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将人抱上床,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药,拉开衣领,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他心狠狠地提了起来。
半夜,医生被保镖拎进了温北离的房间。
以极快的速度替南音重新缝合伤口。
走前,温北离冷冷道:“管好你的嘴。”
后又被保镖拎了回去。
保镖离开前,贴心为他拉好窗子。
消毒水味夹杂着血腥味,在屋子内弥漫开。
温北离皱着眉头,站在床边,神色有些懊悔。
刚刚他为什么不把人丢出去,还让医生进他的房间,在他的床上为她处理伤口。
一看到她肩膀上的伤口,就全忘记了。
温北离在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南音的睡颜,伸手捏住她的鼻尖。
等南音喘不过气,发出小兽求饶的呜咽声后,才放开。
“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
替她掖好被角,听到这声呢喃,温北离被气笑了,小没良心的。
嘴上埋怨,看着她的眼神却有着能溺死人的温柔。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很想捏住她的肩膀,狠狠嘲笑一番。
在他一次又一次冒着山体再次滑坡的危险进山去找她时,她是不是和谢亦安在哪里进行着烂漫的冒险之旅。
但看到她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却又在下一秒心疼起来,谢亦安没有好好对她吗?
看到她肩膀上的枪伤时,更加确定。
谢亦安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秦家的保镖没有见过他。
不仅是身份,还有面容,全都是假的。
温北离替南音撩开落在眼前的头发,手指顺势落在她的眉骨上,轻轻揉了揉。
“南音,不许这么没眼光,喜欢上那样的男人。我活着时不许,死后也不能!”
说完,拿起一旁的结婚证走了出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罪魁祸首的香炉早就被毁尸灭迹。
几日折腾,这是南音睡得最好的一觉。
一直快到中午,南音才在阳光照射下醒来。
被窝干爽暖和,泛着她喜欢的味道。
就像被温北离抱在怀中。
南音舍不得地将头埋进被窝里,舍不得起床。
随即,全身的血液被凝固住。
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她爬床被发现了!
她又睡了温北离的床!
南音起身下床,发现身上穿着的又是那件熟悉的睡衣。
红霞满天。
怎么办?怎么办?
要怎么解释,她半夜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走错了?
看到那扇窗子后,一个想法悄然划过。
换好衣服,想了想,将睡袍揉进她的挎包里,她都穿过了,温北离不会要了。
随后,爬上窗子,打算乘着大家还没有发现她醒来时,从这里溜走。
等几天再回来谈离婚的事情,那时,温北离的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
着急下,忘记给身体贴轻身符。
还好她身手灵活。
顺着墙上凸起的装饰,向下爬。
没费什么功夫,就踩在一楼的窗户上。
“你在做什么?”
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吓得南音手上一松,没抓稳,从高处跌落。
“小南!”
是温爷爷着急的呼喊声。
南音闭紧眼睛,就让她摔晕过去吧。
没脸见人了。
然而,意外的是,坠落的身子一轻,全身被木质调的清香包裹。
低沉的声音附在她耳边继续道:“能耐了,睡完就想跑?”
气息擦着耳侧,燎起一阵热意。
“放我下来......”
南音掀开一条缝,发现前方,温家人全部都在,不晓得看到了多少。
温北离接住她后,没有将她放下的意思,长腿一迈,向着众人走去。
羞得她捏住温北离的衣角,小声求饶。
“做都做了,现在知道害羞了?”
说完,抱着她,几步走到众人面前,才将她放下。
南音站在原地,僵硬地打招呼。
“爷爷,叔叔,温姨,顾辞,早上好——”
温爷爷笑吟吟地推开顾辞,拍着空出来的座位,“好孩子,快坐这儿。这几天去哪儿了,都不来看爷爷,是不是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了?”
年轻时以狠辣铁血著称的前任温家主,在她面前却如一个普通的长辈一般,南音心中暖洋洋的。
“爷爷,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学院让我去出单了,得了不少好东西,之后我处理好了,挑适合你的送去。”说完,又调皮地附在老人耳朵旁,说。“还有好多功德。”
温爷爷听完最后一句,笑容更灿烂了。拉着她的手,“好孩子,是爷爷的好孩子。但以后不能这么久不回家了,这些烦心事不急,等南南毕业再说。”
南音又挑着几句好听的话说,逗得温爷爷开怀大笑。
“南南,是不是北离欺负你了,怎么不走门,从窗户爬出来了?这么高,多危险呐。”
南音笑容一滞,有些尴尬地朝着温北离看了一眼,希望他能帮忙解释。
不料,温北离移开目光,好整以暇道:“我也很想知道。”
“我......我在练功,对,练功。”她伸出手在身前比画,“出单经常要爬山,我练习练习......嘶!”
不小心扯动肩膀上的伤口,眉头皱在一起。
“南南,受伤了?”
温爷爷顿时紧张起来。
“我没事,爷爷,就是拉到筋了,你看,没事。”
说着,又在原地做了几个动作,温爷爷看她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转而叮嘱她出单要注意安全,太危险的就不去了,温家又不缺钱。
南音乖巧答应,看着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没有纠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温北离的房间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然而,没等她开心几秒钟,就听到顾辞质问:
“你到我哥房间去做什么?”
“对啊,南南,你和北离,你们?”温爷爷在她和温北离身上看来看去,最后落在她身上。
带着十足的打趣儿。
她急忙否认,“爷爷,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爷爷还没有说是什么样的呢。”
“爷爷......”南音眼底泛着羞意,拦住温老爷子的胳膊,撒娇求饶。
顾辞冷哼一声。
“爷爷!你不要再被她迷惑了!你看她这一包鼓鼓囊囊的,她分明就是进哥的房间里偷东西的!”
“别!”
南音制止,顾辞却已经上手伸进她的挎包里。
“哼,要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不敢让我翻,”手里摸到什么,神色惊喜,“这是什么?”
“不要拿出来!”
“人赃并获,我看你还能说什么!”
两人争夺,最终还是被顾辞拿了出来。
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衣,抖落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