后终于卸下伪装,露出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
“让我抱一下。”
南音软下身子,眉头逐渐皱起,他靠近后,血腥味更浓了。“小心伤口。”
“是那个司机做的吗?”
会是谁?一般的人就算知道迷罗香对蛊虫的作用,也得不到这东西。
它的原材料很苛刻,其中有一味东西来自一种叫“迷罗”的虫子,虫子有三截,头尾相连,把相连的地方切开,会流出白色的液体,不臭,有一股清甜香,等液体干涸,味道会变得浓郁,开始有致晕的效果。
而这种虫,只生活在哀老山南侧一带。
被当地蛊师奉为神物,不会轻易流出到外人手里。
但是她最近并没有得罪蛊师。
温北离鼻息重了重,热气再一次打在她的脸上。南音回神,才发现男人不知道盯了她多久。
“南音......”
看他的神色,南音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准备好了。
“对不起。”
南音的心随着他这句话一起沉到了湖底,鼻尖有些发酸。这个时候说对不起,只会让她想到他也许想反悔两人之间的事情。
可是——
南音捏住被角的手紧了紧,忽然发狠翻身把温北离压在身下,“你是我的!”
“现在不怕告诉你,合情蛊在以前,是南蛊用来双修的。身怀蛊虫的两个人,命都是连在一起的,就算你不愿意,只要我想要你,你身体里的蛊虫甚至能操控你来找我。你抵抗不了的!”
南音说完,眼下的人眼含错愕、震惊,却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情绪。南音对自己的威胁不奏效有些生气。
“李修颜的遭遇,你见到了,这就是南蛊的力量。而你,会比他更惨,只要我得到你一次,以后你再也离不开我了。”
南音的手虚放在温北离的喉咙上,他喉结上的动静她感知得一清二楚。
男人还是那副神情,只是手下的喉结一直在上下涌动。
她的手心开始发烫,让她产生了退意。威胁别人的人,自己倒先害怕上了。
“你、你想说什么?”
想起他之前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南音磕绊的威胁人继续说,手还继续扼在他的喉咙上,说话时,加重了力气。
南音想他最好想好了再说,否则——
“医生说,让我不许剧烈运动。所以,”温北离手覆在南音的手背上,边开口,边观察南音的神情,语气到这里有些玩味,“睡我的事情,得缓一缓了。”
南音脑内一瞬间运载负荷,手上霎时间失去了力气。
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又看到现在的动作,恼羞成怒,偏偏身下的人又受了伤,南音慌乱下,想先从温北离身上下来。
视线却陡然颠倒,没有变的,还是眼前那张脸。
“我很开心,南音。”
男人咕哝了这么一句后,热烈、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