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捧起司马昭的脸,亲吻着他的脸颊,仿佛要用无尽的柔情来抚慰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失落。
她轻声道,“你还年轻。”
年轻就有无限可能。
司马昭紧紧拥抱着琳琅娇柔的身躯,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开口问,“我和曹叡相比,你更喜欢谁?”
司马昭的语气带着迟疑和不自信,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听到他的问题,琳琅微微一愣,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想这两个人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但司马昭希冀地看着琳琅,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蜷缩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渴望得到温暖和安慰。
琳琅无奈,勾住司马昭的手指,一字一句道,“当然是你啊。”
她的目光坚定诚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敷衍,司马昭心下一松,心满意足地笑了。
…
冬日悄然离去,天气渐渐转暖,桃花潋滟,杏花似霞,相继绽放 ,美不胜收。
琳琅与司马昭一同用膳,桌上是“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鲈鱼和鲫鱼,清蒸鲈鱼味道鲜美,鲫鱼豆腐汤鲜香可口,十分下饭,还有酿鸭掌和绿油油的炒春笋。
吃到一半,琳琅似乎有些不适,司马昭急忙让人去请太医,心下莫名的忐忑。
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时,琳琅已经被司马昭小心翼翼地抱在榻上,盖上了杏子红的锦缎软被,仿佛琳琅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我真的没事。”
琳琅无奈地扶着额头。
“没事怎么会想吐。”
司马昭一脸紧张,看了一眼太医,出言催促道,“快给太后诊断一下。”
太医将绢子轻轻搭在琳琅的手腕上,仔细摸了摸脉,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表情古怪地瞅了司马昭一眼,嘴巴张张合合,难以开口。
“你这是什么表情,太后到底如何了!”
司马昭攥着掌心肉,心里七上八下,眼见太医古古怪怪,却迟迟不说诊断结果,心下微沉,忍不住起了怒意。
太医抖了抖身子,似乎有些害怕,又不安地看向琳琅,他到底是说啊,还是不说。
“说吧。”
琳琅歪靠在软枕上,语气淡淡。
“太后娘娘是…是…有喜了,两月有余。”
太医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完,不安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脑子嗡嗡嗡。
“下去吧。”
琳琅声音毫无波澜,示意太医退下。
太医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施礼告退。
殿内的宫女眼观鼻鼻观心,纷纷识趣地退下,司马昭有些傻了,他听到了什么,琳琅有喜了。
“琳琅,我们……有孩子了?”
司马昭心潮澎湃,声音颤抖,幸福如潮水汹涌而来,他仿佛置于云端,如梦如幻。
“如果你怀疑,我可以给孩子找个新爹。”
琳琅轻嗔地瞪了司马昭一眼,自顾自地准备起身下榻。
司马昭伸手按住她,脸上堆满了笑容,柔声道,“什么新爹,孩子只有我这个亲爹,千万别生气,赶快躺下吧,怀孕了要多多休息,切不可过于劳累。”
“我真的不累。”
琳琅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司马昭趴在床前,将琳琅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低沉而激动,仿佛要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琳琅,我真的太高兴了,我即将成为你孩子的父亲,我要当父亲了!”
琳琅轻柔地抚摸司马昭的头,她的声音柔和清婉,仿佛有着抚慰心灵的魔力,“昭儿要当爹了,莫要患得患失,好不好?我只喜欢你,这辈子只会喜欢你。”
琳琅的语气无比认真,言辞直接而恳切,她对曹叡没有感情。
曹叡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精神状态异常,她怜悯他童年的孤独与痛苦,绝非男女之情。
对于司马昭,虽称不上深爱至极,但喜欢是真心的,此生只喜欢他一人,亦是诚然,她不花心,更不会为了权势而纳男宠。
“我也只喜欢你。”
司马昭抬起头,紧紧握住琳琅的手,声音呢喃,饱含痴情,黑亮的眼神蒙着水雾。
琳琅嫣然一笑,如蝶翼轻颤,美若春晓之花绽放,他们相依相偎,轻言细语,讨论着将来孩子的名字。
司马昭绞尽脑汁,起了许多名字,男孩女孩皆有,而琳琅只取了女孩的名字,毕竟她对腹中胎儿的情况了如指掌,是花非叶。
太后有喜之事,虽然未刻意隐瞒,但也未大肆宣扬,如今的魏宫,尽是琳琅的心腹,主子的私事,自然是守口如瓶。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随着天气逐渐变暖,衣衫愈发单薄,琳琅的腹部也日益隆起,愈发显眼。
每逢临朝议事,朝臣们看着太后的腹部,面面相觑,眼里满是疑惑,欲言又止。
太后是有孕在身,还是身患怪疾?
“太后,你身体不适吗?”
曹爽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疑问,出列开口询问,语气还算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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